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而已,还是看看你母亲的情况吧。”王还真笑着对其点了点头,随后从院子走进了屋内。屋里很简单,甚至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除了一个水缸和一个空置的米缸之外,再无任何东西。屋顶甚至因为茅草被吹走的缘故,还露出了一条不小的缝隙。
“家中条件简陋,还请道长见谅……咳咳!!”那老妪在少女的搀扶下起身,对着王还真勉强行礼道。从刚才王还真那一手,就能看出来他绝非江湖骗子。
王还真急忙上前,伸手扶住了她:“伯母客气了,贫道本就是受姑娘之托,前来给伯母看病的。伯母还请躺好,待贫道观之。”
王还真说着,将老妪重新放在床上躺下。他伸出手指,放在对方的手腕上开始号脉。当然,王还真自己对于号脉也只是略懂而已。
与真正的大夫是不能比的,更别说灵琼子了。不过这也只是走个过场,给二人图个心安罢了。此前少女也说了,她并不是没有寻过大夫,而是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由此可见,这妇人的病,不在身,而在心。身病尚有药石可医,心病却非寻常之法能治。他闭上眼睛感知了片刻。
随后在二人期待的眼神中睁开了眼,此时他已经有了胸有成竹的神色。果不其然如他所料,号脉并没有看出什么,只能觉察出因为长时间的卧床,这妇人有些虚弱而已。
在少女期待的眼神中,王还真对其笑着对其点了点头,示意没有问题。那少女这才放下心来,她握着老妇人的手,高兴的说道。
“你看,母亲。我就说道长可以的,现在道长在,你的病相信很快就会恢复的。道长,你说是吧?”
“嗯,伯母放心,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被邪祟盯上了而已,对于我等道人来说。驱邪缚魅乃是看家本事。”王还真点头应道。
听到王还真肯定的回答之后,老妇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其实她自己早就绝望了,找了这么多大夫,道士,和尚,全都是无能为力。
她此前唯一的心愿,就是给女儿找个好人家。因为她自己的心,在离开家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卧床的这些日子,看着女儿为她东奔西走,抛头露面。
甚至还要与混混纠缠,她心中倍感煎熬。总觉得是自己这个当母亲的对不起她,现在听到王还真的话,原本如死灰一般的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没有人不害怕死亡,相比死亡,等待死亡的过程,更是让人痛苦和绝望。她无法想象,若是自己死去,女儿孤身一人该怎么办?
就这样,在迷迷糊糊,胡思乱想之间。老妇人慢慢的睡了过去。王还真见她已经熟睡,对少女使了个眼色,随后便离开屋子,来到院中。
少女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母亲,将她的手放进被子中盖好。随后离开房间,带上了房门。她来到王还真身后站定,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先生,有什么话你就直言好了。我早有心理准备,我母亲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