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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0)(1 / 2)

('陈里予愣了愣,抬起手,迟疑地放在他背后:嗯

白天你上课的时候,我爸妈给我打了电话,江声闭上眼,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得不将气息放缓了些,话音也随之低沉下来,说了你的事算是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吧,我妈其实很喜欢你,就是操心太多,思想就保守了些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但还是想告诉你,不用太担心,担心我,或者担心未来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值得,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已经自愿放弃和你在一起以外的所有可能性了,是自愿的,我不会后悔,也甘之如饴

他很少有这样思绪混乱的时候,说出的话也有些颠倒,除去身体不适,大概还有刻意说些有的没的分散陈里予注意力的考量事实上,这种方法的确有些效果,等到几分钟后恢复供电、周遭重新亮起的时候,陈里予已经彻底从应激状态里缓过神来了。

唯一的缺憾大概就是说话太多,本就隐隐作痛的喉咙也更加疼痛,让他不得不暂时停下来,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

江声陈里予垂下视线,望着眼前人柔软的发尾,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学着对方从前的样子,摸了摸他临近后颈的头发,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很难受?

如果是几年后的江声,或许会趁此机会煞有介事地夸大其词,借机谋求些平日里鲜见的特殊待遇,或是乐得看小猫为了他急得团团转的模样,只是现在他毕竟还年轻,两人之间特殊的关系现状也容不得他撒娇讨宠,只好实话实说:还好,吃过药睡一觉就会好了,没有药也没事只是想抱抱你。

在实话实说的场合之下,少年人直白的诉求倒也出乎意料地让人心软。

那我去给你倒水,陈里予耳根一烫,过了几秒才道,上次吃剩的药应该还剩一些,唔你要不要先坐下来

不用,江声维持着俯身抱他的姿势,似乎略微放松了些,更为大胆地把脸埋进他颈窝,用鼻梁若有若无地蹭了蹭,声音透过衣料传进他耳朵,又低又哑,藏着几不可察的虚弱气声,这样就好。

原来被人依赖和需要的感觉,是这样的么陈里予鬼使神差地想着,放在人背后的手像被什么久远的记忆牵动,自作主张地动起来,安抚一般,轻轻拍了拍江声的后背。

倒也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9章心疼

江哥,生病就觉醒了什么奇怪的腹黑属性呢

温度计、感冒药、热水,还有用于冰敷的冷毛巾。

这个位于F国中央以南、以艺术与文明著称的繁华城镇,日常生活其实并不如国内便利,没有二十四小时唾手可得的外卖也没有便捷的交通,所幸医学水平尚算发达,陈里予所住的公寓区附近也有全天营业的药房。

上一次着凉发烧吃过的药只剩下两颗,于是他不得不在除夕之夜裹着寒风出门,前往药店购买新的顺便买了温度计和维生素片,前者的作用不言自明,后者则是在同导购简单交流后被说服买下的结果。

倒也没有想象中这么辛苦。少年垂下眼睫,裹了裹急于出门随手穿上的风衣,视线落在手中的白色塑料袋上,不期然想起某个遥远的午后,江声替他去医务室买了药,又半哄半威胁地劝他吃下的场景。

他并不擅长照顾别人,在那样的成长轨迹下生活至今,这是情有可原的但认识江声后的这么多天里,他似乎始终在单方面地接受对方的照顾,从未将自己放到付出者的位置上,如此单向倾斜的平衡便有些令人不安了。

倒不如说,他没有想过,江声也不曾给他这么想的机会。

然而不知为何,真正思及这个问题的时候此时此刻除了如薄雾般隐隐笼罩在心头的不安与愧疚,他竟然还从复杂的情绪中尝出一丝高兴来,仿佛这样新鲜的体验为他提供了某种未曾设想的机会,前所未有,且意义重大。

关于他能为江声做些什么,被江声需要甚至依赖,而非仅仅像个精美的艺术品或是乖巧的宠物一般,单方面地被欣赏,被照顾被赏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日来求而不得的价值对等的现实含义,似乎就这么与照顾病人所带来的责任感和满足感重合了。

