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这般百无禁忌。
直到腹中半饱,他才抬起手按住了安阳的手腕。
殿下。
安阳:你练武还吃这么少?
褚卫眉心一跳,扯起嘴角。
奴近日没什么需要那般多力气的事。
他好声好气地说, 只要伺候好殿下便足够了。
安阳这才收回筷子,抬起手不情不愿地开始戳着碗里的藕片。
奴伺候殿下用。
褚卫一看就知道她咽个晚食难得不行。
安阳也知道浪费食物不好, 自己还是要吃一些,刚准备夹起来就被身侧的人握住了手, 轻松将她手指间的筷子卸了出来。
她眨了下眼。
褚卫拿着她的筷子,将那片圆圆的藕片轻松划成了四片,夹着一小片喂到了她的嘴边。
安阳盯着他那娴熟的分藕动作。
明明看着不甚用力,那双筷子却和小刀般轻易地划开了那藕片,行云流水之中带着几分从容。
她张口吃了下去。
明明只是一顿饭,像是吃了两顿的时间。
安阳一边想着,一边乖巧将褚卫喂给她的都小口吃掉了。
褚卫对她的食量预估的大抵比她自己要好许多。
吃完,褚卫拿着帕子轻擦拭完她的嘴唇,而后出门拿了盆水进来,再进来替她将手净好擦干。
原本是由三四名宫女共同做的事,现如今已经被他一个人做完了。
宫女们其实不是很在意手上的活变少了,反正例银也没变。
至于争夺主子身边的位置?看看,那是褚卫,不是别的什么人。
那还是命比较重要。
殿下膳后可要去太液池走走?
他一边整理着安阳的衣服,一边轻声问道。
随着刚刚的一声唤鱼贯而入的宫女们快速地整理着桌上的碗筷,没一会儿就将桌面清理干净了。
安阳毫不犹豫地拒绝。
褚卫正理着她的袖口,听她这声拒绝一顿。
怎么?是今日没有兴致吗?
他记得,自己当年还年幼,被救的就是一个夏日的夜晚,不光有那闷热,还有那惧怕引发的汗水几乎浸湿了他大半后背。
那时的安阳公主,好像就是外出消食,在太液池边偶遇的他。
褚卫不知道,安阳那次是因为积食,不得不走走。
她那真是满脸都写着自愿。
夏天晚上,崇雅宫内还好,熏了艾草和驱虫的香包,花草多的湖边那简直就是蚊虫的大本营,我不想洗干净了一身香去给它们上菜。
褚卫一听,也是。
他常见的,喜欢在夜里的花园之中的大多是些别有用心的宫妃。
即便知晓会得罪被翻了牌子却可能被半道截胡的妃嫔,也依旧愿意搏一搏。
这样一想,那些妃子即便在夜晚的亭子里也饱受折磨吧。
那晚间可有想做的事?丹青?亦或是下棋?
他的声音刚落,就看到安阳古怪地看着自己。
褚卫慢半拍的意识到,原本应该无比正经的棋弈,在两个人之间都不知不觉染上了别的色彩。
安阳其实刚刚还在想改天抓阮明樱凑桌麻将。
自从知道还有个穿越者,她就马不停蹄的找工匠给她打了一整副白玉麻将。
剩下两个人还不好凑吗,随便抓两个暗卫,逼着他们连夜学会就行了。
你与我念些书吧。
安阳随意地指了指桌上一本还未看完的闲书。
书页当中夹着一片金色的银杏叶形的书签,薄如蝉翼,在烛光下仿佛披了一层光华。
褚卫自然无不从,抬起手将那本看起来像是民间话本的书册翻开。
一目十行,寥寥一瞥。
褚卫挑起一根眉。
竟是一本讲述情爱的通俗话本。
写的是一位误入妖山的大小姐与奴婢失散,而后被妖王抓走当夫人,却发现这妖王原竟是蛇身的仙人,只是在人世力量被压制,却受本能之苦。
嗯是一本内容比较迎合女性读者的小说,但是口味又有点奇特。
本想着他给皇帝干过多少腌臜事情,什么下九流的地方都去过。
还有什么世面是他没见过的。
褚公公念着念着,有些不自然地将目光往一侧偏了下。
而后目光猛地一滞,瞳孔骤缩。
安阳:停下来干什么,念啊。
她躺在靠椅上,用价值千金的折扇给自己扇着风,语气慵懒而随意。
褚卫:这世面咱家真没见过。
这怎么还有半人半蛇身的风月故事,还一写写一大面的。
不堪入目!
