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最近身子可有何不妥?”太后寝宫内,白发苍苍却依旧端庄温婉的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侧首问身边人。
四周的宫人都被她摒退,此时殿内只有母子二人,也好讲些体己私话。
楚铭烨挑眉,放下手中的茶道:“儿臣近来身子并无不妥,母后何出此言,可是您身子近来不爽利?”
太后仔细看了看皇帝的神色,面色红润、双眸有神,显然也不像是身体抱恙的模样,不禁心下更为疑惑。
“那我怎么听下面的人说你近日都不曾翻过后宫的牌子。”斟酌着用词,太后问,神色中带着小心。
皇帝幼年称帝,向来有自己的手段和城府,更是性情冷硬,可如今正值壮年却不怎么入后宫,即使膝下子嗣不算少,但也让她不由有些忧心。
闻言楚铭烨撑不住扶着脑袋轻笑出声。
若说他到底有没有问题,想来他的亲亲小儿子最是清楚不过了,可这话他是断然不能和太后老人家说的。
因此他只能无奈道:“母后你多虑了,朕近来只是觉得无甚趣味便淡了入后宫的心思,身体并无大碍。”
“怎就没兴致了,可要再招些新人进宫?你如今尚且年轻,应当再让后宫的妃子们多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楚铭烨摇摇头不愿多想这些问题,只是淡下神色转移了话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出皇帝是不愿意再聊这话,太后在心里叹气却也不再触霉头,只是顺着皇帝的话说了别的什么。
原本这次谈话楚铭烨倒是没放在心上,但是却不知道在哪里被楚佑安知道了,当即晚上就闹起了脾气,闹着要跟楚铭烨分床而睡。
说起来,他早成年了小半年,本就应该出宫建府自谋生路,更不可能再吃住都和帝王在一处,可是楚铭烨却顶着所有人的施压硬是让他继续在宫里陪伴左右,吃穿住行更是比之后宫之主皇后也不遑多让。
楚佑安明白父皇对自己的深情和重视,但是时间久了未免还是会有些顾忌,尤其是这小半年男人几乎每夜和自己夜夜笙歌、颠鸾倒凤,从不踏足后宫,引得背地里不少人的猜忌。
虽然因楚铭烨是皇帝并不敢再明面上说些什么,但是背地里的说道也不是没有,楚佑安也大概听了一些。
什么如今圣上身体抱恙、什么圣上无心男女之事……种种言谈,无外乎是觉得当今皇帝于男女之事上有隐疾却讳疾忌医。
楚佑安替男人觉得委屈却又不能坦言辩解什么。
更何况,这些日子里向来是深居后宫与他没有什么交集的皇后最近也总是频频找他,话里话外不外乎是暗示他身为成年的皇子,也应该出宫建府、懂得和皇帝避嫌。
毕竟以贤良淑德的皇后说的意思就是,虽然你是帝王最宠爱地儿子,但生在天家,彼此之间先是君臣才是父子,应该懂得基本的礼仪尊卑,避其锋芒。
楚佑安表面掩藏的极好,没有跟楚铭烨说,但是心里没事总是瞎琢磨。
他本就心思单纯,活的这么些年又被男人保护得极好,向来天真娇憨,但被皇后的这番话所影响,夜里总免不了多想,越想越是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听闻楚铭烨被太后唤去听的那些话,更是伤了心,因此夜里就不愿再和男人亲近。
床榻前,少年抿着唇心里也委屈,但就是不愿意再上前一步靠近那张宽敞的龙榻。
楚铭烨皱了皱眉,伸手去拉少年纤细的手腕:“怎么,是不是今日有人同你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了?”
敏锐如楚铭烨,只需转念一想便猜到了些端倪,更何况少年从来不懂得在他眼前遮掩心底的情绪。
到底舍不得拒绝男人的亲近,看着伸过来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掌,楚佑安有些不争气地红了眼,还是顺着人的力道侧身坐上了男人的大腿上,但是却是垂着眸不愿去看男人审视的目光。
“嗯?说话。”楚铭烨单手抬起人小巧的下巴,对上少年泛红的眸子,声音沉沉。
楚佑安眼睫颤了颤,觉得自己最近愈发的娇气粘人,简直是一点委屈也受不得了。
他本想假装无事发生搪塞过去,但面对着男人看向他眸底含着的担忧和心疼时,到底忍不住软着嗓子说了实话:“因为我让父皇被他人诟病,我心里难过…明明不是这样的,父皇是最好的父皇…”
说着说着,闪着水光的眸底又浮现出一层愠怒,显然是讨厌极了那些乱嚼舌根的人。
见此楚铭烨轻笑出声,只觉得眼前的人儿可爱的过分,忍不住地凑近轻吮了一口怀里人委屈地高高撅起的唇,安抚的话语含在唇齿间:“傻佑安,你觉得父皇是在乎这些话的人吗?身为帝王本就荣誉参半,朕做不到让任何人都满意,但是朕会尽自己所能让天下人都过得好,朕已经做到了问心无愧,至于其他的,就让后人去评说,不过…朕也不在意。”
说到最后,语气中带着帝王与生俱来的睥睨和不屈的桀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朕最不放心、害怕的就是你,朕的佑安这么好,还这么年轻,可如今父皇已经年过而立,朕怕你反悔、怕你以后恨朕。”
看着眼前风华正好的少年,楚铭烨向来冷硬的心就软成一片。
他的佑安还这么年轻这么好,如何不让他害怕、惶恐不安?
