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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六旬道:“年轻人,你为什么事找欧阳朋?”
李剑凡道:“请告诉我,你是不是‘巧手鲁班’欧阳朋?”
鲁六旬道:“年轻人,我真叫鲁六旬。”
李剑凡道:“阁下,我再说一遍,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对欧阳朋也没有什么害处……”鲁六旬道:“我听见了,我确实不是欧阳朋。”
李剑凡沉声道:“阁下,我到过‘大明湖’见过‘铁嘴君平’陆三白陆前辈,也到过‘开封’‘大相国寺’前‘太白居’见过柳晓彤柳老先生,我花了很多时间,跑了很多路,为的是追查一件凶案,受害人是我的恩人……”鲁六旬道:
“追查凶案你怎么找欧阳朋?”
李剑凡道:“这件凶案的发生只为一尊女子塑像,只有‘巧手鲁班’才能塑造出……”鲁六旬身躯机伶暴颤,突然腾身往左掠去。
李剑凡身躯平射,电一般地扑过去截住了他。
李剑凡没说话。
鲁六旬抬尹一掌劈了过来。
李剑凡身躯疾转到了鲁六旬身侧,左掌一探抓向鲁六旬腕脉。
鲁六旬扬手而起,指尖反划李剑凡脉穴。
李剑凡身躯一连转了两转,突然一掌拍在鲁六旬心口上,一触即收。
鲁六旬脸色大变,面如死灰,倏地垂下头去。
李剑凡难掩心中之激动,吸一口气道:“阁下可愿让我到禅房里去坐坐?”
鲁六旬一语未发,转身往禅房行去。
进禅房他点燃了半截蜡烛,道:“我曾经为人塑过一尊女子全身像,但事后才知道他们是用来干什么的,现在你找到了我正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由我而死,我也有份愧疚,我把命交给你了,免得让他们先找到我杀了我。”
李剑凡道:“‘铁嘴君平’陆前辈愿意拿他那四字名号,甚至他的性命来担保,人绝不是‘巧手鲁班’杀害的。”
欧阳朋目光一凝道:“你是说……”
李剑凡道:“我急于报仇,但我找的是凶手。”
欧阳朋身躯一阵暴颤道:“我也算得帮凶!”
李剑凡道:“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欧阳朋道:“年轻人,你就这么相信我?”
李剑凡道:“‘铁嘴君平’陆前辈风尘异人,他能拿性命担保的人,应该不会错。”
欧阳朋道:“年轻人,你让我敬佩,换个任何人都不会这么对我,你可否把凶案的情形先告诉我一下。”
李剑凡当即把他打听来的“普济寺”当夜的情形说了一遍!
欧阳朋静静听毕,脸色变得凝重异常,道:“原来如此,他们用心好狠毒啊!
关将军伉俪招了谁、惹了谁?一个驰骋疆场,把生命献给国家的人,多年离别,相思两地,甫庆团圆,他们何忍?年轻人,我不认识这位关将军!但看他救你,你报恩之举,以及他夫妇甚笃的情爱,这位关将军应该是位天生一付侠骨柔肠的性情中人,他夫妇的日子也原该只羡鸳鸯不羡仙,让我对他有一份好感、一份敬慕,年轻人,你不知道,也还不能体会,世上之大幸福,莫过于夫妻恩爱……”
忽然一叹!说道:“不谈这些了,这时候谈这些不相宜,你也未必愿意听,现在我把我的遭遇说给你听听吧……”顿了顿,接道:“半年多以前,有人乘夜来到我的住处,他们一共是四个人,都黑衣蒙面,让人难窥他们的面目,他们并没有袭击我,只告诉我他们已掳去了我的女儿,年轻人,我刚才所说的话是有感而发的,我原也有一个很美满的家,有一个小女儿,可是就因为我夫妻的感情不和睦……”李剑凡截口道:“老人家,我听‘太白居’的主人说过。”
欧阳朋“哦!”地一声道:“怎么,柳晓彤告诉过你?”
李剑凡点了点头道:“是的,柳老人家告诉我,老人家夫妇因误会而分离,令嫒跟尊夫人住在一起。”
欧阳朋道:“既然柳晓彤告诉过你,那就用不着我再多说了,那四个黑衣蒙面人告诉我,他们掳去了我的女儿,并且出示我女儿的一方金锁片,使我相信我的女儿确已落在了他们手中,他们要我帮他们做一件事,逼我跟他们走!
年轻人,我的女儿自小不知父爱,已经是够可怜的了。我不能让她再受到一点伤害——”李剑凡道:“老人家,这个我能体会。”
欧阳朋道:“于是我只有跟他们走了,他们把我架上了一辆马车,用一块布蒙住了我的眼,使我无法看见所走的路,我只记得在路上走了好些日子,然后到了一处,在那个地方,他们解开了蒙在我眼上的那块布,我发现马车停在一片树林里,离树林不远是一条小河,河边有不少洗衣裳的妇女,他们指着一位少妇让我看,并且让我记清楚了,那位少妇长得很美,除了拙荆之外,那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漂亮女人……”李剑凡神色一动道:“老人家,难不成那就是关夫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