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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见月赶紧嘘声,“别让他听见。”
张如兰端详她两眼,“公主待这位郎君不一般。”
李见月没过多解释,只嘿嘿一笑,“如雪近日没来吗?”
张如兰,“如雪同兄长感情深厚,兄长去后,她心里一直不好受。”
李见月不知道该说什麽。
张如兰却像是并未将张廷玉之死放在心上,招呼孩子们进去上课了。
李见月去找洛沉。
在后面的院子里,他一个人靠在树下,听着里面朗朗读书声出神。
“那个孩子呢?”李见月问。
“遛了,”他淡淡道,低头握住她的手揉了揉,“冷不冷?”
李见月,“不冷。”
她靠在他旁边,倚着他,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以后我要办更多的私塾,让大荣穷苦人家的孩子都可啓蒙。”
“公主果然财大气粗。”
洛沉道,感觉掌心的小手用力捏他,笑了声,握得更紧。
回到公主府已是酉时,好巧不巧,在府门前碰到了徐肃。
他见到二人一同从马车下来时,脸色不太好看,近前来行了礼,“昨日那杏花饮我瞧着公主颇为喜爱,特地又送了些来,公主这是出去了?”
李见月嗯了声,“表兄客气了,杏花饮我已尝过了。”
徐肃佯装听不懂她言外之意,强硬的将手里玉盒塞给槐序。
槐序捧着那烫手山芋,看看公主,看看冷脸像要杀人的洛沉。
“表兄若没有别的事便请回吧。”
门前人来人往,不便多言,李见月欲将他打发,不想他突然出招,朝着洛沉而去。
“听闻公主身边这位洛侍卫功夫了得,今日让我也见识见识。”
李见月阻拦都来不及。
洛沉本就看他不顺眼,也没退让,与他赤手空拳打斗起来。
好在未纠缠太长时间,交手几招,彼此便有了判断。
二人同时收手。
徐肃拍拍袍上灰尘,“洛侍卫果然非一般人。”
李见月脸色冷下来,“表兄好大的胆子,在我府前向我的人动手!”
徐肃笑嘻嘻请罪,“公主赎罪,您要怎麽罚我都成。”
他料定小公主不会将自己怎麽样。
李见月的确不想同这无赖浪费时间,可也忍不下这口气,示意守卫将他轰走。
徐肃被架着,颇觉没面子,自找台阶下,“公主既然今日不便,那我该日再来拜访。”
李见月拉着洛沉,扭头回了府。
槐序捧着杏花饮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上了水云楼,“公主,那这……”
“拿走拿走。”
李见月看都不看。
洛沉却去接了过来,打开一瓶尝了口。
李见月见他这般,便让槐序先退下了。
“淡了些,尚能入口。”
洛沉漫不经心点评。
李见月,“……你若想喝,便都给你。”
他竟还真都拿了去,坐在楼台边,慢悠悠的一瓶接一瓶喝完了。
李见月陪他说了会儿话,后来实在困极就睡着了,不知他何时走的。
萧淩睿等到寅时洛沉才回来,没好气问他,“你那小公主安顿好了?”
他没有回答,只问明日何时?
“辰时三刻,”萧淩睿肃容道,“人手都安排妥了,定万无一失。”
南山马场找到的那个张家旧仆未经住拷问,全都招了,那t人乃张翼心腹,当初离开张府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帮张翼管理私库,其贪墨所得银两皆藏于香山别院。
萧淩睿亲眼目睹,那金银财宝堆在庄园里如一座山。
张翼生怕此事被朝廷所知,不得不被他们要挟,将一大半财物送出,明日碰头。
张翼此人,不怕死,也不在意任何亲人,唯一看中,分外要紧的唯有生前清名。
洛沉不担心会出现什麽意外,只是想到李见月,心中百般不舍。
此去一别,日后便再无回头路可走。
他心事重重的嗯了声,“你去歇息吧。”
萧淩睿看他那样忍不住道,“不然就将你那小公主一同带走……”
对上他的眼神,闭了嘴,“随便吧,我懒得管你。”
天光转亮。
李见月起身,透过重重帷幔,打量屋子。
静悄悄的,洛沉似乎不在。
她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用过早膳,去了趟齐王府。
李知近来对练武颇有兴致,今日不用去太学,在府上让屈十三教他。
李见月心不在焉的坐在旁边看了会儿。
李知被屈十三折腾的,火冒三丈走过来,不练了。
向阿姐发了会儿牢骚,李见月,“那让南绡教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