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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之筱道:“换个脑子就好了。”

这个良人枕才刚刚做好,吴之筱晚上正要抱着试一试舒不舒服时,就被人夺走了。

“你怎么来了?”已经钻入被褥里的吴之筱半撑起身子,皱眉地看着眼前人道。

“我来得不是时候吗?”眼前人将手上的良人枕抓得紧紧的,上边还留有吴之筱的体温,热热的,暖暖的。

“嗯。”吴之筱坐直起来,抬头望着他:“我已经有新的良人枕了,我不要你了,你可以走……嗯……放开我!”

“不要我?”

赵泠一个玉山压倒,直接床上的人摁倒在被褥上,她一抬手,手就被压制,一动腿,腿就被他的腿抵住,手想挣开,又被更大的力道压下,腿想动弹,根本动弹不了。口中低声呜呜呜也没用,根本打动不了赵泠的手和脚。

吴之筱索性不动了,赌气道:“谁让你一直不来的?你来晚一步了。”

赵泠只问她:“要不要我?”

“哼!”吴之筱轻哼着,盯着被他丢到身后软榻上的良人枕,道:“你把它还给我。”

这良人枕是她幸幸苦苦用细密的绣线按着自己所画的画像,一点一点的绣上去的,针脚虽粗糙但她不嫌弃。且是自己的东西,怎能又让赵泠占了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抢走东西,实在是丢人。

“要不要我?”

赵泠这人就是偏执,一句话他能问一整晚,若不回他,吴之筱再说别的话他也不听的,执拗得很。吴之筱无法,只好点头:“要的。”

好不容易说出一句狠话来了,在他的威胁质问之下,又怂兮兮地吞了回去,这滋味真不好受。

得到满意答案的赵泠起身,扯过那良人枕略看了看,再看向床上坐着的吴之筱,道:“绣的是我?”吴之筱点头,他放下良人枕走到床边,“你绣我做什么?”顺道从衣桁上扯下她的羊绒大氅替她披上。

“拿来欺负啊。”吴之筱如实说道。

赵泠听罢,唇角上扬,低声轻笑:“欺负一个假的算什么本事,要欺负你就欺负真的。”

“我要是能欺负真的,我还用绣假的吗?”吴之筱别过脸去,对他满腔怨恼,道:“我又打不过你。”说着揉了揉刚才被赵泠重重压下,现在还觉得疼的肩膀,给自己说的话添了些可信的证据实例。

赵泠伸手替她揉了揉肩,俯身与她低语道:“看把你给委屈的,我又不是不给你欺负。”

吴之筱立马顺着他话,得寸进尺道:“那我可以捏你的脸吗?”

赵泠低眼看她,点头道:“可以。”

“那我可以咬你耳朵吗?”

“你又不是没咬过。”

说话时,吴之筱坐直身子,用温热的唇蹭了蹭他耳廓,欲要咬却又不曾咬下去,牙齿轻轻擦过。见他耳根烫红,察觉到他喉结紧了紧,还听到了细微的吞咽声,她笑得很是得意,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是不是觉得很难受?”

“你再让我难受下去,一会儿难受的就是你了吴之筱。”赵泠在她耳边阴恻恻警告道:“适可而止。”

“你看你看,你又威胁我。”吴之筱一屁股坐下来,指了指软榻上的良人枕:“我再怎么欺负它,它也不会动不动就威胁我。”

赵泠冷瞥了那良人枕一眼,只问她:“今日你是不是又多吃了玫瑰糖糕?”

“多吃了一口而已。”吴之筱想起这事又觉得委屈,道:“而且她们只让我吃半块,我就多咬了一口她们就说我贪食。”

“是不是又踩着小猫尾巴了?”赵泠一面宽衣,解下腰间锦带,一面问她话。

“它太闹腾了,老是在我脚边乱窜,我一不注意就踩着了。”

“是不是又从秋千架上摔……”

“我做什么你都知道,你这人太可怕了!”吴之筱皱眉看着他,说道:“若日后我想偷偷干点坏事,还没下手,肯定就被你抓个正着了。”想起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她就托着腮愁恼起来。

