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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姝早吃得饱饱的,自然对这几个花生桂圆没兴趣,推开道:“我刚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也许是知道今日将要发生什么,两人之间都有股心照不宣的暧昧。
疲乏了一天,宁姝遣婆子送了泡脚的热水,褪去罗袜,宁姝便将未着寸缕的双足浸没在水中,舒服地叹了一声。
这一声当即引起了剥着花生桂圆的秦琅的注意,他大眼就瞧见了姑娘家那一双如玉般纤美的双足,浸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显出淡淡的粉意。
宁姝委实高估了秦琅,忘了防他,或者说没料到这厮的不要脸。
“光泡着不够吧,不若我给你捏捏脚?”
秦琅也不想表现地如此急功近利,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宁姝本在水中恣意翘着的脚趾僵住了,神色有些一言难尽道:“你还会捏脚?”
好歹也是生在权贵人家,秦琅怎会这个?
莫非是以前给长公主殿下捏过?
“我爹时常给娘捏,我看着便也会几招。”
提起这个,秦琅咳了一声,觉得算是揭了自家老子的底,有些对不住。
听了公婆的私密的闺房生活,宁姝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偷笑。
“国公爷瞧着那也严肃,居然这样会讨好媳妇。”
“但你就不用了,我就这样泡着挺好。”
见宁姝拒得利落,秦琅不甘心,继续争取。
“别呀,你试试,若是我捏的好,你就省了丫头了,日后都让我来。”
宁姝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秦琅,有种第一次认识的感觉。
秦琅深知想要得就要去争取,心一横,就凑到了水盆跟前,握起了热水中那对泛着玉色的小脚,心中一荡。
一双脚都被秦琅攥在掌心,虽然不凉,宁姝还是惊呼了一声,抬腿就要踢。
然对方攥得太紧,自己使得力倒都回到了自己身上,她猛地仰躺到了床上。
“你发什么疯,松开……”
从床上爬起来,宁姝臊得满脸晕红斥道。
厚重的婚袍早就被成轻便的睡袍,盘起的发髻也都被松了下来,慵懒散漫地搭在后背和双肩,更添娇柔妩媚,又是一副美人娇嗔模样,秦琅本就心神激荡,此刻又是三魂去了两魄。
“不松,就让我捏一下不行吗?会很舒服的!”
软玉在手,秦琅哪肯放弃,神色倔强又带着渴求。
大婚之夜的,也不是旁人,宁姝也就遂了他的意,道:“随便你。”
得她应准,秦琅笑开了花,学着记忆中自家老子那般,给人捏了起来。
许是在国公爷那学的好,宁姝被捏着捏着还真有几分舒坦,除却偶尔秦琅指尖带来的酥麻。
“水凉了。”
昏昏欲睡之时,宁姝听到秦琅一声满是失望的感叹。
“那就别捏了,去将架子上的干帕子拿来我用。”
思绪回来,宁姝使唤得可谓得心应手。
秦琅也是乖乖去了,但却并没有将帕子给她,而是半跪于地,捏着她的脚踝给她细细擦了起来。
“好了。”
最后甚至还摸了一下有没有完全擦干,一副干着正经事的模样,如果忽略他那早就满是红晕的脸庞。
宁姝也不会笑话他,因为自己跟他也是半斤八两了。
空气凝滞,为了打破这一暧昧气氛,宁姝找了个话题。
她嗅觉还算灵敏,自秦琅打外面进来,她便没有嗅到一丝酒味。
“你从宾客那边过来,竟没沾一滴酒?”
诧异之下,宁姝问了出来。
秦琅笑道:“你忘了,我身上还有伤,不宜饮酒,今日陪客都是用的茶水。”
这一句无疑提醒了宁姝一些事情,她目光闪了闪,跟着重复道:“对,你伤还没好,要注意身子……”
“那,今晚我们早些安睡吧,切莫劳累。”
“不可。”
秦琅打断了她,神色认真道:“你作为新妇,是不是忘了什么?”
