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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漱回来又见福雯又站在那儿等他,齐行兰有些疑惑道:“又有什麽事了?”
“王后,王上派人传话说,大周那位沈大人想见见你。”
“沈庭寒要见我?”
齐行兰似乎是发觉自己在福雯面前有些失态,又理了理衣襟正经说道:“好,孤自己去就成,不必让人跟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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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寒在紫宸殿偏殿等他,齐行兰到的时候殿内只有沈庭寒一人,至于回林,他连影儿都没看到。
沈庭寒察觉到他在张望,几乎一下就猜到了他再找谁,“王上刚才故意离开了,就是为了给你我说话的机会。”
“你要和我说什麽?你我之间又有什麽好说的?”齐行兰语气伶俐,咄咄逼人。
“兰儿...”
“沈大人不必这麽称呼孤,如今身份有别了。”齐行兰说着,还后退一步。
沈庭寒喉结滚了滚,伸出去的手也停在了半空,“抱歉,大周的皇帝昏庸,又随意听信奸臣,父亲约束我不许和你家里有半分往来。”
“我明知齐家受冤,却...无能为力,这点我实在抱歉。”他转而又擡起头,“但你与亭儿流放南疆时路上押送的士兵里,我有安插人手的!”
“我——”
“所以呢?”齐行兰看他,“所以我还是到了西原,和别人成婚了,从齐家覆灭时我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我希望你到了中原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消息。”
“沈庭寒,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光风霁月的君子。”
“别让我失望。”
齐行兰转身就要走。
“行兰!”
“大周皇帝昏庸,或许不日就要倾覆。”
“倘若某日有可能,我愿于上京城迎接你与王上。”
“一定会的。”齐行兰只留下这句话,连头也没回。
沈庭寒失魂落魄地出了紫宸殿,隔着大老远就看到高大的西原王搂着怀里一个少年亲吻,旁边没有别人。
沈庭寒隐约看到黑色外衫扬起,是刚才齐行兰来见他时穿的衣服。
沈庭寒眼眶有些湿润,隔着老远盯着他看,半晌才离开。
这边,回林正搂着齐行兰亲他,齐行兰也不敢发出太大声音,生怕把人引过来。
刚才齐行兰和回林複述了一遍刚才和沈庭寒之间所说所做的来龙去脉,回林就像发了疯一样把他按在怀里施为。
被放开时,齐行兰浑身软的都没办法独自站立,回林扶着他的腰才没让他倒下去。
“你...你发什麽疯啊!”
回林见他眼睛亮晶晶的,唇上也水润无比,费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再次吻上去。
“兰儿和那沈庭寒撇清关系,我很安心。”
“那也不能如此放肆!”齐行兰缓过来,站直身子往外走几步,“再有下次你试试!”
回林不知耻地跟过去把齐行兰握成拳的手掰开与他十指相扣,“可我太喜欢兰儿了,控制不住怎麽办?”
齐行兰瞪了他一眼,“这就忍不住了?宴上和那沈庭寒以表字相称时不是能忍得很吗?”
回林按着齐行兰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你当时不知道我多难受,明知道你与他一起长大,还要笑脸相迎。”
这确实是齐行兰对他有所隐瞒,说到自己心虚的事,齐行兰语气软下来了几分,“那...我都道歉了,你怎麽还要揪着不放!”
回林不再提沈庭寒,拉着齐行兰往殿内走,一路上遇到的不少宫人见了他二人无不退让。
王庭里谁都知道王上与王后情谊深厚,王上更是每日不离王后,见此也都见怪不怪了。
到了殿内,回林不顾齐行兰劝阻,非要他和自己一起坐在龙椅上。
“你非要拉着我看你处理国务干嘛,我又帮不上你什麽。”
“谁说兰儿帮不上我?”
回林和齐行兰早有约定,在没有旁人在场时,他们都是以你我相称。
迎着齐行兰疑惑的目光,回林拿起一封折子给他看,齐行兰拿过来打开看了几行字,然后惊讶的读出了声,“科举改革?”
“嗯,你先看看是否可行。”
折子里说,经其多方面研查,大周鼎盛时期的标志之一便是科举制度十分完善,而如今衰败,除却大周皇帝无能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朝内无人才可用。
依据西原与大周历朝传统不同,就算要实行科举制度也要经过一系列改进。
如今的西原多重武官,虽抗敌之力强盛,才谋兼备之才却少有。
最后还说,望王上多加考虑,人才改革势不可挡。
“这折子写的倒是有些意思,是谁所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