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和你是一起做辅导的。因为你们共同经历这件事,彼此关系特别好,双方都强烈要求的情况下,你们两个共同接受辅导。
你向辅导师讲起来你的经历,隐去你觉得富江的血液很香这个事情。你向她提起来石山他们围着杀掉富江的癫狂,玫瑰花对你若有若无的触碰和低吟,以及你怀疑花园里那个长出玫瑰看不清面容的人也是富江。
一同前来的惠子听说你的情况过后,欲言又止地看着你,她表情像是准备宣布你的生命倒计时一样担心和犹豫。
“可是,由纪,你说的玫瑰花主动触碰,还有说话什么的,我没有遇到。而且,花园里的那个怎么可能是富江…根本不像啊?”
你讶异地看向惠子,“可是惠子,我们在门口听见玫瑰花说话的时候,不是对视了吗?你怎么会没听见?它在喊女仆长放我们出去。”
“有这回事吗?由纪你感觉错了吧,我当时只是因为女仆不开门放我们出去所以害怕。”惠子说出的话完全和你记忆不一样。
“怎么会…”你失神地回想当时的一切,觉得回忆里玫瑰花的声音甚至很吵,它们的声音如同一个个堆起来的气泡,纷纷聒噪着,拥挤着,然后破灭。
这下辅导师看出来谁的症状更严重了,她对你进行长达两个小时的心理建设,应激安抚和唯物主义的重新建立。
毫无疑问,她是个在擅长领域里很有见解,非常能干的女人,你被辅导一番过后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回家就能美美躺上睡一觉。
录完口供过后,你回到家。
如果不是你回家看见富江,而他完好无损在剪你花盆里的花苞的话,你觉得辅导师今天对你的帮助是非常大的。
你尖叫一声,想要逃跑都没有力气。眼睁睁看着他拿着剪刀在剪掉花盆里的花,花苞被剪下就丢出窗户,花苞是黑漆漆圆滚滚的,你没看清,可能是光线问题。
然后他还在一刀一刀剪在花茎,那花茎在颤抖,他没完全剪断,表皮还连在一起,鲜红色的汁液从剪口涌出。
“回来真晚,由纪子,你们今天的课很多吗?”富江看见地上的你,你脸色苍白,眼神呆呆而无神地看着他。
“富、富江…你怎么会缠上我呢?”杀他的人不是你,要阴魂不散也应该去找佐仓石山或者别人啊。
“你怎么这么奇怪……”富江走过来,见你向后躲,他的剪刀还滴落着鲜红的汁液,像血。
你和他对视足足有两三秒,富江停顿几秒过后,“是嘛,原来你今天经历了这些,难怪回家很晚。”他平静地站起来,然后趁你不敢动的时候关上门。
什么叫[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