细细的雨雪依然连绵不断,在暖色路灯光前铺开氤氲又柔软的水雾,大概是古时颇受诗人赞赏的场景。少年撑开雨伞,步履匆匆地将自己笼罩进夜雨下一方可贵的干燥中,于是灯光倾泻而下,顺着未竟的雨幕投落在他身前,映出一半细致好看的脸颊,还有嘴角几不可察的、无疑象征着愉悦的弧度。

和某只恃宠而骄的小猫不同,江声即使生病,也保持着近于乖巧的理性,可谓个是十分好照顾的病人。放在面前的药不用人动手便自发自觉地拆开吃下,递到手边的热水也会一口气喝完,甚至省了陈里予研究说明书的时间,毕竟病号自己会看,且能很快找到关键信息。

于是难得跑腿买完药的陈里予又无所事事起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独自回味转瞬而过的被依赖的愉快以及发现病号本人完全能够自理、不再需要他做些什么的微妙失落。

失落之余,甚至有些烦躁起来,鬼使神差地想这个人怎么不再病得重一些,最好在确保能痊愈的前提下患上什么日常生活都无法自理的重病

算了,还是不要受病痛之苦了他听见对方隐忍的咳嗽声,又暗自打消了这些莫名其妙的危险念头,低头恰好撞上江声的视线,略显心虚地扯扯嘴角:怎么了?

吃完药喝完水又靠回床里的人直直看着他,墨黑的瞳仁中映出他缩小数倍的身影,在暖黄的落地灯下明晰又不甚明晰,仿佛隔了一层水雾眼睛的主人皱了皱眉,有些委屈似的,低声控诉道:小瑜,你不理我

说罢,不等陈里予解释,又煞有介事地小声补充道: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还是哪里惹你生气了,好冷淡

不是一直这么冷淡吗不,等等,以他们现在的关系,适合讨论这样敏感的话题吗。陈里予眨了眨眼,一时间无法理解对方为何如此自然又直白地说出这种话,记忆中也没有应付类似话术的经验从前江声偶尔说话不过脑、打出些莫名其妙的直球来,都会在他回过神前急急忙忙地撤回,又或者只是单纯地逗他玩,话语间玩笑的意味也很明显,不会像现在这样认真。

然而他一迎上对方委屈的眼神,满心疑问也只能放到一边,本能地反驳道:谁告诉你的生病了就乖乖躺着别说话,把眼睛闭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却依然不依不饶地看着他,目光执拗又深情,带着令人如坐针毡的、比当事人的额头还要滚烫的情绪,像惯常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天空步入黄昏,依然余留着细碎的炽热,云霞却已经铺落弥散,层层叠叠不复澄明,化作让人一眼看不尽的暧昧景象。

陈里予无可奈何,起身转到床边坐下,正想学着从前江声的样子开口说些什么,腰间便陡然一紧,被一股猝不及防的力量向下带去,还来不及伸手寻求支撑,便有些狼狈地倒进了江声怀里始作俑者不偏不倚地接住他,得逞一般摸了摸他的后背。

冷,让我抱一会儿,说出的话又理直气壮,仿佛犯规偷袭的人不是他,听话。

不知是不是生病的缘故,江声的话音比以往低沉许多,隐隐带着细碎金属磨蹭一般的磁质的哑,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从某种风流的角度而言,甚至称得上性感笑意也低沉,伴着略显滚烫的吐息若有若无地掠过耳根,让人无端想起绚烂又浮夸的场景来,关于大束盛开的艳色玫瑰、装饰着精美缎带的情人节巧克力,还有月下花园间不期然的邂逅,穿着礼服的少年眉目明晰,弯腰行执手之吻时蹭过手背的柔软发丝

什么莫名其妙的。陈里予微微睁大了眼,将脑海中诸多毫无逻辑的画面一一甩去,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内心其实一片空白,只有鲜明的心跳声敲击鼓膜,显而易见地比正常频率快得多。

