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抱窝
作者:LeviQua
简介:蛋很软,沉甸甸的,仿佛兜了一汪温水
岑墨生了一枚蛋
生蛋累
孵蛋更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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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枚蛋
蛋很软,沉甸甸的,仿佛兜了一汪温水。
蛋壳呈现暖和的肤色,就像刚出炉的全麦吐司,看着非常健康——岑墨生来肤白,比别人浅了几个色阶,所以严格说起来,它其实更接近另一位爸爸的肤色。
蛋壳表面并不光滑,摸着有细微的糙砂感,弹性十足,指尖轻轻一按,就按出一个浅凹。
唔,小心,千万别戳破了。
这可是他的第一枚蛋。
岑墨收回手指,怜爱地抚摸那一处蛋壳,来来又回回。须臾,凹痕消失,他便如婴儿般蜷卧成团,屈起双膝,将这枚浑圆、温热、完美的蛋搂入怀中,贴着赤裸的胸口,以蛋壳为媒,好让自己的心跳声顺着传递进去。
但还不够。
还远远不够亲密。
内心升起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渴望,想融作一泓无形的水,将整枚蛋包裹其中,每一弧蛋壳都贴触皮肤,温暖而安稳,不给寒风一丝可乘之机。
可是搂得太紧呢,又怕会挤破它。
太为难了。
岑墨拿捏不准尺度,反复换了许多姿势,掌心捧着、小腹焐着、腿根垫着,最后仍是没什么信心,只好抬起头,犹豫地问守在床边的男人:“这样孵对吗?”
“对。”
俞向阳温柔一笑:“你生的蛋,谁都不会比你孵得更好了。”
得到了伴侣的鼓励,岑墨这才安心了些,同时又被诸如“蛋”啊、“生”啊、“孵”啊之类的字眼勾起了火烧般的臊意。他羞耻极了,再度把自己赤裸的身体缩成了一只熟虾,抱着蛋蹭了蹭,潮热的呼吸徐徐扑在蛋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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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生无疑是一桩苦差事。
俞向阳靠在床畔,因为卖力接生而汗湿的衬衣糊住了后背。他望着眼前这十足温馨的画面,唇角总算漾开了笑容。
十分钟以前,这只蛋还在岑墨的肚子里。
哦,不对。
表述不够精确。
那会儿早已不在肚子里了——十分钟以前,它正牢牢卡在岑墨的后穴里,时而吐,时而缩,艰辛万分地往外挤。
-
这真是兵荒马乱的一天。
差不多和岑墨的整个孕期一样混乱。
-
岑墨是一位野生动物研究员,长期泡在丛林里搞追踪观察,一扎营就是几礼拜。
为了图个方便,他索性在附近的西部军区第二研究所挂了个职,也好分一间宿舍歇歇脚。从学生时代起,岑墨就对蛋类充满了兴趣,成天捣鼓恒温孵化器,热情久久不退,在他手上破壳的各类幼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俞向阳第一次遇见岑墨,就是在开着悍马吉普穿越丛林的半道上,被这位年轻研究员大胆拦了车。
“你捎我一程,好吗?”
刚下过一场暴雨,岑墨满身泥泞,怀抱一只湿漉漉的、萎靡不振的小鸸鹋,还有两颗碧绿的鸸鹋蛋,央求他送自己去四十公里外的第二研究所。
研究所?
正巧顺路。
俞上校爽快地开了门,放岑墨上车,怕他抱着蛋摔跤,还搭手扶了一把——当然了,即使不顺路,他也会给岑墨开门的。
他拒绝不了那双黑亮纯净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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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谈笑作伴,聊了长长一路。
俞向阳给岑墨讲述前线作战的经历,岑墨则告诉他这些日子关于鸸鹋一家的丛林记录。聊着聊着,吉普开到了第二研究所门口,临别前,俞向阳索要了岑墨的手机号。
搭车后第三天,他们交往了。
搭车后第三十五天,他们上了床。
干柴烈火。
研究所的某间实验室大门反锁,白大褂平铺在工作台上,后方是一排亮灯的恒温孵化器。岑墨仰躺着,敞开双腿,勾住俞向阳精壮的腰,在后者强悍有力的撞击中不断哭吟高叫,直至被操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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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他们搬入了同一栋房子:俞向阳的校官小排楼。
就愈发肆无忌惮了。
做爱时,除了挺腰猛干,俞向阳还喜欢玩一些别的花样,比方说,借岑墨的工作内容调一调情——
“你每天在实验室泡着,又是孵鸟蛋,又是孵蛇蛋,什么时候也给我孵一个?”
或者……
“我都灌进去这么多了,你肚子里的蛋还没受精吗?”
岑墨捂着小腹,羞耻得完全不敢看俞向阳。
不是因为这话太淫荡,而是因为……
因为……
他真的能生蛋。
第2章 受精
岑墨从没向任何人吐露过这个秘密。
他可不想上头条。
社会类、科普类、灵异类、沙雕类……通通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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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被研究所录取的第一年,他踏入无菌实验室,看到眼前一组崭新的、学生时代没资格接触的高端设备,一时脑热,没抵抗住诱惑,抱着“哎呀这怎么可能成功嘛”的心态培育了一套卵生胚囊,植入了自己体内。
胚囊是实验室半成品,原理靠猜,培植靠蒙,手术纯属业余操作,差点把自己搞出血崩。
偏偏就是这样一次玩笑般的尝试,居然歪打正着成功了。
许是他的身体接纳性太好,起初只有鹌鹑蛋那么点儿大的胚囊不仅没被排异,还顺利生了根、发了芽,数月之后,甚至开始了稳定产出——
每月一颗蛋。
岑墨犹记得当时,自己第一次从被窝里摸出热乎乎的蛋,捧着它,一双手剧烈颤抖,目瞪口呆,三观崩碎。
好……好霸道的尺寸!
竟然能比橙子还大一圈,拳打鸸鹋,脚踢天鹅——这就是灵长类的潜力吗?!
尺寸大了,生起来也麻烦,短则耗时一刻钟,长则耗时一小时,还总爱使绊子,专挑他不方便的时候发作。
比方有一回,岑墨在研究所突然来了感觉,咬牙苦忍一下午,下班后骑车狂奔回家,往床上一扑,撅高屁股,攥紧拳头,开始屏息用力,一张脸憋得通红。
就在瓜熟蒂落的紧要关头,冷不丁一通电话打来,所长说实验数据少了一组,要他速速滚回去加班。岑墨屁股里夹着半颗蛋,进退维谷,欲哭无泪,恨不得穿越回当年,把自己脑袋里进的水全给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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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归麻烦,他对亲生的蛋还是有感情的。
岑墨曾经干过一件蠢事。
他把自己生的蛋贴上标签,也放进了恒温孵化箱。
可没受过精的蛋,又怎么孵得出活物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