即使是万万人之上的帝王,在面对爱情时也是个会患得患失的普通男子罢了。
会害怕、会自卑。
听到这话,楚佑安的眼眶彻底红了,盈盈的泪光在眼里闪动欲掉不掉,哽咽道:“…我不会后悔,我只是…只是…”
未说的话被男人堵在唇齿间含化在彼此交融的唇舌里,一吻结束后,男人搂着人笑得温柔:“朕知道,朕的佑安还小,有些时候会害怕会畏缩是人之常情,只是以后如今这样的情景不会少,朕不想佑安次次都这般…毕竟,也是会伤了父皇的心的。”
说着,男人难得垂下眉眼,露出几分落寞受伤的神情。
楚佑安见此骤然心里一疼,揽着楚铭烨的脖颈贴近男人,声音急切地保证:“我一定不会了,我最相信的就是父皇,我以后什么都和你说,父皇别难过了。”
“好。”男人笑了笑,遮掩眼底的黑沉阴暗,抬眸看向少年时眼底又是一片深情宠溺。
如此一来,两人之间算是说开了这回事,感情自是又进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夜楚佑安自认为对男人有所亏欠,因此在床榻上更是予给予求,什么之前和男人一齐看过但是却扯不下面皮摆弄的姿势不需对方多说,便红着脸自己拉着腿摆好了姿势求着男人挺着龙屌进入。
后宫妃子求而不得的龙精一股股地灌进稚嫩软烂的宫腔,浇透了肌肤粉白的少年,将人浑身沾上男人浓烈的雄性气息。
彻底疲软下来的大屌依旧插在湿热艳红的嫩逼里,男人俯身搂着人,汗湿淋漓的两人轻喘着刚刚分开不久的唇舌又沾在一起,滑腻的舌头交缠着索取携着对方气息的涎液,发出暧昧的水声。
等到楚佑安快喘不过气来时男人才放开了他。
层层叠叠的床幔遮住外面大半的烛光,隐隐绰绰间,四眸相对,眼底对彼此的浓烈情感不似作假。
楚佑安带着情欲后艳丽勾人的眉眼缓缓勾勒出笑模样,看着他从小到大一直尊崇着、爱着的父皇道:“父皇,我爱你。”
“我也爱你。”
尊贵的帝王低下头亲了亲人颤抖的眼皮,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对怀里少年赤忱的情感予以最大的回应。
不可一世的帝王不会为他人低头,但如果是他的少年,那么也许不是不可以破例。
设下天罗地网只为留下他最偏爱的那一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多年后的某一天,因为正值秋冬换季,勤于政务的帝王某日晨起上朝时不慎感染风寒病卧在床。
向来身体强健的男人一旦生起病来反而显得有些严重,刚开始几天竟然都下不得床榻,只能浑身酸软无力地躺在床上接受着自己小儿子的细心照料。
“父皇,药好了。”
已经长成大人模样彻底褪去少年青涩的楚佑安接过下面人呈上来的汤药,倾身搀起面色苍白的楚铭烨。
楚铭烨缓了口气艰难地将自己撑坐起来,嘴角牵起一抹勉强的笑,声音沙哑道:“佑安真的是长大了,都能照顾朕了。”
他这话显然是说来逗眼前的人的。
这段时间他卧病在床,虽然青年不说什么,只是尽心地侍奉着,甚至彻夜不睡守在一边,就怕自己半夜发高热病情严重。
但是楚铭烨却是知晓对方内心的不安和惶恐的。
眼前人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就这么几天,他自己的小脸都瘦了一圈,眼底也有了淡淡的乌黑。
楚铭烨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却又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每天乖乖喝药,尽力吃些吃食养好自己的身体,好让眼前人不要过于忧心。
嗔怪地瞥了眼说这浑话的男人,楚佑安将手里温热的汤药塞进对方的手里:“你若是有力气说这话,这药以后便都自己喝了,省得麻烦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可不成,朕没了佑安的贴身照顾可就好不了了。”楚铭烨笑着说趣话逗人,却也不敢逗弄太过分,只是哄着人儿面上有了些笑模样就停下话头,仰头将药喝了。
待人用帕子细心地替自己擦过嘴角,楚铭烨又躺回被褥里,刚刚喝过药还有些精气神,他拦下要出去的青年:“放着让宫人去收拾就好,佑安不如陪父皇躺会儿,说不定一觉醒来朕就好了。”
这话说得好笑又没道理,但是看着脸上又浮现出倦色的男人,楚佑安蹙了蹙眉,压下心底的心疼点头:“好。”
楚铭烨眼底浮出笑,掀开被褥让青年脱了外衣上来陪自己。
但等人真的上了床榻挨在自己身旁,又怕自己将病气传给对方,反而没有如以往那般一上床就将青年抱在怀里,而是隔了段距离让人枕在自己身旁。
他是为了楚佑安好,但偏偏以往心思玲珑透彻的青年却不领他的情,拧着眉头拽着被子强势地钻进男人的怀抱里,迎着楚铭烨不赞同的目光道:“我身体好,不怕病气。”