江声好像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更执拗,也更直白,直白中甚至掺杂了些许让他无所适从的侵略感,表现在反常的不经同意便擅作主张的拥抱,圈在他身后紧得他甚至有些呼吸不畅的手,还有不言自明的依赖欲和占有欲。

反常间又让他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思绪混沌地想了许久,才想出个所以然来眼下的情景,倒像是两个人立场对调,江声做了过去他常做的事。

于是混乱的思维豁然开朗,出奇顺畅地找到了应对的方向。陈里予有些艰难地抽出手,学着从前江声的样子,不甚熟练地摸了摸眼前这颗毛茸茸的脑袋,替他理顺睡乱翘起的头发,又像安抚什么野生动物一般轻柔地揉了揉他的后脖颈。

江声心满意足地轻哼一声,顺势蹭了蹭他的颈窝,圈在他身后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像个抱住心仪玩具便不肯松手的小孩子一般,明目张胆地宣示主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里予将不知何时滑落到枕头上的冷敷毛巾拿到一旁,寻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让他抱,忍不住笑着问他:你是小孩子吗?

不是,对方低声哼唧道,只是喜欢你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我。

什么问题陈里予想了片刻,才回忆起先前那些荒谬的控诉来,有些无奈:不是回答了吗,谁告诉你的,怎么可能

你在说什么?

啊?不是你问

问什么?

出乎意料的咄咄逼人,要不是看在他生病的份上,自己大概已经伸手掐他了吧。陈里予暗自腹诽着,生平第一次在江声面前尝到被欺负的滋味,心情五味杂陈,却也听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一番挣扎后红着耳根含混道:问我是不是不喜欢你别问了别问了,轻一点儿,再用力我都要被你勒得喘不过气了喜欢,喜欢你,满意了吧?

出去买药之前不是还很温柔体贴么,怎么吃个药的时间得寸进尺成这副模样了,怕不是真的烧坏了脑子

病号本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餍足地嗯了一声,喉咙底里溢出些许猫似的咕噜声,惯常直白道:我也喜欢你。

嗯陈里予闭上眼,一时间分不清是发烧的人太烫还是自己的脸颊在烧,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顾神智不清的病人,比想象中还要累一些呢那面对自己这样一个健康时候都时常情绪不稳、执拗又恃宠而骄的小孩子,还要始终保持着令人安定的温柔和耐心,江声又会作何感受呢

倒是看不出厌烦,乐在其中的模样大概也不会是装出来的,但除此之外,多少还是会觉得有些累吧否则也不会病成这副模样了。

陈里予在心底里叹了口气,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逐渐平稳延长,搂着他的手也略微卸了力气,大概是不知不觉间睡着了,也不急着起身,只是伸手拿过先前那块已经自然冷却的湿毛巾,翻了个面又摸索着放到江声额间,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晚安,他听见自己轻声道,我喜欢我爱你。

第80章未竟

作者有话说:

是几点的飞机?

下午两点,江声合上行李箱,轻声道,有课就不用送我了,机场离这里也不远。

陈里予怔了怔,看着手上粉蓝与灰黄色调糊作一团的调色板,沉默片刻,才吐出了声简短的应答:好。

一个月的时间比想象中还要短,即使江声已经尽可能延后了买票的时间,也还是不得不在下午离开毕竟明天就要开学了,十几个小时的漫长机程有多让人疲惫他是知道的,对方却依然选择负担着下飞机后囫囵睡上两个小时就要去学校报道的压力陪他到假期尽头,做到这个份上,他似乎也不该再哭丧着脸依依不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人非圣贤,道理再是明晰也难以全然说服情感和本能更何况是他这样本就矛盾的人。

江声病了三天,大概是因为很少生病更少吃药,难得病倒便格外严重些,药物的副作用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几乎是不分日夜地睡了三天。

还格外黏人,不是清醒时候那样克制且认真、让人不忍拒绝的黏,而是仗着生病有些不讲道理起来,直白又出奇固执地缠着他不让走,像什么护食的野生动物。

有时候陈里予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烧坏了脑子,以至于选择性地遗忘了他们之间尚且尴尬的关系,并且延续了某种近于幼稚的直球心理,动不动就迷迷糊糊地把喜欢挂在嘴边还要使坏骗他回应,倘若他别扭不说,就会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半是撒娇半是耍赖地嘀嘀咕咕,直到他满脸滚烫地说出口为止。

