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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意揉了一下眼睛:“好。”
沈秋意现在不太想让林昌盛知道,他不想让林昌盛参与到这件事中。如果可以,他想自己一个人解决。
约莫过了几分钟后,林昌盛又凑过来跟他讲话:“跟你讲个笑话吧,要听吗?”
沈秋意放下手中的笔:“你说。”
“有一天,一个房东带着人来看房,看房的人说,看来,这屋子经常漏水。你猜,房东怎麽回答的?”
“怎麽回答的?”
“房东说,不不,它只在下雨天才漏。好笑吧。”
林昌盛讲完控制不住笑了出来,沈秋意情绪本来有点低落,但听完这个冷笑话,他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沈秋意道“好笑,他们真有趣。”
林昌盛说:“还有更有趣的,要听吗?”
“嗯,你继续说。”
林昌盛又搜肠刮肚想了一番,才继续开口:“有一个极限运动员每天挑战很危险的事物,有人便在网上调侃道,你最好中午去做这些事。你说是为什麽?”
沈秋意假装思考片刻,才继续回答:“因为早晚有一天会出事。”
林昌盛一听便了然:“原来你知道啊。”
“不知道。”
“你又骗我。”
“为什麽是‘又’?”
“你觉得呢?”
气氛陡然安静下来,林昌盛又继续用诙谐的语气说:“好了,好了,写作业吧,这麽多作业,当我们是作业回收站吗?”
周钰拿着垃圾从前面走来,刚经过这里就听到这句话,不由得调侃林昌盛:
“你才是作业回收站,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的苦命学生。”
林昌盛一听便擡头看向周钰:“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你管我。”
周钰拿着手中的垃圾站在林昌盛旁边继续说:“怎麽?没想到你也有被作业压榨的一天,我还以为你不会有这样的烦恼呢?”
“难能呢?烦恼可多了……”
……
沈秋意看见两人斗嘴,心情又好了不少。
下午放学,沈秋意还是一个人,自那天遇到王桐后,他就再也没遇见这人了。
沈秋意在那之后,也在考虑怎麽处理这件事,他想了很多应对方法,很多场景。
最后,他觉得,录音是件不错的选择,但仅仅是录音的话还完全不够,得有个视频,这该怎麽办?对了,监控。如果有机会将他带到监控拍摄到的地方。
所以这几天走在路上,沈秋意都在注意路上哪个位置,哪个角落有监控。
经过几天的观察,他也总算是摸清了大体位置,现在只要主动等王桐到来。
今天走在路上,他总觉得有人跟在他后面,但每次他一回头时,却没看到任何人。
之后,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他觉得不正常。有天,他设计终于看到一直跟蹤自己的人,还是王桐,其实他很早就猜到了,只是一直没有当面看见他。
沈秋意走到王桐身边,这次他不像前不久遇见王桐那样,无措。更不会像第一次遇见王桐那样,无知。
现在,他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他有自己想法,在面对突发情况时,他想,他有力量与之对抗。
他再也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小孩了,他在成长的过程中懂得了很多道理,他知道有些事是不需要原因的,有些人是不讲道理的。
“所以,你到底要干嘛?”沈秋意眼神坚定地看向王桐,毫不畏惧地问道。
他只想快点了解这件事,他不想因为这件事阻挡他。如果运气不好的话,或许,还会牵扯到林昌盛,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王桐阴郁地看向他:“三年前的事情还记得吧?”
“是,当然,我怎麽会忘记呢?”
“也对,你知道当初蔡宇航为什麽要这样做吗?”
沈秋意想起来那个诬陷他的人,眼神幽暗了几分,反问道:“为什麽?”
王桐不知想到了什麽,大笑起来:
“你觉得是为什麽?其实,沈秋意,我其实很佩服你。这几年,在里面,我也想了很多。但有一点,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当初为什麽不选择第二条呢?你不觉得第一条太苦了吗?如果是我,我肯定选择第二条。”
沈秋意现在心如止水,他眼神冷淡地看向王桐:
“山鸟与鱼不同路,我只是向着心之所向前行罢了。还有,我并不觉得它很苦,我只是想不通“人心”二字罢了,舆论的力量果真是可怕。”
王桐的笑声停止,他逼近沈秋意:“你知道为什麽这几日我要跟蹤你吗?你觉得我还会像当年那样围殴你吗?”
沈秋意态度冷淡,吐出的字句都带着几分寒气:“跟不跟蹤,打不打,这是你自己的事,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巴不得你快点出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