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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容面露难色道:“太后,他们打起来了!”

啊!太后肩膀一塌,只觉得头又痛起来了。

第2章 刚刚是哪只手犯贱呢?

深夜宫禁,魏元景提灯站在司礼监的值房外。

“殿下,老祖宗已经入睡了。您要是有急事,奴婢去叫醒老祖宗。”长随道。

往里看一眼,纸窗透出淡黄色的烛光,月光洒满白石子小路,像铺了一层雪霜。

魏元景道:“不急,明日此刻我再来拜访赵公公。”

离值房远了,吴通才道,“殿下您猜的真准,这赵祥忠果然不会见你。”

魏元景笑了笑,“他如今的权势,不摆架子才不合理。”

值房里,曲吉安正半跪在地上给赵祥忠洗脚。

“老祖宗,您说这七殿下深夜拜访是什么用意?”

赵祥忠摸着大拇指的玉石扳指,“他是想探探陛下对北境兵权的意思。”

“那陛下的意思是?”

赵祥忠笑了笑,“如今他在北境权势正盛,此时召他回来,陛下的用意再明显不过。”

“老祖宗您抬脚。”曲吉安拿起一旁的汗巾,抬起赵祥忠的一只脚。

“这琅琊王氏是陛下心中的一根刺,陛下弃七殿下十年,如今又怎么可能放心他。他这兵权,迟早得交。”

曲吉安应道,“是,那这七殿下若没了兵权,什么都不是,他还得依仗老祖宗。好了,老祖宗。”

赵祥忠抬脚穿上木屐,曲吉安把水盆汗巾端到一旁。

“再如何,他也不可能和我们是一道人。行了,吉安,以后这种事情,你不必亲自做,你早点回去吧。”

曲吉安笑道,“伺候老祖宗是应该的,儿子乐意。老祖宗早点歇息,儿子先退下了。”

次日宫禁,魏元景见到了赵祥忠。

“参见成王殿下。昨夜是长随不懂规矩,老奴便误了见殿下的机会,还请殿下莫怪。”

“自然,昨夜夜深,是我来得不巧罢了。”

“那不知今日殿下所为何事?”

“赵公公多年陪伴在陛下身边,应是对圣意最为了解之人。赵公公也知我远离京都十年,许多事情多有不解,恐触犯圣鳞,所以还望赵公公指点一二。”

“拿上来。”魏元景接过吴通递过来的盒子,打开后推到了赵祥忠面前。

里面是一只小巧精致的玉樽。

“听闻赵公公颇爱收集古物,这神兽纹玉樽是南朝皇帝赏给闵国公的一对玉樽,现如今也只剩下一只,本王不懂古玩鉴赏之道,留在手中也是荒废,不如送给赵公公,也算物尽其值。”

“这……”

魏元景将盒子又推了推,“是赵公公不愿接受本王的好意吗?”

赵祥忠笑了笑,抬手把盒子合上,“殿下说笑了。圣意如天意,也不是我等奴婢能随意揣测的。不过殿下也知,陛下近年对仙道颇有研究,如今也专派人在皇城内修建道宫。殿下可在此事上多多尽心。”

魏元景道:“多谢赵公公提点。那不知,陛下近日可还有其他旨意?”

赵祥忠愣了愣,疑道:“旨意?陛下近日并无什么旨意,殿下这是何意?”

魏元景顿了顿,笑道:“是我糊涂了,赵公公莫怪。既如此,我便先行告退了。”

回宫的途中,吴通提着灯笼上前道:“这老东西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他明明知道殿下想问什么!”

