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衫屿凝视着他的充满错愕的眼睛,摩擦着他的发丝:“宝贝,你会原谅我吗?”
“张绪,你知道你的家人一直在找你吗?”江衫屿闻着怀里人淡淡的奶香味,尽职尽责的问道。
张绪不愿看自己一眼,像是避着洪水猛兽一般。可江衫屿就是想难为人,就是想看他一脸惊慌无措的表情。
“谢谢,谢谢江先生。”张绪被困在男人的臂膀之间,僵着身子回答道。
莫名其妙,可又很新奇。
说到底他心里还是埋怨的。
张绪被他面无表情的脸色压得喘不过气来,紧了紧圈着安安的两条胳膊:“江、江先生,那、那怎么办?”
张绪后知后觉的涌起一股欣喜之意。
张绪怔楞着,他极力想要遮掩的伤疤轻而易举的被撕扯的稀巴烂,张绪白着脸道:“江先生,不怪你的。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罢了,可是他也不想再看见这个男人。
他被吓得声音带着哭腔,僵着的身子又紧绷了几分,他不敢想象那个男人找过来的后果。
顿了顿,又道:“张绪,对于你当时被绑架的事我感到十分抱歉,但是我当时失忆了,把你全给忘了。”
江衫屿道:“那个人以为你再也找不到了,就提起诉讼离了婚。”
张绪讶然:“前夫?”
他愚蠢而又天真的把这个问题又重新抛给了对面这个人。
张绪白了白脸,瞅了瞅安安又瞅了瞅江衫屿:“江、江先生,我、我不想让他找到我。”
时都没有产生如此沉重的无力感,毕竟那个女人自生下他以后就一直郁郁寡欢从来就没有关心过他,母子二人的感情自然淡的很。
江衫屿慢慢靠近张绪,用一只胳膊搂着他的腰,张绪受惊的一颤,也不敢吭声。
江衫屿又道:“不过,他得到消息后可能就会和你复婚吧,毕竟他一直在找你呢。”这一盆冷水只浇的张绪心肝颤。
江衫屿不想逼得很紧,毕竟这人看起来胆小的很,和他说话时恨不得把头埋在胸前,声音小的可怜,跟个鸵鸟一样。
这时候江衫屿发现自己从小到大好像从来没和谁感情深过,他从小就被自身家庭环境所影响,父母商业联姻,感情淡薄,而父亲在外养着自己的白月光初恋过着他想要的生活,留江母一人卧冷榻徒生怨怼。他也从小便在骨子里深深刻下了薄情重权的念头,只有金钱和权利会真正属于自己,薄如淡烟的感情终究是握不住的。
他现在就像是被困在一个名为“感情”的牢笼里,既想挣扎却又心中无力难以冲出这个看似不堪一击却坚如磐石的笼子。
“江先生,你不要告诉他好吗?他知道了会打我的。”
江衫屿眼神暗了暗,一手把张绪的头按在了胸膛上,轻声安慰着:“好,好,你不要哭。”
江衫屿见他不会回应,自顾自的说道:“你的前夫听说了你的消息恐怕很快就会来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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