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助理已经瑟瑟发抖了,谁不知道江氏的江总是个笑面虎啊?江总不笑的时候只是吓人,若是他笑了,那是直接杀人好吗?!
大腹便便的张总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笑了笑,江总,这两天杨家那小子找上我,说在B市发掘了一个好苗子,跟之前那些歪瓜裂枣都不一样,绝对是个唱歌的好苗子,若是好好培养,说不定能为我们在娱乐圈打开一条捷径
旁边的徐总献上资料,放在江敬面前,这份是她的资料
等等江敬抬了抬手,两个男人就不敢说话了,所以你们今晚找我,就为了这个?
徐总说,今时不同以往,娱乐圈的发展势头越来越迅猛了,虽然短期内赚不了大钱,但长久以往
江敬嗤地笑了笑,身子直过去,定眼看着这两个眼里掩饰不住贪婪的中年男人,张总,徐总,我若是想赚娱乐圈的油水,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倒是听说你们两个最近,实在有点冲动了,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江敬走后,张总徐总两个人面面相觑,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慌,他不会是察觉了吧
江敬回到车上,这才黑下了脸,思考了半晌,拿出手机,本来想打电话给下属,却突然看到了一串号码。
这是梁宿的号码,江敬已经把它记在心里,只是一直不知道要以什么称呼他,所以才没打备注。
看着这串他熟烂于心的号码,心中的怒火奇异地平息了一点。
正要给他打电话,突然又想,他可能已经睡下了,于是停下了给他打电话的手,驱车回家。
回到家,果然,楼下的灯都熄了,江敬上了楼,路过梁宿的房门时,不知为何,突然想进去看一眼,只是看一眼他睡下没有,看一眼就好。
江敬走进门前,本来想直接推开的,手到门边,不知道为什么,却是非常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扣扣。
没有回应。
江敬叫了一声,梁宿?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江敬想,这就不怪他了啊,是梁宿自己不回应他的。
不回应,就是默许。
他只是想睡前看看自己的妈妈,不过分吧?
这么想着,江敬轻轻把门推开。本以为里面是一片漆黑,结果一推门,江敬被房间里的光亮刺了一下眼睛。
他愣了愣,然后就意识到,这道光并不是房间里的光,而是浴室里发出来的光。
江敬看着这扇从门缝透出光的门,不知怎么就紧张起来了。
梁宿他在洗澡么?
细细听去,浴室里还传出了水声。
江敬的眼神忍不住粘在了这扇门上。
然而没待他多想,那扇门居然自己打开了,他就这么猝不及防与梁宿四目相对了。
??!!
下意识地,江敬后退一步,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什么。
而且他下意识往梁宿脖子以下看去,嗯,白T恤,运动裤,穿戴整齐,没有一丝裸//露。
梁宿的头发湿淋淋的,水从发梢滴落在地上,江敬居然在他的眼里看出喜悦,你回来了?
江敬:这、这、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自己回来了他很开心吗?(惊喜.jpg)
还没等江敬笑出声,就见梁宿皱了皱眉,你家还有别的洗发水吗?浴室里面的我用不惯。
梁宿心里忍不住叹气,哪是他用不惯,是他这头娇气的头发用不惯。他刚往脑袋上倒洗发水,揉了揉,头发就跟造反了似的变得毛毛躁躁的,偏偏原来住处的洗发水用完了,梁宿就没有带过来。
所以算起时间,梁宿已经待在浴室,和自己这头娇贵的头发对峙半个多小时了,如果不是系统阻止,梁宿真想把它们全剪了。
江敬还在愣神,突然回过神来,啊洗发水?有、有啊,还有别的,你需要什么样的?
梁宿认真地问,有XX牌的吗?
江敬没有听清,什么牌?
梁宿说:XX牌,薰衣草味的。
真的没听过这个牌子。而且大半夜找人去买也不现实,天冷了,梁宿一直湿着头发会生病的,江敬说:有ZZ牌的,不是薰衣草味,是丁香味的,这个可以吗?
梁宿皱了皱眉,勉强说:也行吧?
江敬去把洗发水拿过来,梁宿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然后就进浴室里了。
这次梁宿没关门,江敬才看到,原来他是在洗手池洗头的,怪不得穿着衣服呢。
梁宿没赶人,江敬就一直厚脸皮地站在门前看着,他看着梁宿白白净净的脸上皱着眉毛,笨拙地往自己头上倒洗发水的样子,觉得真特么该死的可爱。
但被人觉得可爱的梁宿心里可烦死了,在心里一直祖安问候这头头发,仿佛头发也成精了,在脑中跟他对骂似的。
正骂的开心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口的江敬问:要不要我帮你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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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长发(四)
当江敬问要不要我帮你洗的时候, 梁宿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拒绝到嘴边,居然来了个360度大转弯, 变成了好啊。
这句好啊还带了点为什么你不早说, 早说我就不用在浴室里耗这么久的意思。
江敬笑了笑, 从卧室搬来一张椅子让梁宿坐下, 自己则站在他身后, 脱下西装外套,简单地把衬衫袖口往上推了推,就开始帮他洗头。
刚刚还让助理瑟瑟发抖的一尊煞神, 现在居然在家里给别人洗头,若是让助理看见,一定会震惊的下巴都掉下来。
而且江敬的衣服助理也大致看过目录,上面那些扎眼的数字, 看一眼就能让人大骂万恶的资本主义, 尤其是这件白衬衫白衬衫, 虽然是穿在里面,却是真的贵的离谱, 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穿着给人洗头, 偶尔沾上一些泡沫, 可江敬并不在意这些, 他柔声问:这个力度可以吗?
梁宿眯了眯眼:可以。
事实上, 是非常可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是他自己动手的原因,那头让人烦躁的头发在江敬手上被治的服服帖帖的。
江敬勾了勾唇, 可以就行。
泡沫偶尔掉到梁宿的眼皮上, 江敬就会用手腕轻轻地给他抹开, 梁宿睁开眼睛,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的江敬勾着唇,眼神愉悦,看起来比他这个被伺候的人的心情还要更好的样子。
梁宿的心情有些复杂,由着江敬为他清洗完头上的泡沫,用毛巾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到半干,最后还干脆提议: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吧。
好。
耳边响着吹风机的嗡嗡声,梁宿舒服地眯着眼,昏昏欲睡,感受着身后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从发根到发尾,一根一根地把它们捋顺,最后,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他的发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