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晚上八点的时候,早已经黑的透透的了。
我换了一条牛仔裤,旅游鞋,披上一件棉袄,离开小旅馆。
刚一出门,就看到对面的马路边停着一辆破捷达。
车子是熄火状态,但我知道里面有人。
因为车窗上结了一层冰花,冰花的中间,有一个小窟窿。
我笑了,径直走了过去,用手敲了敲车窗。
一阵嘎吱嘎吱的响声过后,车窗只降下了一条缝隙,卡住了。
我笑了,说:
“警官,太冷,要不到我住的旅馆里等我一会?我去办点事!”
车门咔嚓一声,开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下了车。
他穿着有点单薄,脸、双手都冻的通红。
一下车,就开始搓手跺脚。
“操,都冻麻了。”
我低头看看,他还穿着那双旧皮鞋。
我笑了,说:“黄警官,都啥天气了,还穿单鞋?咋不换双棉的?不动脚啊。”
这人就是那晚在陈冬梅家,我看到的进门安装窃听器的警察。
那天,在丽华酒店,也是他以扫黄为名,把我和红桃九抓进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