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问你贺辞东呢?!”岑景突然暴怒,显然吓到了另一边的钟子良。钟子良哆哆嗦嗦,“那个……我不知道啊,事情是昨天半夜出的,我联系不上你,也联系不上我哥,今天一大早……”岑景当即挂了电话,拎起椅子上的外套就直接往门外走。酒店还有昨天婚礼过后留下的满地残渣。岑景踩过一地的烟火碎屑,上了车。一路踩着油门飙到“时渡”的大门口。这个点正是早上上班时间,大楼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岑景下车的那一瞬间都能感觉到四面八方看来的视线。他是“时渡”老板贺辞东的伴侣,却在昨夜传出了那样的新闻,可想而知会在这栋楼里引起怎样的震动。而且由于网络热度不断叠加,后续一些乱七八糟的八卦报道一篇接着一篇。标题和内容越发耸人听闻且不堪入目。岑景这大半年虽然没有四处结仇,但眼红的人也有不少。加上原身曾经树下的那些敌人,不知道有多少躲在阴沟里的老鼠等着踩上一脚,等着看他落在泥水沟里爬不起来的狼狈样子。其实视频并不裸}露,毕竟他不是什么都没穿。但是他的状态一看就知道不正常。甚至有人说他嗑药助兴。助尼玛!岑景已经脱离“时渡”的员工身份,但是也没几个人敢拦他。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楼,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余给拉住了。老余一路拉着他去了公司的楼梯间。一脸着急道:“都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啊?”“我不能来?”岑景问。老余:“当然可以,但是你现在来有什么用,老板大半个月都没在公司出现了,一直都是副总和董事会在处理业务。”“他人呢?”岑景问。他这会儿心里鬼火直冒。这是从他来到这里,最生气的一次。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老余无辜,还是为了他好,他估计早没耐心打上去了。他不是没有思考能力的人,在没有弄清楚具体情况前不想平白冤枉了任何人。贺辞东没有理由给他扣上这么一帽子,但视频既然在贺辞东手里,流出去了他就推不了这个责任。老余:“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岑景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应该有所隐瞒。刚好楼道外面有人在等电梯。聊天的声音传过来。“你们看今天的新闻没有,岑景上头条了。”“看见了,天呐,他之前在公司我见过,特别有魅力一人,虽然跟老板感情不和,但站在一起还挺般配的,没想到玩儿这么大。”“其实我看了视频,也看不出什么吧,完全就是一些媒体夸大了,写得跟小黄文似的。”“这都不是重点啊,重点是老板被绿了。”“谁绿谁说不准,老板不是这么久一直没来公司吗?你们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