手上的力气倒是丝毫不像小孩子,抱着他就不肯松开,说话时候还会威胁似的叼着他肩颈间的某一处软肉轻轻地咬,犬齿蹭过皮肤,不疼,只是痒。

惯常温柔又细致的人偶尔无理取闹一回,寸步不离地依赖他,这样的反差带来的杀伤力远比朝夕缠绵更大,至少对陈里予来说是这样。

一开始还会因为不习惯有些心情复杂,心跳也像被对方牵动了节奏般时不时不受控制地加速,后来便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变化,只剩下甜软得快要溢出的愉快心情,还有从照顾与被照顾的点滴细节间尝到的幸福感。

被江声依赖的感觉让他有些上瘾,主动照顾病人所带来的心理上微妙的满足感也同样让他食髓知味尽管他并不擅长照顾别人,就算第一天特意请了假、之后两天又恰逢双休不用上学,能够无所顾忌地陪在人身边看护,他还是常常忘记更换早已被体温浸热的湿毛巾,也不会读水银温度计的示数,每次喂药前都要再看一遍说明书寻找剂量和次数,更做不到像从前江声照顾他那样无微不至,仿佛能猜透对方全部可能的需求般一一予以准备。

每次他研究说明书的时候,病号本人就会格外乖巧地提醒他这是一次一片或这个中午吃过现在就不用吃了然后被他瞪上一眼,再乖巧地伸手撒娇要抱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生病了就乖乖躺着,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如干脆起床背书。如是说着,内心深处的想法却只是近于被越俎代庖般剥夺了主动权的不悦,他不说江声也能猜到,并且在下次吃药的时候故技重施来逗他。

不过归根结底,三天之后江声能痊愈如初,除了归功于自身体质不错之外,应该还是有他一份功劳的。

病好之后上了几天学,又迎来当地意义重大的节日,平白获得一周的假期。一周里陈里予难得主动提出外出,带江声去附近有名的商业景区逛了逛,又兜转到城镇的地标建筑:一个以冰淇淋和烟花表演闻名的公园。

冬天当然没有冰淇淋,不过恰逢节日,每晚都有隆重盛大的烟花表演,也称得上不虚此行的观光但归根结底,比起烟花表演或是节庆游行本身,陈里予还是更加享受那种以策划者的身份决定活动,再带着人生地不熟、连同本地人对话都有些障碍的江声到处乱逛带来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就像家长来到自己的学校参观,平日里无所不知的大人终于也有需要他带路的时候,要乖乖跟着他计划的路线走这样反客为主般有些幼稚的满足感。

江声未必参透了他的心思,不过就算一头雾水,也还是会兴致勃勃地接受他的提议,除了在冷风冷雨里吃冰淇淋之类出格的事,其他的场合总是任凭他决定。

尤其是借着生病有意无意胡闹了几天之后,终于清醒过来的人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行为有多失礼不,简直到了在陈里予的底线上蹿下跳的程度便格外谨言慎行起来。

看尽烟花,观赏了浩浩荡荡的节庆游行,还去了位于地底的水族馆和举世闻名的工业美术馆,似乎已经足够充实完满了。

寒假限定的契约仍在延续,两个人也依旧自然而然地保持着交往中的状态,暂时跳过了尚未解决的问题避而不谈,眼里只有目之所及的亲昵和浪漫

不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寒假限定的亲密关系,也终于到了尽头。

陈里予放下调色盘,从漫长的神游中回到现实,将信笔涂鸦的作品放到一旁,起身去找江声他下午有专业课,课程内容与期末考试有关,便只请了一上午的假,拖磨地腻在江声身边,被对方以再抱下去就来不及收拾行李啦这样的理由带去客厅画了一会儿画之后,像伺机埋伏的猫一般,一听见行李箱合上的声音,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卧室门口,继续刚才未竟的对话:可我想陪你去机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了机场也不能陪我上飞机,江声将行李箱拖到房门口,在他面前停下来,摸了摸他长长不少、已经扎起一绺的头发,不要耽误正事,乖,之后有空就来看你。

