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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霜做了三个菜,夏征雁吃的肚圆嘴油,终于满足了。吃完了后,愁霜收拾好碗筷,就开始穿大衣。
夏征雁从吃完饭开始就一直盯着愁霜看,眼睁睁看他穿好了衣服,忍不住问:“你今晚不在家睡?”
夏征雁没发现自己跟一个追在爸爸后面要糖吃的小孩一样,唯恐人家说一声“不”字。
愁霜缓缓扣扣子,回答:“跟张子期约好了,出去跨年。等会就回来。”
夏征雁转了转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哦哦”了两声,“那你去吧,好好玩。”
“嗯。”
愁霜穿上衣服后出了门,将门“咔哒”一声关上后,站在门口几秒,回忆了一下夏征雁刚才的眼神,嘴角终于忍不住弯了弯。
张子期等在市中心,看到愁霜一把就冲了过来。
“李愁霜!!!!”
愁霜无语,把张子期拉开一点。
“差不多得了。”
“这学期咱两才见几面啊!你老实说,是不是有新朋友了!!”
“新朋友没有,新傻B倒是见了几个。”愁霜脑子里浮现出新班级几个神神叨叨的人。
张子期后知后觉没发现愁霜也在笑他傻,立马拉着他就去白梦广场了,那里有跨年活动,挤的哪哪都是人。
整日埋着头,在人来人往的城市中匆匆而过的青年们,约定俗成的在最繁华的城市广场挥霍着自己的年轻与张扬。
离零点还有两个小时,白梦广场巨大的投影屏幕上时间一秒一秒倒数,不知道哪里播放出来的动感音乐,带动了欢乐激情的节日气氛。“没人认识”是个天然的屏障,不会有人要求你一定要一丝不苟,也不会有人要求你一定要笑脸迎人。跟着人群一起唱歌尖叫,怎么快活怎么来。
可也有人心不在此,他一颗沉甸甸的心思都远在另一个人身上,所以觉得这热闹都不是自己的。
愁霜掏出手机来,夏征雁十分钟前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开车来接。
他瞬间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愁霜拉了一下张子期,在巨大的噪音中喊:“我回家了!”
张子期不愿意,也喊:“跨完年再走嘛!”
愁霜摇头。没再多说,拨开人群就往外走。
张子期没办法,只好也跟着走。他手机里爸妈也发了好几条信息了,催着回家。
两个人走了好一段路才渐渐远离喧嚣,这个点晚班公交车都没了,只能等着打车,好在跨年夜出租车还算多,没一会就打到车了。
愁霜给夏征雁回消息:“十五分钟就到家。”
夏征雁守着手机似的,很快回:“好。”
两个人坐到了以前一起坐公交车的站台,下了车走回去。白天人来人往的小公园,这会走却十分阴森,又是冬天,小寒风一吹,张子期吓得一抖。
“这里晚上怎么这么恐怖。”他靠近愁霜,“我们走快点。”
两个人脚步加快了点。
后面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喊:“张子期。”
张子期吓一跳,以为是鬼呢,下意识就尖叫,愁霜当然知道不是,在张子期叫了两声后立刻拉住他胳膊,张子期终于堪堪停住了大叫。
一共5个人从后面走过来,将愁霜跟张子期围了起来。个子都很高,有一个咬着烟,有明明暗暗的亮光,听声音就是他开口叫的人。
这里太黑,不太看得清脸。但愁霜很清楚自己不认识他们。
张子期仔细辨别了,好像也不认识,就问:“愁霜,你认识啊?”
愁霜摇头。
这一看明显就是来找茬的,他上哪里认识去,再说了,人家刚才叫的是张子期。
刚才开口叫人的男生短促地笑了声:“你不认识我啊?”
张子期模糊觉得是在问自己,愣愣地回答:“不认识。”
男生不屑“切”了一声,然后跟愁霜说:“你是李愁霜?”
愁霜还没回答,另一个男生就说:“断了一只手,应该是他没跑。”
李愁霜:“你们是谁?”
那些人笑起来:“你想知道?”
李愁霜弯着嘴角,手插在羽绒服兜里,动作很轻松,话却尽戳他们的痛点:“挑这么黑的天,连名字也不敢说。”
为首的男生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了没监控,少年心性爆发,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着自信又邪性:“郑伟力。”他笑起来:“告诉你又怎样。”没监控,找到了死不承认什么证据都没有。
李愁霜没再作声,咬着烟的男生就轻轻喊了一声,“上。”
然后五个人全部围了上来,愁霜还没看清,边上反应不及的张子期就被套上了一个麻袋,两个人对着他拳打脚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