此时此刻,褚公公看着这本伤风败俗的书,竟有了几分学堂夫子的严肃架势。
褚公公把那些不合适的部分掐头去尾中间省略,而后直接开始念之后的故事。
那妖王答应这位大小姐,在她已经签订契约之后,放她回家省亲。
却不想,大小姐下山之后,才发现百年已过,物是人非。
昔日亲人早已化作一坯黄土,现如今的家早已是她的家族后代们了。
她仍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宛若娇嫩欲滴的迎春,站在亲人的墓碑前不知所措,泪流满面。
下一页是
未完待续。
褚卫:
他一回头,就看见安阳翻了个身,趴在靠椅上,双手捧着脸颊,弯曲的双腿时不时摇晃。
白皙的脚踝纤细的仿佛屈指可握。
殿下感觉如何?
安阳:还不错?最后那个结局带了点微妙的点醒主角人妖殊途的味道,不过你好像擅自把这本书热卖的精华原因给省略了。
香艳的人外糖。
褚卫眼尾情不自禁地一抽,啪的将这本话本合上了,而后放到桌案上。
奴不如这话本子的人蛇天赋异禀,真是委屈了殿下。
只见那少年太监坐到了小几旁的椅子上,侧背对着她,语气带着些古怪。
安阳情难自禁,笑出声,抬起手抓住了他的蹀躞带,然后往后一拉。
将褚卫扯得往后一倾。
褚卫一垂眼就能看到自己腰间的一双手,顺着他衣服里面的线条往上滑。
谁能有本宫的褚公公贴心。
安阳坐起身,趴在了他的背后。
原本她一直觉得自己可能一压就能把这看起来纤瘦的少年压弯了腰。
等她将耳侧贴到褚卫的背后,隐约能听到那热烈的心跳声,才发现他真的只是长得比较有欺骗性。
衣服下该有的线条一点不差,甚至因为精与武艺,相比起正常男子要付出更多的汗水,紧实才显得瘦。
殿下听完书还是精力好,当真是这午觉睡饱了。
褚卫托住她的手,侧过身,捧住了还两眼澄澈的少女的脸颊。
只见他神色认真还带着恭敬,却毫不犹豫亲吻上了安阳的嘴唇,而后托着她的腰往上一挪。
确保她的头能安稳地靠在枕头上,才抬手扯掉了床帷的坠玉。
为了殿下今晚得享安睡,奴伺候殿下消消气力。
柔软的裙摆被掀起,本是为了乘凉才几乎不着一物,双腿弯曲。
安阳:诶?
她躺仰着,看着裙摆如花般绽放,而后手下意识攒紧,嘴唇微张。
裙摆之下有浅浅的水渍声伴随着吮吸音响起,在这被笼罩的床帷之间轻而暧昧。
过了半晌。
安阳喘着气,总是平静的眼里意外的染上些娇与餍足。
起身的褚卫舐过唇角的晶莹,手放在两侧,上下打量着安阳的神态。
安阳眨了眨眼看着他。
她是舒服的,不如说刚刚其实一瞬间她脚踝都曲起,脚趾都蜷起来颤抖了几回。
为了刻意延长她的快乐,褚卫的她几乎酥麻的弓腰的时候还在快速挑弄按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