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闵真子的解释,王还真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开口。他没想到,上清一脉看似门人众多,枝繁叶茂。里面却掩藏着这么多问题。
这些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都是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想要根除,非得经过一场大的变革才行。但是就目前上清一脉的状况来看,短时间内想要改变很难很难。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想要根本改变这个问题,首先就要缩减异类授箓的名额。而关于这一点,现在上清一脉的主脉,已经在做了。
但问题是,这件事情,主脉做得,支脉却做不得。因为下面的支脉,已经有一多半的异类道人了。这种关系到他们切身利益的事情,是决计不会同意的。
别的不说,连人都有儿女子嗣。异类更深一筹,有的甚至一窝能生六七个。若是主家授箓了,肯定也要为自己的子嗣争取名额。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便是此意。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授箓的异类道人,也只会越来越多。
“贫道也没想到,作为道门三脉当中,门人最多的上清一脉,如今竟然是这种情况。当真是世事无常,看似光鲜亮丽,内里则是积重难返。”王还真叹息一声道。
“世间万物皆有阴阳双面,而世人往往只看到光鲜亮丽的阳面。对于阳面之下的阴面,却是知之甚少。此乃世人通病。
其实要是说起来,如今道门三脉,处境也都大差不差。甚至相比之下,上清一脉还算是好的。”闵真子为王还真添了一些茶水,然后开口道。
“道友此言何解?”王还真听到闵真子的话,顿时生出好奇。太清一脉的状况他知道,所以还能理解,玉清宗又是为何?
“想必太清一脉的状况,道友应当比我了解的清楚。”闵真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嗯……算不上了解吧。毕竟连玄阳子掌教的事情,贫道还是听道友说的呢。太清宗其实于贫道来说,更像是一个象征。
贫道自从入道修行以来,从未去过太清宗,关于太清宗的事情,也大多来自于师父和旁人的口述罢了。贫道还是想听听道友是如何看待太清一脉的。”王还真自嘲一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跟道友讲讲。其实千人千面,每个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得出来的结论自然也就不同。
加之多数都只是旁观,很少参与其中。自然不知道许多隐秘之事,所以我对于太清宗的印象,也大多来自于师父,若是有什么偏见,还请道友莫要生气才是。”闵真子开口道。
“哈哈,难道道友觉得贫道是个体量狭小之人吗?既然贫道敢问,道友又有何不敢说的?”王还真哈哈一笑道。
“其实不光道友对于太清一脉陌生,像我们这一代的道人,对于太清宗的印象,也大多停留在长辈的口述。自从太清宗封山之后。
已经有好多年未曾在江湖上出现过了。大多数的太清道人,都是以前太清宗的支脉。这一点想必道友也知道了。”闵真子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