什么时候有空?陈里予执拗地盯着他,眼眶隐隐泛红,不知是因为画了太久还是泪意使然。

江声受不了他这样藏着委屈又不肯表露的眼神,心疼地叹了口气,抬手将人搂进怀里,哄道:暑假,或者明年寒假想我的话就告诉我,双休来不及的话,还有其他长一些的假期。

其实说什么都苍白,彼此心知肚明的,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升学压力有多大,补课又会占用多少时间,哪里还有什么长过两天的假期,就算有,也不能因为一时任性就坐往返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说走就走了。

陈里予默不作声地把脸埋进他衣领里,出离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先前自以为寻得的主动权,其实不过是小孩子办家家酒的幼稚把戏,等到真的遇事,江声能提供的情绪价值还是比他多太多。

之前答应我的,照顾好自己,不能食言,知道了吗?其实约定时限已过,他现在似乎已经没有说这些话的立场,也不该像交往中的男朋友一样拥抱对方,只是离别在即,约好的期限也在不知不觉中默认延期了。

陈里予点了点头,大概是把眼泪蹭到了他衣领上,有些潮,是烫的。

别哭别哭,半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江声揉揉他的头发,强压下心头翻滚的酸涩情绪,温声道,没事的,很快就会再见面了

不行,怀里的小猫突然开口打断他,语气难得失态,话音里还带着不加掩饰的抽噎气声,不行我还没有想通,还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每次都这样,和还在一起的时候一样这样下去又会和之前一样了,呜

话都说得颠三倒四了,内里却还是和以前一样,固执又清醒。江声在心底里叹了口气,无法反驳,只能更用力地抱紧他,认真道:那就等你想通的那一天。别怕,不管多久我都会等,相信我,好不好?

这次换来的是更加用力的点头,没有口是心非也没有生人勿近的高冷,褪下层层或金贵或坚硬的壳,内里还是个柔软又乖巧的小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可爱的人,为什么要吃这样多的苦呢。

陈里予吸吸鼻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环着江声肩膀的手便下意识收紧了些,不动声色地用手背抹去脸上残余泪痕,顺带敷在隐隐发烫的脸颊降温:是不是该走了

嗯,先送你去学校,反正也顺路。江声如是回答,注意力却似乎并没有放在接下来的行程上,只是安静地抱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等到陈里予渐渐平复情绪,不再眨一眨眼就想哭的时候,他才终于抬起手,拢着对方的肩膀略微分开些距离,低下头,温柔又郑重地在心上人眉间落下一吻。

不哭了,他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音量轻声道,等到下次见面,就再也不分开了。

说来奇怪,明明离别在即,狭小的公寓之外,却是连日阴雨之后罕见放晴的天薄雪消融,万物明朗,连空气都喜人地澄明,不知是神灵忽视了这处人间小小的别离,还是在那水一般无声洒落的阳光之中,还暗藏着其他尚难辨识的征兆。

第81章错觉

新作《口欲期》,明撕暗秀的校园故事,应该会比这篇更轻松更甜一点,每晚更新,希望大家可以也支持一下哦

不是第一次分离,也不是第一次尝到依依惜别却不得不接受事实的滋味。然而上一次是陈里予主动离开,不舍与难过被当时更加沉重的、有关于彼此和未来的思绪麻痹,在众多负面情绪中并不分明,这一次却是尝到甜头后不得不归于沉寂的苦,介于过去一个月的愉快回忆与未来日渐鲜明的希望之间,便显得尤为残酷,令人难以忍受。

