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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夏征雁好像知道他弟是个学习不用操心的主,再加上自己开了新课题要升职称,忙的没什么时间。可归根究底,是夏征雁从内心觉得,成绩好不好不是那么重要的事,只要经历了,别太差,就可以了。所以说,愁霜的成绩他就几乎彻底不闻不问了。
乍一听到班主任说李愁霜是中考全市状元的种子选手,硬是愣住了。
在愁霜成长的这几年,夏征雁知道愁霜成绩应该是不差的,但是能够冲刺全市状元,应该不止“不差”这样的水平吧。这小子,从来也不说!
礼貌地答应了班主任老师,挂断了电话。
晚上吃完晚饭,夏征雁走到愁霜的房间,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张英语卷子,硕大的一个146分划在那里。
愁霜洗完了澡一推开房间门,就看到了他哥跟被人施法了似的站在书桌前,他凑过去低头一看,哥手里拿着他的英语卷子。
“不满意啊?”
愁霜凑得近,夏征雁扭头看他,发现只看到了他的鼻子,竟然还要再抬头才能平视了,忍不住喊:“你是不又长高了!”
从去年开始,愁霜窜个子,小孩跟吃了激素似的,一年之间拔高了,有那么两个月,小孩竟然都叫腿疼,因为长得太快了。
听他喊,愁霜像听到了什么特高兴的事,忍不住弯嘴角:“你第一天知道啊。”
夏征雁把卷子放下,反身靠在书桌边,发现他头发都还在滴水,皱了皱眉:“怎么头发都不擦干?”
愁霜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头,不在乎地说:“几根毛茬,甩甩就干了。”
“你甩一个试试?呼噜都不甩毛了。”
愁霜又笑。轻声说:“那不甩。”
夏征雁这才不说他了,问:“最近成绩怎么样?”
愁霜看着他,好像在探究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了,夏征雁哭笑不得:“我好歹是你家长,问一下成绩不行啊。”
“还行吧。”
夏征雁抱着双臂,眯着眼:“家长会怎么不说?”
愁霜愣住了,一会反应过来应该是老师打电话了,不由笑了笑:“家长会又不会说什么实质性的事情,没啥好去的。”
夏征雁“啧”一声:“什么话?人家都去,就你家不去。”
愁霜似乎被他逗笑了,回答的话一听就是在敷衍:“好,下次你去。”
夏征雁喊:“还什么下次,这都四月了,眼见着要中考了!”
“这不是还有高中吗?”愁霜坐到了床边,嘴角含着笑意,“哥,你咋了啊?”
夏征雁脑壳卡了一下。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又看李愁霜,这小子都16了,这床感觉都不够他睡了,显得又短又小。再一想,他弟在长,自己也是在长的,都奔四了。他气急败坏地挥手:“不要跟你哥顶嘴!”说完就出去了。
愁霜看着他哥关上了门,拿毛巾又擦了擦头发,忍不住地想笑。
夏征雁早上的时候顶着一脑门的起床气,一打开房间门,在餐厅看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背影,他弟已经买好了早饭,一样一样的在摆。还穿着运动服,脸红红的,显然是刚运动回来的样子,瞧见他起来了,问:“哥,你今天咋这么早?”
夏征雁八点上班,平时要七点半才起,他起床是世界第一难。愁霜要坐公交车,怕迟,老早上学去了。夏大夫起了床,早餐总是已经留好了,他竟然都记不清了,什么时候开始,是愁霜负责做早餐了。
夏征雁揉揉脑袋,没好意思说自己特地起早是为了给愁霜准备早餐的,毕竟班主任老师说了要搞好后勤。
“科里有事,今天得早点。”
“哦。”愁霜不疑有他,到厨房里,盛了一碗粥端到桌子上:“那你赶紧洗漱。”
夏征雁钻到厕所里,一边刷牙一边想,自己这哥是不是不太称职。想着想着就看到了洗漱台子上那瓶儿童面霜,香蕉王子,面霜盖子还是半盖着。
他噗嗤一声笑了,什么冒牌面霜,快十年了,竟然还有的卖。他侧过头看了看外面的愁霜,小子穿着宽松的运动衫,竟然还衬的身长玉立似的。什么倒霉孩子,冒牌的儿童面霜用了这么多年。
李愁霜咬着一瓶豆奶进了教室,临出门之前,他哥塞了一瓶给他,说补脑的。补不补脑李愁霜不清楚,他只感觉这奶甜得齁人,但是他哥给的,就算是酱油兑的,估计都能面不红心不跳喝下去。
坐到桌边,把书包往桌肚塞的时候碰到了什么,卡了一下。李愁霜低头,把书包拿出来,手往里一摸,摸到个平平方方的东西,因为自己塞书包的时候把它推到了桌肚的木头缝隙里,卡住了。愁霜使了点力,才把它拔上来,掏出来一看,粉红的信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