宁姝心中一跳,以为秦琅在计较那事,顿时神色古怪起来。
然很快,宁姝面上的古怪便成了尴尬。
只见秦琅去桌上向莲花金盏中到了两杯酒,一手一盏端着到了宁姝跟前。
“夫人怕是忘了我们还未饮合卺酒。”
宁姝顿时唾弃了自己几句,讪笑着接了一盏。
像所有新婚夫妻一般,二人目光缠绵地饮下了合卺酒。
趁着秦琅将金盏送回去,宁姝人一骨碌滚到了里边,被子一扯就盖在了身上,一副要安寝的架势。
放完酒盏回来的秦琅都看傻眼了。
若是没记错,这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可是有件大事没办呢!
自顾笑了几声,秦琅看着里侧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少女,也不打算费口舌了,三两下将身上的衣裳褪了去,靴子也随性地踢到不知哪去了,蛟龙入海一般,身姿灵活地爬上了床,并且一溜烟扯开了被子,钻了进去……
身后忽地一凉,紧接着是一具火烫的身躯贴上来,秦琅像个八爪鱼一般紧紧缠上了她。
从气息来看,秦琅似乎特别兴奋,这股情绪好似有感染力,带着宁姝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捏住那双在自己腰间蠢蠢欲动的手,宁姝咽了咽口水道:“你做什么?”
就像一只落入虎口的兔子,还怯生生地问老虎要怎样,秦琅听着,觉得好笑的同时,又爱极了这模样。
两幅身躯再无一丝空隙,秦琅在她耳后轻笑,温热的气流拂在而后,宁姝身子更僵了。
“今日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为夫要做什么,嗯?”
像是在故意撩拨,少年声线低哑魅惑,像个狐狸精。
被这一下扰的,宁姝觉得思绪都乱哄哄的,也愈发纵了秦琅的放肆。
衣摆处悉悉索索了一阵,宁姝心口一热,才反应过来秦琅到了哪一步。
满脸羞臊地,宁姝隔着衣裳按住了秦琅乱来的手,急道:“不行,你伤还没好,今夜不能……”
言未尽,但两人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像是起了反作用,这句话出来,非但没有阻了秦琅祸害她,自己还反被捏了一下。
虽不疼,但放在此时此刻此地,宁姝根本遭不住。
“为何?”
用着那只不安分的手,秦琅将人扳了过来,自己则分跪在人腰侧,眸色阴恻恻地盯着身下的少女的。
里衣都褪去了,宁姝难免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比如说她那日在牛车里摸到的东西。
白皙中又透着些只有此刻才有的轻微的粉,正随着主人的呼吸一起一伏,唤起了宁姝那日不能宣之于口的记忆。
“胡医官家有专治刀剑伤的祖传秘药,我身子一向康健,什么伤好的也快,虽未彻底痊愈,但……”
“只要动作轻些,是不会有事的。”
“你相信我。”
宁姝甚至在少年眼中看出了几丝恳求,可怜又渴望。
宁姝心神动摇了,半信半疑道:“真的?”
看出了宁姝的松动,秦琅心神振奋,连声保证着。
箭在弦上,宁姝也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犹犹豫豫地应了。
也就在她应下的那一刻,秦琅好似一个得到主人命令的猎犬,眨眼间便有了动作。
秦琅是个身姿高大挺拔的,每每站在他身边,总衬得宁姝像个小矮子,但其实宁姝的身量在姑娘里已经不低了。
心里有许多话想说,此刻却只能发出细碎的轻哼声。
纱帐几度颤动,衣衫落了一地,包括最为贴身的小衣。
新婚夜,布置新房所用的被褥皆选色偏艳,床单甚至是没有一丝杂质的正红。
极致的红与白相遇,雪地红梅也不过如此,宁姝恍惚间看见,少年双目似乎都被染红了,只会傻傻地看着自己。
少年的目光好似带着火星子,烫得宁姝不敢与之对视。
宁姝不合时宜地想到那册子上得一幕幕,心尖更是发颤,忍不住环抱住自己,想以此来遮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