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太多,岑墨这两天有点过度亢奋。俞向阳怕他一个不当心把蛋给磕碎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家务都不许他碰,他只好揣着蛋,乖乖窝在沙发上看书,偶尔念几个小故事给蛋听。
“在做什么?”俞向阳一边晾衣服一边问。
“胎教。”岑墨从书页间抬起头,想了想,又羞涩改口,“蛋、蛋教。”
过了一会儿,俞向阳整理完厨房出来,看到岑墨已经挪到了客厅地毯上,盘腿坐着,周围垫了一大圈枕头,双手小心翼翼托着蛋,举到高处,对着明亮的阳光打量。
自从上次确认过宝宝发育良好之后,他每天都要这么观察一回。
“跟昨天好像没什么不一样嘛。”
岑墨嘟囔。
“你期望太高了。”俞向阳笑道,“要孵四个月呢,总不能一天变一个样吧。”
“我心急嘛。”
岑墨不好意思地把蛋塞回了衣兜,焐着它,舒舒服服晒了一阵子太阳,忽而又问:“向阳,你比较喜欢胎生还是卵生?”
俞向阳在他身旁坐下来:“你呢,你喜欢哪个?”
“胎生!”
“是吗?”俞向阳疑惑,“你不是蛋痴吗?”
“话是这么说啦,但轮到自己生的话,还是胎生比较好,你看啊……”
岑墨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第一,方便携带,不用成天怕它摔碎;第二,恒温保暖,不用担心它冷到了或者热到了;第三,生起来也简单,虽然稍微痛一点,但起码不会那么……那么……”
难为情。
岑墨面红耳赤,用力摇了摇头,把某些不堪入目的记忆甩了出去。
“嗯,确实。”
俞向阳舔了舔自己干渴的唇面。
懂。
他当然懂。
-
这天晚上,俞向阳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回到卧室,就见岑墨揣着蛋坐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翻开的小册子,面容呆滞,神色恍惚。
旁边的床头柜抽屉是拉开的状态。
嗯,他的抱窝手记。
难怪。
俞向阳忍住笑,故意问:“在看什么?”
岑墨:“……”
“哦,我的观察日记啊。”
膝盖一压床沿,俞向阳躺上了床,装模作样地探头一看,假装刚发现岑墨读的是什么:“想给你留一点抱窝期的资料,就随便记了几笔。怎么样,觉得有参考价值吗?”
“这真的是……资料,而不是……文艺创作……吗?”
岑墨抬起了头,嗓子颤悠悠的。
俞向阳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很是溺爱:“没事。‘抱窝期的行为模式深受激素影响,主观意识难以控制’——你跟我讲过的,忘记了?”
“但、但我没想到可以这么神经质。”岑墨内疚得直挠床,“向阳,辛苦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才好了。”
俞向阳闻言,挑眉,眨眼,意味深长道:“其实很简单的。”
一秒。
两秒。
三秒。
第十秒,岑墨突然明白过来。
“你还是人吗,啊?我是产妇——夫!产夫!刚生完一个月,还在……喏,还在孵蛋呢!”
岑墨鲤鱼打挺般往上一撞,用脑袋赏了俞向阳一记结实的头槌,嫌弃似的拉开半米,伸脚一踹,把俞向阳踹下了床。
“想都不要想!做梦!”
你以为我是真心想补偿你吗?
那只是客套话!
鸡毛当令箭,拿客套话蹬鼻子上脸,还有没有一点基本的社交情商?
滚。
-
俞向阳笑着爬回床头,从后方抱住了岑墨,把怀里不断挣扎的人温柔制住,伏在他肩头一阵闷笑:“也没说今晚啊……下周,不,下个月,可以吗?”
岑墨老脸一红,不作声了。
“宝贝儿,给个准信,嗯?”俞向阳诱哄他,“你很久没在我身下叫了,我想听得要命,就……‘老公,用力’那种的?”
磁性的嗓音带着呼吸的热度,吹在了岑墨耳根子上。
他忍不住一哆嗦,脸颊更红了,倏地拉过被子,罩住了他的蛋。
注意胎教。
……蛋、蛋教!
“可以吗?”
俞向阳一边追问,一边撩起了岑墨的睡衣,手指抚过他敏感的腰线,一寸寸往下,探进内裤,轻轻握住了什么。
“唔!”
岑墨胯下一热,瞬间来了感觉。
数不到五秒,沉睡了一个多月的肉茎就走完了从苏醒到亢奋的全过程,撑开俞向阳的五指,挺立在他手中。
“还有一句我也特别想听,是什么来着……哦,对了,是‘老公,快一点’。”
俞向阳低笑道。
说着,他就配合着摆动起了手腕。
“嗯……嗯……”
岑墨也顾不上要脸不要脸的了,抱着蛋,慵懒地哼唧起来。
好舒服。
从前他们一周能做十来次,连清早去卫生间洗漱,天雷勾了地火,都可能掐着表来一发。偶尔俞向阳值夜勤不在家,睡前少了酣畅淋漓的那一发,岑墨能从尾椎痒到腹股沟。
抱窝抱了这么些时日,他一直清心寡欲的,身体仿佛戒断了对性事的需求。给俞向阳这么突如其来一弄,欲望春风吹又生,烧得漫山遍野都是火。
-
“可以吗?”
五分钟后,俞向阳又问了一遍。
是第三遍了。
这时的岑墨已经彻底沦陷了,模样分外诱人:耳根嫣红,嘴唇水润,时不时就轻抿一下唇面。他晕乎乎地靠在俞向阳怀里,抱着蛋,小腰无意识地拱动,迎合着轻快的套弄节奏,把性器往俞向阳火热的手掌里送。
好爽。
爽得腰都酥了。
要是可以握得再紧一点、撸得再快一点,就更好了。
“老公,快一点嘛。”他呢喃着撒娇。
可就在这要紧的关头,俞向阳松开了手指。
-
岑墨连连挺腰,肉茎晃在空中,却无人爱怜,那裹缠住它摩擦的美妙力道已经狠心弃它而去。
“可以!可以啦!”
岑墨终于忍不住了,暴怒且崩溃地喊出了声,签出一沓口头支票,劈头盖脸砸到俞向阳脸上:“一个月后你干什么都行!”
“啊——”
话音刚落,性器就再一次被握紧了。俞向阳买一送一,还故意用手指上的糙茧在岑墨的龟头边缘擦了擦。
岑墨腰肢一弹,差点把怀里的蛋都甩出去。
“但……到时候,你要……嗯……要记得、记得戴套喔。”他喘息连绵,在快感的剧烈冲刷之下还不忘及时打补丁,“我、我……唔嗯,我不能……再生蛋了……再生,那里就……就要撑坏掉了……”
“好,一定记得戴套。”
俞向阳心满意足,勾住岑墨的腰往上一提,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