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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糟的头发,被熏红的双颊,狠狠蹂躏磋磨过的唇瓣,整张脸全是证据。
林璟很难得的没有心虚感或者是抱歉的意思,因为刚才那一刻的感觉,确实让他挺上头的。
姜弦可能是害羞,有些不自在的坐在那,双手的手指微微蜷缩,不经意间抿了抿唇,又咬了咬,唇瓣被他的尖牙像果冻一样咬出陷。
林璟狠狠皱眉,陡然回忆起自己刚才不仅伸舌头,他还在口腔里舔了一遍。
这种事真的是他做的?
姜弦盯着他深眼窝下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从眼睛到下巴,无一精致漂亮。
“那就是无师自通,你真厉害。”姜弦很早之前就想试试干,但就是不会,他不知道舌头伸进去要做什么,舔还要咬,呼吸不顺要怎么换气……等等,以至于他拖到现在。
林璟感觉灵魂飘荡,暂时无法跟姜弦处在同一片空间,不然会窒息:“你先休息,我去洗手间。”
“……哦哦。”
刚应答完的姜弦忽然站起身,林璟又看着他,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问进了浴室。
套房的浴室干湿分离,每个区域都很宽敞,林璟湿了手,涂抹洗手液,互相磋磨片刻后,将双手淋在水龙头下方,冰冰凉凉的,让林璟的心也逐渐归于平静。
他当然不想做毫无回应的渣男,但要他怎么回应,对他来说,比登天还难,还不如让他面对几十个亿的大项目。
他刚才做了什么?
互相深吻。
彼此过界。
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产生抗拒的念头。
如果可以出论文的话,林璟可以用实际总结分析出三条结论,包括行动,心情,与变化的情绪,还有姜弦……
他观察不到姜弦是否生气还是开心,刚才的表现很明显是没回过神。
林璟狠狠地砸了下大理石洗手池,只觉得手掌发麻,跟他心境一样。
他倒不是因为亲近姜弦而感到逃避,而是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姜弦带着目的性的靠近自己,而他又总是不自知的接受,长久以往其实就是给彼此一个深入了解的机会。
所以姜弦知道了,他本质就是个没有自控力,且脾气差到爆炸,甚至都不想为一个吻而负责任的男人。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人叩响,浴室门口模糊的映照出姜弦单薄的身影。
“你没事吧。”
林璟张嘴,嗓音喑哑:“没事,我打算洗个澡。”
“哦……好吧,那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姜弦语速很快。
浴室门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林璟打开放水系统,神情不属,不知道姜弦是不是第一次,但过去调查的资料显示,姜弦到底是个富三代,社交能力很强,虽然没谈过,但互相暧昧的人多如牛毛。
在林璟成长的环境里,亲吻拥抱只能算是礼仪性社交,但在内敛的国内,这已经算是越界行为。
而且这跟他们之前的轻轻触碰,啄一下的亲吻的性质有所不同,是掺杂了欲/望在里面。
但林璟之前根本没跟其他人做过这些亲密的事情,所有的唯一都给了姜弦,这才是让他惴惴不安的地方。
哪有人会对另一个人,真的会一心一意,掏心掏肺,但林璟会。
所以林璟不愿意亲近人,也不愿意别人委曲求全的靠近自己,试图了解自己,闯入自己的世界。
林璟从小到大秉持着孤独的信念,他习惯一个人生活,明明家人都在身边,他回国了,被家人呵护,却感受不到温暖。
林璟记得林启生日他送了块钢表,不算太贵,一千多美元,是他在大学赚得第一桶金,被林启随手送给林子默。
', ' ')('林玫毕业时,他偷偷回国,给她送花,结果对方没认出自己,还以为是哪个追求者,花当然是被随便处理的。
林承业去纽约探望他,说好会留几天,林璟绷着脸,实则高兴得第一次下厨煎蛋,结果母亲起床后,告诉他林承业接了紧急电话,早就离开了。
回国后。
在林子默生日宴会上,所有人欢声笑语,林璟却觉得自己是被孤立的那个。
黑暗的情绪在内心里堆积成垃圾,垃圾成了一座山,林璟不知道怎么处理,要是用火一烧全是污染气体。
在别人眼里,他拥有了一切,亲情,金钱,这都是他努力争取过的,只有爱情,好似是真的送上门,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林璟不碰不问,不阻止,只是一步步沦陷,想看看对方能做到哪一步。
事实上,他现在能抓住的就是姜弦这一缕风。
因为他真的从姜弦感受到他不会抛弃自己的感觉,林璟想到这个可能性。
手掌微颤抖的蜷缩,抵在口鼻下方,控制着呼吸的起伏,最后轻轻蹙眉的放下手。
林璟深深呼出一口气,靠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摸了摸口袋,想抽烟,又想起自己正在戒烟。
姜弦何尝不是让人上瘾的,从跟他住在一块后,林璟也很久没吃过戒烟糖了。
戒烟糖效果微乎其微,长期以来,都是靠林璟的自觉性。
擦干身体,穿上浴袍,林璟心不在焉的束好腰带,刚打开门,便看见姜弦一直在门外,隔着一段距离,所以林璟没看见门外模糊的影子。
林璟打量着他的神色,声音里努力压抑着,以至于特别沙哑:“怎么了。”
姜弦说:“刚才帮你捡外套,我在你口袋里摸到一盒烟,你要抽一根吗。”
“……”林璟倏地盯着他。
“你想抽吗,我陪你。”姜弦没问这烟是怎么来的,也没有过于纠结为什么林璟会抽烟。
林璟戒烟有近一年了,回国后基本不碰,所以很少人知道。
林璟装一份矜持:“抽烟有害健康。”
“又不是经常,我想跟你一起,有害健康的也一起。”
姜少爷说情话也这么好听,林璟的目光落在他唇上,距离他洗澡出来的时间,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姜弦被狠狠蹂躏,吻过的唇微微发红,眼底盛满着水汽。
林璟直起身子,浴袍松松垮垮的在身上,自带一份慵懒散漫的感觉:“不用了,我现在没事。”
外套被姜弦捡起来挂在衣架上,林璟走过去倒了杯茶放在姜弦面前,自己喝冰水:“烟是别人给的,我不好不收。”
“怪不得,是新开的。”茶水是凉的,换做平时姜弦早就皱眉了,不过他现在需要消火。
林璟忽然问:“喝酒吗。”
姜弦似笑非笑的抬眼:“还喝吗,难不成到了第二天,你打算因为酒而不想承认我们刚才发生的事。”
林璟目光幽深难测,嚼碎冰块:“那你怎么确定,我不会因为酒而做更过火的事。”
姜弦一愣。
林璟敛眉,说到底姜弦也只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年轻单纯得很。
他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抽烟。”
林璟从未主动提过这件事。
“你跟我住在一起,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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