赵泠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半环住于自己怀中,“你想干什么坏事?”问话时紧紧盯着她的双眸,不许她闪躲。

“你想帮我一把啊?”吴之筱仰起脸,笑问他。

赵泠点头,并道:“你说。”

“那我私会情郎的时候,劳烦你帮我望风怎样?”吴之筱在危险的边缘反复横跳,气不死赵泠她今晚就不罢休。

“吴!之!筱!”赵泠的手抓着被褥,抓出咔哧咔哧的响声,暗咬皓牙,双眸染血。

刚刚把赵泠气得恨不得掐死她,吴之筱就立马换上一张乖巧可爱的脸,冲他张开双臂,求他道:“抱我!”

“不抱!”赵泠正在气头上,站在床边负手到后背,冷酷又无情,生怕一抱住她,自己就忍不住狠狠惩罚她,好让她知道厉害。

“抱!”吴之筱扯了扯他袖子,装可怜求他:“就抱一抱嘛……”

赵泠低眼看看她扯袖子的小手,再看看她,问道:“就只是抱抱,不许我做别的?”

“不许。”吴之筱摇头道。

“那我就不抱了。”赵泠拿开她黏在自己袖上的手,理了理袖口,走向软榻,打算今晚就在软榻上凑合着睡。

“你可以捏我的脸。”吴之筱与他商量道。

“还有呢?”

“你还可以偷偷亲我。”

“就这?”

“你要是想的话,可以趁我睡着的时候轻轻咬我一下。”

“我考虑考虑。”

“咬得重一点也没关系……嗯……”

吴之筱还未反应过来,赵泠就已经将她拥入怀中,并将她塞入被褥里。他的手绕到她后腰,将她的身子按入他怀中,抵在她肩上,喘着粗气。

吴之筱后悔了,怯生生道:“你……你不能咬我……太重,我会疼的。”

赵泠只轻笑不答话,吴之筱只能先狠狠咬了咬他的肩膀,道:“我这是报复你夜里偷偷咬我。”

“可我还没咬你。”

“明知你会咬我,我却只能惴惴不安地干等着你咬我之后再报复?若你把我给咬得没力气了,到时候我如何再报复你?故此,事前报复十分符合常理,既能让你下定决心咬我,又能让我被咬得心甘情愿。”

吴之筱丝毫不觉得自己何错之有,她逻辑严谨,言之有理。赵泠被她说服了,把她搂得更紧,任凭她为非作歹,他也一声也不吭。

夜里,吴之筱深深懊悔自己的事前报复太轻了。

“赵子寒。”

“怎么了?”

“我事后能再报复……嗯……疼……你吗?呜呜呜……”

但听得赵泠得逞地轻笑和吴之筱低声又可怜的呜咽。

是夜,屋内冰寒,帐内熏暖。

第97章 97 .吴之筱干了件大事

朝云漠漠散轻丝。楼阁淡春姿。柳泣花啼,九街泥重,门外燕飞迟。而今丽日明金屋,春色在桃枝。不似当时,小桥冲雨,幽恨两人知。——《少年游》周邦彦

离别这种事向来是悄无声息又猝不及防的,秋天挂着绿的叶不知道是在哪一刻掉的,从它落下那一刻它便再也回不到树上了。

树叶很懵,树枝也很懵,冷风更懵,大家都过得不清不楚,含含混混,离别也就没有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界点。

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风大且喧嚣,那就今天吧。

刚刚出了冬,临州的倒春寒厉害得很,站在江岸边上的吴之筱不住的搓着手,跺着脚,与下一任的临州知州胡微君絮叨了几句话,说道:“虽说这临州日后如何,都与我无关,但我总想同你说几句推心置腹的话。”

胡微君颔首,但躬身静听。

“州衙上边的瓦松动了好些,风以来就夸啦夸啦地响,夜里的声音尤其大,你要注意别被砸到了,还有退思堂的桌子也经常坏,修修就好了,反正总是要坏的,买一张不值当的。”

吴之筱拍拍胡微君的肩,想了想,脸色略有些沉重,道:“有些话我本不该说的,毕竟我已不在其位,不该谋其政,可我自己算了算,今日才是最后一天任期,我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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