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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客气了。”
“对了,这位是?”老陈记得吴邪直接都是一个人来的,现下看他多带了一个人不禁有些好奇。
“他。”吴邪看了看正在慢条斯理吞馄炖的张起灵一眼,不禁起了坏心眼想着逗弄他一下,他转了转眼珠,然后笑着对老板说:“他是阿坤,我男朋友~”还故意把后面三个字说的暧昧无比。
果不其然张起灵听到以后一口馄炖卡在了喉咙中央,惹不住咳嗽起来。
“看,他还不好意思了。”吴邪说着还是连忙给张起灵倒了一壶水。
“咳咳!”老陈看着吴邪,虽然他的表情似是玩乐,但是他眼里的情意却是怎麽也藏不住,看着对方那种如获至宝想要珍惜的眼神,但是显然思想陈旧的老板还是没能明白男男之间的这种情谊,于是他默然地去煮馄炖了。
张起灵接过吴邪递过来的水,看着那隐含笑意的嘴角,握着杯子的手不禁微微用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第四十五杯
从老陈那里出来,吴邪没有立刻回家,他只是带着张起灵在江边散步,倒不像之前两人在外面总是装的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他只是一个人默然地在前面走着,全然没有关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
张起灵跟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吴邪,觉得今天的他好像分外寂寥,他是个把自己情绪藏的很好的人,可钢铁尚有缺点,更何况是血肉之躯呢?
原来他的身形也这麽消瘦。
吴邪点燃手中的烟,看着火光在风中忽明忽暗,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嬉笑声,目光不禁一转,看到对面走来的一家三口,爸爸肩上坐着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女孩,大人怕她掉下来,一只手抓着她的小脚丫,另一只手牵着他的妻子,眉目间俱是喜悦和柔情。
“爸爸,我想吃棉花糖。”经过吴邪时小女孩糯糯地出声对他爸爸撒娇道。
“好。”
和乐融融。
吴邪目光一直看着这家人,直到他们的身形化为一小点,回过神才发现手中的烟早已燃到了尽头。
张起灵循着吴邪的目光望去,一时间也神色複杂,好像也没听起过他有什麽家人。
“回去吧。”吴邪慢慢走进张起灵,轻轻地牵起他的右手,看着他略显瘦削的肩膀,这个人又何尝不与自己一样。
......
长沙代理人是所有人挣破了脑袋都想得到的位置,可这个代名词究竟吸引人在哪里呢?
自七十年代起,长沙一带就有与外国有军火生意,在没有代理人之前,枪支交易泛滥,中间商从中赚取暴利,公司垄断,民意难平,暴乱横生,但是军火生意属于特殊生意,大家心知肚明知道这事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讲,于是便开始有了拉帮结派,暗杀公司领头人,借此占领名下的财産,搞得那段时间长沙一阵乌烟瘴气,可是军火生意一向无往不利,没有人傻到放弃一夜暴利的机会,所以整条商业链就保持着暴利与死亡挂鈎的诡异关系。
后来在几个有实力的公司领导人的商议下,提出了一个让大多数人信服的方案,那就是选举一个代理人,这个人没有实权,只负责和对方代理人商榷,几家公司凭资金分成获取相应的枪支,虽然说这个提议依然是对经济实力雄厚的人有利,但是商场就是这样,弱懦强食,自己没本事也怨不得别人,但是此项提议也有个好处,对经济实力稍差的公司来说,虽然占有的比例少,但确确实实又能分到一杯羹(瞎逼逼的,请大家不要当真)。
当然演化到最后,代理人手里也不可能一点权利也没有,毕竟你想分一杯羹,也得掌勺人愿意给才行,所以说虽然这个代理人没有实权,但是架不住有人卯足了劲想要。之前长沙衆人还以为纵横了三十余年的霍家退役以后,下一个代理人会出现在在三大家之中,却没想到给了一个刚刚来长沙的年轻人,虽然听说他的头衔不低,前几年绊倒了张啓山接替了九门商业巨头,但是对于外来人大家总是报以怀疑不信任的态度,更何况扎根在本土数十年的各位老总要受制于一个毛头小子,这实在不可能让人心平气和的接受。
九门在牛,也只是局限于杭州,在长沙它就是虎落平阳屁点也谈不上。
“先生,吴邪来了。”
“快请进。”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金发碧眼,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手捧一盏清脆的茶碗,正丝条慢理地品着杯中清茶。
“吴先生来了。”说话人一口流利的中文,显然受中华文化熏陶已久。
“裘先生别来无恙。”吴邪脱下厚厚的外套递给旁边的随从,神色从容地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