魏元景道:“当了几十年的大伴,自然精明。他知陛下必然会收我军权,陛下也不会待见我,无用之人,所以并不值得他给我什么好处。”

“那这赵祥忠看来并不好对付,警惕心极重,不好从此人入手。”

魏元景抬眸望着宫墙上高挂的弯月,疏朗无星,孤寂清冷,忽来一丝夏夜冷风吹动了灯笼,吹散了人影。

“除了他,还有其他人。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第三日,魏元景便携许鸢出了宫,到了安排妥当的成王府。

成王府极大,且位置好,离东西市都不远,就是离皇宫远了点。

“去吧,挑一处自己喜欢的院落,再去收拾行李。”

许鸢扬着笑点了点头,提着裙子便往后院跑去了。

启竹笑了笑,“看来是喜欢这宅子。”

魏元景看着许鸢跳跃的背影,眼底笑意更深,“她喜欢就好。”

启竹点点头,“殿下这个义兄倒也是一直尽心尽责。不过现在殿下落魄了”,启竹做出掐指算卦的姿势,故意奚落,“我算了算,你的义妹恐怕要离你而去了。”

魏元景轻轻挑了挑眉,一脸淡然地看着启竹,“那恐怕你算错了,我信我义妹,但不信你的占卜。”

启竹气得脸色一青,假意笑了笑,“殿下你不信我占卜?但可惜,昨天夜里我偷偷给殿下你算了一卦,此次京都之行,殿下必有桃花一劫。殿下可以等等看。”

魏元景眉头一簇,“启竹你!”

启竹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抬脚慢悠悠地往内院走,“我也去选处喜欢的院落,方便夜观天象,占卜推理。”

见魏元景吃了瘪,吴通没忍住笑出了声,歪着脑袋看魏元景的脸色,“启竹先生没算错过,这么说,殿下这次终于可以成家了,那我得把这个消息传回北境,到时候,不知多少北境少女要哭断肠了。”

魏元景转身,冷冷看着吴通,“嬉皮笑脸的,让你办的事办了吗?!”

吴通心道不妙,忙扭头往门外跑,“马上去办!”

午时,一声重响后,极乐坊炸开了锅地躁动起来了。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们郡主动手动脚,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一女子一脚踩着一个穿着锦袍的男子,语气趾高气昂。

那男子趴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十分狼狈。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小人有眼无珠,喝醉了酒,一时糊涂才冒犯郡主!郡主心善,还请饶过小人一命啊!”

程也安从一旁木阶缓缓而下,今日她穿了一身漂亮的渐染墨绿色齐腰襦裙,泼墨长发却依然只着了个碧玉簪子。

“你记错了吧,本郡主可从来都不是个心善的人,本郡主行事,向来都是有人惹我不痛快,我便要百倍千倍地奉还回去!”

程也安从怀里拿出匕首,半蹲下倾着身子,剑刃从那男子的手背上轻轻划过,那男子立刻抖得不行。

“刚刚是哪只手犯贱呢?”程也安带着笑,垂眸看着匍匐在脚下颤抖的人。

“郡主!郡主!小人该死!小人知错!郡主给小人的机会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极乐坊一楼二楼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一群人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出声。满京都谁不知道这位庭安郡主的脾气啊,惹到他,非死即伤,更何况,他可是武安候的独女,武安候一生戎马,德高望重,且门生遍布大晋,深受当今陛下和百姓的敬重。而武安候对程也安宠爱有加,十分纵容,连陛下也将他当做半个女儿看待。所以程也安的行事再荒唐,也无人敢指责。

“这只手吧……”程也安抬手要刺向那男子的右手,剑还未落,那男子已经大叫起来。

“噌”一声空中飞过一根筷子,筷子直接打歪了程也安的匕首。

“谁!”程也安朝筷子飞来的方向看去,二楼栏杆处,魏元景便站在那里。

“成王殿下?”程也安冷笑了一声,“我教训歹人,殿下出手阻止是何意啊?”

“失礼了。”魏元景道,“只是我刚刚听他人提及,这男子是礼部主事李守敬的二子,李大人虽只是正六品官员,但毕竟是官居要职。其子虽糊涂,但按大晋律法,最多打十大板,罚二十贯钱。且理应交京都府处置,郡主私自处理,恐惹事上身。”

程也安咬牙看着魏元景,气得胸口一堵,他最讨厌他办事,别人却横插一脚,特别是他本就看不惯的魏元景。

程也安忍了忍,挤出个笑容,“成王殿下说的是,是我冲动了。月儿,马上把人送到京都府,好好交代一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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