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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那个。”坠云不好明说说:“就那个呀!男人的那个。”
“被阉了?”
“嗯嗯嗯。”
余晚之顿时有些倒胃口,给楼七夹了块肉,搁了筷子问:“查出来了吗?”
坠云摇头,“还没有,传言说那人总是上青楼,昨夜就是刚从青楼出来就被人杀了,估计是哪位义士。”
楼七将碗里的肉拨到一边,想了想干脆夹开放在桌上,刚说阉割,再吃肉,估计没几个人能吃得下去。
第 214 章 兇手
夜色沉酽,长空如墨,月光洒下一层碎银。
男人极力奔跑在幽静无人的巷子里,不时回头去看,身后空无一人,但脚步声如影随形。
他张口呼救,却只发出“啊啊”的声音,血液混合着口水从口中流出,他捂住嘴,拼命奔跑着。
“叮”的一声,什麽东西落在地上。
身后的黑衣人拾起地上的东西,那是一块刑部的腰牌。
“看来没杀错人,就是你。”来人说完,脚下一个轻点。
逃跑的人一个急剎,看见原本在身后的人瞬间到了自己前面,当即转头就跑,脖子上却忽然一紧,被人从后勒住了脖子。
刀尖划过面颊,男人颤抖着,口中不断溢出血水。
“你要是不叫,我也不必割你的舌头了,前面几个人舌头都好好的。”
“饶…… 饶…… 放过……”男人已经没了舌头,发出含糊不清的言语。
刀尖顺着脸颊划到脖子,“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寒光在月下一闪,剧痛来得十分迟缓,男人几乎是在感觉什麽东西啪一下掉在地上之后,身体才被胯间的剧痛席卷。
他双目圆睁,却被人捂住了嘴。
紧接着,鲜血从脖颈喷溅而出,胸口甚至能感觉到血液的热度。
被勒着的男人逐渐不动了,啪一下被扔在地上。
黑衣人弯下腰,查探了一下鼻息,确认男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擡目看向四周,隐约看见最近的一棵树,距离也有数十米远。
黑衣人捉住尸体的双腿,朝着树的方向拖,刚走出几步,她动作一顿,警觉回头看向黑暗。
她低喝一声,“是谁?出来!”
脚步声轻不可闻,她微微侧耳,听见脚步声重了些,像是对方故意制造出来的声音,提醒她有人来了。
尸体被扔在地上,她握紧手中的剑,如临大敌。
随后,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随着那张脸在月色下逐渐变得清晰,她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是你……”
“是我。”
既白扫了一眼她脚边的尸体,脸色沉得吓人,“这两日刑部的人,都是你杀的?”
过了最开始的那一阵慌乱,楼七已逐渐冷静下来。
她弯腰拖起尸体,“是我,你要抓我归案吗?等我处理完尸体先。”
她没有听见既白的回答,身后倒是响起了脚步声,既白追上来,紧接着手上一轻。
“那个……还要吗?”既白问。
楼七呆滞片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石板路的血洼中躺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不不不,不要。”
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少年面色沉静地拖起尸体,走得飞快。
“挂哪儿?树上?”
“嗯。”楼七应了一声,跟在后面,问:“你什麽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那你为何跟着我?”
既白脚步一停,“就不能是关心吗?”接着继续往前。
楼七心下泛酸,“你今夜跟了我多久?”
“从你从余府离开。”
幸好。
楼七不自觉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她一路上没多嘴,没有说漏什麽。
已经走到树下,既白把尸体往地上一扔,解开尸体的裤腰带往树上一挂,回头问:“挂这里可以?”
少年表情淡然,让楼七有一种错觉,他们不是在处理尸体,而是在晾晒东西。
“勉勉强强。”她不知怎麽地就笑了一下,看着既白驾轻就熟地把尸体挂上树。
既白退开两步,尸体微微晃悠着,还在往下滴着血,他的目光在尸体裆部停留了一瞬,没说什麽。
四下确认过没留下任何可能暴露的痕迹,又确认过四周没有人看见之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走出几步才发现楼七没有跟上,她正往尸体上挂什麽东西。
“你挂什麽?”
楼七挂完,拍了拍手,“刑部的腰牌,有人见到尸体就知道死的是刑部的人了,会有人通知郭自贤。”
既白点了点头,两人朝着尸体相反的方向走,走出很远,既白才开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