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遵旨。”
“宁宁,我们回去吧。”
“阿娘,叔叔婶婶不会有事吧。”
文熙拉过女儿把人拢在怀里,安慰道:“当然不会有事,他们都是好人,好人都会有好结果的。”
*
齐朝亭那边自然也听说了消息,到的时候头发都吹乱了,显然是来的很急。
“哥!”齐朝亭推开门,见到齐行兰那副模样,一边走近一边不自觉放低音量,“哥你...”
齐行兰不答话,齐朝亭看的急,福雯在一旁守着,无奈地跟齐朝亭摇了摇头。
齐朝亭无法,俯身坐到床边上,试图安慰道:“哥,你要想开点,哥夫他都从来没打过败仗,这次虽然中了埋伏,但....但好歹没找到人啊。”
“没找到人就是有希望对不对?”齐朝亭又碰了碰他的小腹,“更何况你肚子里还有小孩呢,一定要振作起来...”
提到福草,齐行兰动作这才有所松动,他稍稍坐直,喉结滚了滚,这时齐朝亭再去看他眼睛,语气却慌乱起来,“哥你怎麽...怎麽就哭了呀?”
齐朝亭活到这麽大,好像都没见他哥哭过,知道回林的事给他带来的打击绝对不是一星半点。
其实他们都知道的,死伤惨重的情况下,只有西原王失蹤了,下场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哥你...”齐朝亭看到了旁边放了半天的药汤。
福雯说:“朝亭小姐,这是安胎药,殿下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喝。”
她端起来,药都半凉了,手摸到的碗壁都是温的,“哥你不然还是先把安胎药喝了吧,这样不行的。”
齐行兰抿了抿嘴,最后还是把碗拿起来一饮而尽了。
“亭儿,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你们也不用太担心。”齐行兰嗓音沙哑。
福雯的哭腔止都止不住,“殿下,您快好起来吧,王庭里还得靠您振作呢,王太后一早就晕过去了,您要是再出事...”
“我不会的,你放心好了。”齐行兰擡手摸了摸眼睛,又调整了表情,“这两个时辰内,可有朝臣进宫?”
福雯一直守在起齐行兰身边,对这些都不清楚,因此叫了一个小太监进来,这才得知原来早有几位大臣去了紫宸殿。
“估计是商量对策的罢了,真正想趁机捣乱的不会现在就跳出来。”齐行兰说着,起身就要下床。
几乎是一下的事,身边的人都没反应过来,齐行兰已经站了起来。
“哥,你现在怎麽能出去?现在身体这麽虚弱!”
她和福雯对视一眼,担忧尽显两人眼底。
“哎呀,我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可...”
不得人说话,齐行兰就拿起了旁边挂的外衫穿好,“好了,福雯跟我走吧,亭儿你先回去。”
*
齐行兰到议事偏殿的时候,那里已经挤满了人,呜呜泱泱的,隔得老远都能听见他们叹气的声音。
“大家都在说什麽呢?”齐行兰进门。
“王后殿下!”衆人眼中难掩惊讶之色。
由于人不在,殿内的香炉一直没点着,气息也并不流通,齐行兰闻着难受,福雯先走过去把窗户都打开了。
“殿下还怀着小王子,正式最紧要的时候,怎麽能如此劳累?”
“是啊是啊。”
齐行兰大步走过去,坐到之前回林常坐的椅子上。
“你们都在讨论什麽,也说给孤听听。”齐行兰扫视下方,声音清亮听不出病气。
“臣等说,朝堂上的局势该怎麽办,倘若王上真的...”
“他绝对没事,这点你们不必担忧。”齐行兰打断他们的话。
“至于朝堂,有孤在,有王太后在,西原绝对乱不了。”他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说话的人,“倘若有人真的要趁乱造反,孤绝不轻饶。”
有这话,衆臣都不敢再说什麽了,只能跪下行礼。
毕竟西原和大周那边的规矩不一样,女子都与男子同等地位,王室之中,倘若王上不在,位同副王的王后即可暂令朝政。
更不用说齐行兰还是男子之身。
“那就退下吧,孤不便上朝,有事一并将折子送到兰泉殿。”
“是,臣等听令。”
齐行兰就这麽一手接下了政务,一接就是十来天。
有一日文熙郡主来人送了一块好看的白玉挂件,说是府里玉匠做的,看着好看就送来给他。
文熙的眼光没的说,小小一个挂件的雕工都十分细腻,不愧是郡主府的玉匠。
齐行兰前后翻看,想着似乎快到十九了,“福雯,今天是九月十几?”
“十四吧。”
齐行兰点点头,九月十九是回林的生辰,自己好像还没準备生辰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