陈里予最终还是乖乖听话,没有送江声到机场。去学校那十几分钟的路程走了半个小时,停下来耍赖似的抱了好几次,才攒够走进校门不再回头的余力。

异地恋与爱而不能,两种感觉他都尝过,却也说不出哪一种更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声离开后的下午他过得浑浑噩噩,连教授讲的考试信息都有些难以理解,索性用手机录下来,将思绪集中在相对理性的思考上如果不这样做,他还是会时不时想起某个名字来,错以为江声还在隔壁的教室等他下课,或是做好了饭菜等他回家。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转变,也渐渐开始对抽象的价值对等有了些许具体的理解原本就是心性高傲的人,自幼天赋异禀,即使享受被人悉心照顾的特权,也会在长久失衡的单方面照顾与被照顾中感到迷茫。归根结底,感到拖累对方也好,自觉未来失去意义也罢,这些长久盘虬于他性格深处的矛盾与不安,最终都能以类同的答案解决。

他是极自傲又极自卑的人,一边渴望关爱照顾,一边又希望偶尔处于主导地位、被人需要。江声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四处游玩的七天里有时会让他做主,决定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甚至主动开口说些感冒好像还没有痊愈,走累了,又想喝水之类的违心话语,以表达自己对他的需求。

不过这样僵硬的戏码显然也不是他真正想要的,倒不如说,他甚至因为江声猜到了他的想法而更加挫败了。

怎么办呢,总不能真找个别的什么人来,试一试江声是否会接受和其他人在一起不,算了,结局会印证出什么尚且不论,光是想到模糊的场景,他就已经难以接受了。

为什么就不能有一种让人脆弱又不影响健康的病呢,如果有的话,让江声时不时患上一次,就万事大吉了意识到自己产生了某些危险的想法,陈里予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垂下手绕动着桶中的画笔杆把玩,告诫自己及时停下。

好,接下来是自由练习时间。伴随着这样的结语,他这学期第一阶段的课程也画上了句号,未来愈发鲜明的同时,也将步入更加紧凑充实的训练期。

四处写生,参观展览,还有为了锻炼鉴赏能力而布置的长短期论文任务训练强度不减的同时,课程的内容越来越复杂,已经同大学接轨。

另外,升学考试将在五月中旬举行这是陈里予左耳进右耳出地听了一个多小时后,唯一明确记住的话。

五月中旬,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考完之后,还能提前回国去找江声不,还是算了,高考在六月初,提前回去只会影响对方最关键的复习时间,还是忍耐到高考结束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剩下的升学名额稀少,如果失败就将面临其他学校的被动选择,或是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国家之类的话,也被他理所当然地无差别过滤掉了。

说是自由练习,其实连老师都提前离开了,画室里也渐渐响起收拾东西的声音。陈里予权衡片刻,还是觉得留有江声痕迹的小公寓更温暖些,索性也站起了身。

嗨,是叫陈里予对吧,邻座的同学却突然拍了拍他的后背被他下意识躲开了轻声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我记得以前你都会留到很晚的

陈里予默然看他一眼,不太习惯这样突如其来的交流,正想随口搪塞过去,又听见对方笑着说:还有你那个经常在隔壁看书的朋友,今天怎么没见到他吵架了吗?

没有,陈里予几不可察地皱起眉,退开一步,他在家里等我,先走了再见。

拜白天晴朗的阳光所赐,傍晚时分的夕阳也澄明而温暖,在街道上无声流溢,像是谁无意打翻的橘子汁。

陈里予推开公寓的门,鬼使神差想起不久前搪塞同学的说辞来,即使理智在线,也依旧恍惚了一下眼前的公寓与一个月前全然不同,从添置的家具电器到桌上摆放的水果,还有不知何时贴上的写有记得好好吃饭之类字样的便利贴,无不余留着江声的痕迹,让人不自觉地想说不定他真的还等在家里呢。

这次是叹气出声了。陈里予心情复杂地合上门,生平第一次这么听话,到家之后先乖乖拿出电热水壶烧上了热水,又安静地洗了一个苹果,毫不犹豫地咬下一口。

酸甜的水果味道在口腔中满溢,却还是没能掩盖喉咙口的苦涩,还有一句怅然若失的自言自语。

乖乖吃水果了,这样能早一点见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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