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的意思是,虽然妾身不过是本体的一缕神识所化,但依旧是我自己?”容怜晴擦了擦眼角,望着王还真道。
“然也,姑娘为何非要纠结过去呢?既然你先前走的时候,并未给自己留下记忆。那就说明,你并没有想过要回头。
既然不打算回头,现在又为何念念不忘呢?现在在这肉身中的人你是,以后也会是你。何苦去纠结那已经遗忘的过往呢?”王还真伸手拨弄了一下柴火,笑着对其说道。
“妾身明白了,多谢道长解惑。”听完王还真的话,容怜晴脸上的悲伤,这才消散了大半。她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从地上起身,郑重其事的给王还真行了个礼。
“你我早已是友人,无需如此客气。”王还真笑着摆了摆手,对其开口说道。有的时候,礼貌和客气,是一种疏远的表现。
唯有彼此相熟,关系要好,才会很少在意这些细节。容怜晴听到王还真的话,略带羞涩的转身整理了一下妆容。
经过刚才一番对话,容怜晴的心结也解开了。与王还真等人的关系,也更进一步。至少不像以前那么拘束了。
她一边翻动着火堆旁的干粮,一边开口对王还真道:“道长以后不要叫我容怜姑娘了,太生疏了。若是道长把我当成友人,就喊我名字好了。”
“也好,那贫道就叫你晴儿姑娘吧。晴儿姑娘也莫要喊贫道道长了,贫道俗名王还真,晴儿姑娘直呼贫道名讳即可。”王还真笑着说道。
“那哪行?要不这样吧,道长就喊我晴儿好了。我就和六子一样,喊道长先生。如此可好?”容怜晴看着王还真,展颜一笑道。
“哟哟哟,还晴儿呢?刚才不知道是谁哭的梨花带雨的。这女人的脸啊,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小六子在一旁,语气酸酸的说道。
“哼!怎么?你叫得?我叫不得?先生通情达理,学识渊博。叫一声先生我心甘情愿,让我叫你我还不乐意呢。来,先生,干粮好了。”
容怜晴瞪了他一眼,随即拿起一块干粮,递给王还真。王还真看着二人斗嘴,笑着摇了摇头。接过干粮,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容怜晴见王还真接过干粮,两只眼睛笑得如同月牙一般。她重新拿起一块干粮,也坐在一旁,小口的吃了起来。
“哎哎哎,我的呢?”小六子本来都伸出手,准备接干粮了。见容怜晴非但没有要给他的意思,反而直接坐下吃了起来,顿时不乐意了。
“自己没长手啊?不会自己去热?”容怜晴白了他一眼,皱着鼻子奶凶奶凶的对其说道。随即拿出水袋,打开递给了王还真。
“你……哼!好男人不和娘们一般见识。”小六子指了指她,随即冷哼一声。自己去包袱里找了一块干粮,重新放在火堆旁烤着。
他一边翻动着干粮,嘴里还一边嘟囔着:“老祖宗说的没错,就小孩子和女人难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