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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霜不理他,将这个人拦腰一搂,背对自己,搂到腿上坐着,还颠了两下腿,跟哄娃娃一样。夏征雁又难为情又好笑,“无法无天。”
愁霜又颠了两下腿,夏征雁彻底笑出了声。边上的手机一直在嗡嗡响,愁霜就抱着夏征雁,看手机消息。
他们有个小群,十几个玩得好的人在里面,徐念在群里喊,“明天晚上聚餐,谁都不能少!”过了一会,又单独点愁霜,“此处特地提醒李愁霜同学!”
愁霜楼着自己,他这样看手机,消息就在夏征雁眼前,他眼睁睁看着愁霜打出了两个字——没空。在发送出去之前,夏征雁一把拽住他的手,“干嘛不去?”
“去了要喝酒。”前几天组局的时候那几个人就说了,必须要都喝趴下。
夏征雁:“喝就喝呗,偶尔一次,喝倒了我去接。”
愁霜低眉笑笑,也不知道哪个词戳中了这人柔软的心,说了声:“行,那你来接我。”
他在群里发了个“好的”。然后放下了手机,不再管“嗡嗡”的消息提醒,鼻子凑到夏征雁脖颈间嗅了嗅,跟上瘾似的,没个完,若有似无的气息惹得夏征雁痒得直缩。
“什么时候可以?”愁霜声音哑了。
夏征雁受伤后不敢太大动作,两个人好久都没亲热过了。这会,他能清楚感受到身后这人的反应。
夏征雁稍稍挣脱,从背对着愁霜转为面对着他,还是坐在他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眼睛紧紧盯着这人瞧,亲了亲嘴唇,含糊着说:“我帮你。”
……
张子期带着茉莉回来的时候,愁霜正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
“洗好澡了?”张子期问。
愁霜点点头,无比自然。然后夏征雁跟着后面也出来了,头发还湿的。
张子期一颗直男的心遭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张着嘴接不上话了。
茉莉更奇怪,最近几天怎么老是见两个哥哥一起从卫生间出来啊。
张子期捂住茉莉的眼睛,往房间里推,“少儿不宜。”
愁霜看着夏征雁,这人挺不好意思,再也不是刚才吻着自己说“帮你”的时候了。
第二天聚餐,所有人都说喝趴下为止,结果只有徐念这个傻子喝多了,也没人劝他,他自己就喝。
徐念红着脸,眼都对不上焦,从自己位子上站起来,摇摇晃晃的,一个没稳,歪倒在愁霜身上。愁霜一脸无奈,给人扶起来了。
徐念傻呵呵笑了下,“谢谢啊。”
饭局已经进行到了最后阶段,大家都停了筷子,三三两两小声聊天。
袁圆问愁霜:“愁霜,你们学校什么时候报道啊?”
“大后天。”
袁圆笑了笑,圆圆的脸透着热情跟可爱,“我们要九月中旬呢。……我们学校太远了,一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一趟。”
张菲菲安慰她:“我们有空去看你嘛,听说你们学校冬天可好看了。”
袁圆没见过北方的冬天到底是什么样,也充满期待,“嗯,到时候你们来,我招待你们!”她再次发挥了班长的操心性格,点了下班里的“边缘人员”,“愁霜,你也要来啊!”
愁霜还没回答,边上有人不干了,“嚯”一下站起来,把椅子都带倒了,有地毯,没发出大的声音,但是吸引注意力倒是足足的了。
醉鬼徐念瞪着眼,站都站不稳,扶着桌子,突然吼:“你就知道李愁霜!”
一瞬间所有人都盯着徐念看。
愁霜:“……”
他这句话没有指明是对谁说的,但是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又转向了袁圆。
徐念眨了眨眼,放低了声音,有点委屈说:“你能不能关心关心我……我,我……”
袁圆算见惯了大场面,多少次演讲辩论,帮老师露头的事,都是她做,次次游刃有余。但此刻,却涨红了脸,全然没了杀伐决断,一双杏眼看着徐念,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我…………”
“嘭”。
徐念彻底歇菜了,倒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在场的人都吓坏了,纷纷凑过去看他。却发现这人都开始打起小呼噜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袁圆一张脸由红到白,这会看他没事,终于正常了,脚软,往地上一坐,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徐念的胳膊。
几个同学似笑非笑地互相看看。
张菲菲拉袁圆起来,调笑说:“他到底想说什么啊……”
袁圆急了,“我,我怎么知道?”
张菲菲:“他想说,我喜欢你?”
袁圆推她,瞪着眼睛,可是没有一点气势,“谁知道他!”
夏征雁开车来接,就等在餐厅门口,愁霜在信息里说马上出来,结果先看到了两个男生驾着一个人出来了,夏征雁辨认了下,这不是徐念是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