也是几日没有将人抱在怀里温存过,说不想是假的。
楚铭烨叹了口气,却没有推开怀里人,只是哄道:“只准睡小半会儿,如果有哪里不适不准瞒着。”
楚佑安已经闭上眼睛将脸靠着男人怀里,闻言只是胡乱地点点头,显然是没将人的话放在心上。
温香软玉在怀,加上生着病浑身乏力,楚铭烨低头亲了亲怀里人白净的额头,也闭上眼呼吸沉沉地入睡。
不过大抵是久病易多梦,莫名的,楚铭烨梦回多年前楚佑安还是只小小团子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的帝王正值意气风发的时候,宫中就诞生了新生儿,对此楚铭烨是很欣慰的,即使后来那个不幸的妃嫔因为生子后大出血而死,即使后来发现这个孩子竟然是个举世难得的双儿。
放在平常人家如果是出生了一个怪异的双儿定然是会带来一阵烦忧的,认为这是不祥之兆,但是这对于楚铭烨来说却是不值一提。
他虽生为帝王,但并非封建迂腐之人,自幼便博览群书,见识也远非常人能及,对于双儿的描述也曾从奇书上看过,因此当真的亲眼所见这奇妙的一幕时也很快反应过来。
小小一团刚出生的婴孩不似其他娃娃那般皱巴巴的,一出生就是雪白粉嫩的,迷蒙的眸子也是大大的透着灵气,尚且不知道自己母妃已经离开人世,一被帝王抱在怀里便揪着人的衣袍不肯撒手,旁人来抱还皱巴着小脸露出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
如此粘人的模样,顿时就让年轻的帝王心软了。
毕竟他向来气势冷凝肃然,就是膝下的其他大些的孩子也是不敢过于亲近的,但是怀里这个点大的孩子现在就已经会贴着自己卖乖撒娇。
这让帝王半是心软半是惊诧地做了决定,以幼儿无母恐旁人照顾不周,抱到了自己寝宫亲自抚养。
最初的冲动过去,楚铭烨也不是没有后悔自己这番决定下的过于随意,但是小佑安却是意外的乖巧可人,即使小小一团还不会说话,但是已经知道谁是自己最为亲近的人,看见了帝王就不哭不闹好带得很,还总是咧着小嘴笑得眼睛弯弯,可招人疼。
久而久之,楚铭烨也仿佛感受到了些平常父子相处的亲昵,因此也打消了将人送走的想法,只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也算是做自己繁忙政务牵扯下的一点小消遣吧。
后来是怎么心思变质的呢?说来也好笑。
也是一次楚铭烨偶感风寒,那时的小佑安才堪堪会走路,甚至走得不甚稳当,因为孩子太小怕传了病气,楚铭烨让人给送到了太后身边暂住几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往日里素来听话乖巧的小人儿却哭闹着怎么也不愿意,扭着小身子挣脱下面人的阻拦跌跌撞撞扑到床榻上抱着楚铭烨的手臂,哭得眼皮肿起,奶声奶气大声道:“窝不…父父咿要…”
话都说不明白的小儿,但是抱着人的力气可不小。
楚铭烨好笑又无奈,本想板起脸拿出帝王的威严训斥闹性子的小儿子,但是当对上小人儿那双带着深深担心和害怕的水雾大眼睛时一下子什么斥责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少年称帝,年轻的帝王见过太多双饱含各色神情贪欲的眼睛,他们或求加官进爵、或求滔天权势、或求帝王垂怜,即使是忠心耿耿跟随自己左右的属下,到底是有所求的。
楚铭烨明白也清楚,也不吝惜给予他们想要的一切,只要对方能够做到该做的一切,可是他却从未被这样一双干净而纯粹的眸子注视过。
对方的眼底只有对自己的担心,那样干净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倒影,就连浮起的水雾也是因自己而起。
一股变态的满足感翻涌在帝王的心间,随之是阴郁的占有欲。
只想要眼前这个小人儿永远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为自己哭、为自己笑。
同样的,他也会不吝惜自己的疼爱和偏护。
大概就是从那时起,楚铭烨对自己尚且年幼的孩子有了不伦之情,并在之后的许多时候不惜利用自己的手段将少年一点点圈进自己的禁锢范围,渐渐离不开自己。
天真的少年不知道,在他还懵懂无知的时候就被自己敬爱非常的父皇一点点引诱着,陷入对方早就布好的天罗地网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其一生无法逃脱,只能予给予求。
大梦一场,楚铭烨迷迷糊糊地是在一阵濡湿的触感中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