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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张起灵这样,吴邪好像被万千丝线绞咬一般,从心里到全身没有一处不疼,吴邪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说:“起灵......”出口才发现原来声音早已沙哑。
听到呼唤的张起灵漠然地擡起了头,眼神空洞而茫然,絮絮地念了一声“吴邪”便晕了过去。
吴邪,可你不是我的吴邪。
第二十一杯
窗外人影绰绰,房间两人寂静无声。
淩晨张起灵打了镇静剂之后沉沉睡去,而吴邪独自倚在窗台一夜未眠。
是谁?张起灵眯了眯眼,全身好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好像连眼皮上擡的力气也没有,隐隐看到窗边倚着一个人,背影孤寂清寥。
“你醒了。”吴邪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语气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
“吴先生......”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不行,瞥眼看到地上泛着银光的手铐,突然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似乎感觉到张起灵的慌乱,吴邪冷笑了一声,说:“都想起来了?”吴邪转过头,一步一步向张起灵走来,寂静的房间里似乎只剩下那“哒哒”的脚步声。
“昨夜我刚进来的时候那场面真是香豔得很,没想到你这冷漠的人也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别说陈皮了,就是连我都有些把持不住,哈哈!”吴邪看着张起灵略微睁大的瞳孔,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似是嘲弄,似是鄙夷。
“这具身体可真是美妙,怪不得如此多的人趋之若鹜,看着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模样,我可真是欲罢不能啊!”吴邪说着还伸出右手轻轻地摸了摸张起灵的脸颊,似是在抚摸亲密的爱人,带着无可言说的温柔,而从指尖传来的冰凉温度,他知道张起灵在颤抖,与其恨陈皮,还不如......不如恨自己。
“小三爷,九门那边......”王盟推进门,看到张起灵已经醒了,便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但是吴邪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昨夜自己开了陈皮一枪,看来这件事已经传到九门那边了,这帮老狐貍动作也真是快,一大清早的就召开会议,恨不得分分钟把他拉下九门之首的位置。
“我知道了。”吴邪向王盟淡淡地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等会儿自己会处理。
“既然醒了就走吧,衣服就放在床边。”吴邪从床边起身,一步步往外走,然后突然想起了什麽,转过头对张起灵说:“等等王盟会把小费给你,算你把我伺候得好的奖励。”然后莞尔一笑,头也不回得就出了房间。
王盟看到张起灵的眸光暗淡,又看了看吴邪複杂的表情,这又是何必呢?难道非要他失去记忆也恨着自己?
张起灵看着吴邪出了房间,一下也没有留恋地关上了门,也不知怎得心里一阵沉闷,本来就是酒池肉林的金钱交易,更何况还是两个陌生人,没有谁对不起谁,可是当他听到吴邪那样的语气,看到那样的表情,心里竟然泛起丝丝寒意,渗透四肢百骸。我没有,只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张起灵看了眼放在床边的衣服,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看了衣服后面的标签,也不知道自己要接多少个活才能买得起一件,真是可笑,有人随意挥霍,而自己却为生活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
虽然张起灵和吴邪差不多高,但是吴邪确是比张起灵精壮得多,所以张起灵穿着吴邪的衣服生生大了好几码,里面空蕩蕩的,看起来更加瘦弱,配着他惨白的脸色,好像风一吹就能吹走似的。
“这是老板让我给你的。”王盟把一个黑袋子递给了张起灵,他知道他没有身份证,也就意味着他没有银行卡,所以他就只能给他现金了。
张起灵接过袋子,里面沉甸甸的让他有种错愕,怎麽会这麽多?
昨天吴邪让王盟去查了张起灵的近况,得到情报以后他就让他準备了这麽多,港真也只有吴邪这麽阔绰了,都没嫖呢,救了个人还给他这麽多钱,要不是知道小三爷孤家寡人没什麽兄弟姐妹,还真以为这是他失蹤三年的弟弟呢,所以王盟就一直很纳闷,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麽纠葛。
张起灵看了王盟一眼,然后轻轻接下袋子,现在也不是自尊心可以逞强的时候,陈老伯还在医院等他呢。
“谢谢。”张起灵嘴角微微扬了扬,隐在暖黄的灯光下似笑非笑。
那一瞬间,王盟竟然觉得三十几万买这个人一夜好像也不是太贵。
第二十二杯
等吴邪赶到威斯汀酒店的时候,九门中的人都已经到齐了,甚至昨天还躺倒血泊里的陈皮现在也边挂盐水边坐在椅子上,虽然大家都是乘坐连夜的飞机从各地赶到长沙,神情疲惫,但那眼里的精光确是怎麽也藏不住,如此能打压吴邪的机会他们怎麽会错过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