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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一脸不理解的歪过头去:“为什麽?”
“会变丑”
“丑就丑巴”
“会变笨”
“笨就笨巴”
灰蓝色眼睛的小孩无话可说,只能说出了世界上最可怕的结果:“我会不喜欢你。”
小孩惊慌失措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我不哭了,我要你的喜欢。”
灰蓝色眼睛的小孩板着一张脸,语气格外认真:“放心,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谢斯臣站在两个小孩面前,孩子们待在乌托邦中,完全不知道还有另一个的存在。
谢斯臣低着头,雨伞盖过他的眼睛。
小雨转大雨。
“哥哥,你也是笨蛋吗?下雨天不回家。”稚气未脱却硬是冷冰冰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谢斯臣蹲下身来,面对面地看着跟灰蓝色眼睛的小孩。
小时候的闫衍跟17岁的闫衍区别不大。
唯一的不同,只有那双眼睛。
谢斯臣拍了拍小闫衍的脑袋,眉眼先笑起来:“对啊,哥哥是考一百五的笨蛋。”
小闫衍拍开谢斯臣跟撸猫一样的手法的手:“一百五还是笨蛋,我看哥哥你也不太聪明。”
小闫衍像是想起什麽:“不跟你说话了,那边还有一个笨蛋在等我。”
谢斯臣站起身。
小闫衍跑向滑梯城堡去找等他的笨蛋。
【那边还有一个笨蛋在等我】
7岁到16岁的谢斯臣时不时问自己,那个说会等你的小孩,等你了吗?
17岁的谢斯臣会告诉他们:“我不用等他,他会来到我身边。”
从7岁相遇,到17岁重逢。
一直都是闫衍来到谢斯臣身边。
所以,谢斯臣觉得等的十年不算久。
雨转晴,彩虹尾迹坠入深山。
梦中的雨伞倏然倾斜,世界随之颠倒。
雨伞再擡起时,天光大亮,少年已退去稚气。
17岁的闫衍站在马路对面,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谢斯臣,再不过来我不等你了。”
“阿衍,心急吃不了热糍粑”谢斯臣提着一袋热气腾腾的糍粑,“我看你一直盯着卖糍粑的老爷爷还以为你想吃糍粑。”
“谢斯臣,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想吃糍粑了”
“两只。”
谢斯臣怼完,就往闫衍嘴巴里塞了一口糍粑。
闫衍:“…………”我的母语是无语。
闫衍对着谢斯臣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谢斯臣握住他竖起的手指:“怎麽就气上了?”
闫衍:“问你自己。”
附中的校门到点关上,少年渐渐的向巷子口走去。黑夜里,流星划过。
谢斯臣再睁开眼的时候。
灿烂的阳光被少年挡住一大半,阳光下的少年在往嘴巴里塞糍粑。
时光安静美好。
谢斯臣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笑:“阿衍,你吃独食也太光明正大了。”
闫衍低头吃糍粑的动作一顿,就这麽直直的擡头看着谢斯臣。
谢斯臣刚想歪头,就听见外面有人“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黑皮趴在门框上,哭得稀里哗啦:“我滴谢哥啊!您可算是醒了!”
“苍天有眼!唔呜……”黑皮被杨枝意捂住了嘴巴。
杨枝意一边跟初唐两个人架起黑皮,一边提醒黑皮:“谢哥他只是睡了三天!三天!不是睡了三年!”
意外激动的黑皮同学被善解人意的杨枝意和初唐同学架了出去。
黑皮撕心裂肺:“你们放开我,我要进去拥抱我谢哥。人生第一个年级第一是我谢哥给的!”
闫衍往嘴里塞了一个糍粑,顺手叉了一个,递到说他吃独食那人嘴边:“谢斯臣,吃糍粑。”
谢斯臣刚想张口。
糍粑远走高飞了。
谢斯臣:“玩我?”
闫衍板着一张脸:“是谁睡了三天才醒。”
谢斯臣微笑:“三天而已,又不是三年。”
闫衍点头,继续吃糍粑,一袋糍粑很快就没了,证据销毁完毕:“三天醒来,年级第一都易主了。”
打算下回超年级第二30分的谢斯臣:“没事,下回期末再考回来。”
替夫从军
谢斯臣刚醒来,闫衍就按了护士铃。
门被推开,进门的不是医生,而是关新贺。
男生手上还提着果篮,“你好,我是闫衍的朋友,我叫关新贺,新春贺礼的新贺。”
“听说你醒了,也不知道怎麽送什麽就提了一篮水果过来,主要还是谢谢你一直照顾闫衍。”
谢斯臣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不动声色地按住打算把人脑袋按地板上的闫衍,“关同学跟我们阿衍关系很好吗?没怎麽听阿衍说过你。”
关新贺愣了一下,连忙解释:“我跟阿衍存在一些误会,但我相信这些微不足道的误会只要解开了我们就能……”和好如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