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流从花洒里落下来,迅速蒸腾的热气将我们环绕。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说不管我行不行,他都要行一行。
那么我还不如说自己行,这样我还能死得更有尊严一点。
我行了,我立下豪言壮语,你弄呗,一会儿我要是求你,我就是孙子。
第一届男人到底行不行大赛在玻璃浴室拉开帷幕
第43章 42
真心话,做人少吹一点牛,人生道路会宽阔很多。
爷爷,咱今天就到这儿行不行啊,我说,孙子我累了,明天坐不下了。
他在后面呼一巴掌下来,结结实实,非常响亮。
别瞎叫,叫痿了。
爷爷爷爷爷爷爷爷!
显然,迟川言发现我这张臭嘴会把他叫得没有兴致,所以选择堵住我的嘴。手指头伸到嘴里来了,搅合,咕叽咕叽,还要训我:再叫就拿你的袜子堵。
太屈辱了,我长这么大,屈辱都是迟川言给我的!
虽然他站在我身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一动弹,我就觉得他要去找臭袜子了。生活所迫,我只能软下来,扭一扭,舔一舔,再让他抱一抱,这事儿才能了。
他就吃这一套,但又很不甘心自己就被这一套打发了,傻乎乎气了半天,最后乱七八糟地在我身上乱咬乱一通,恨恨地说少发骚。
男人哟,都是男人,谁不懂谁一样。
温热的水流淅淅地从头顶洒下,经过印在透明墙面上的手掌,失掉了原本的声音,纹路变得柔和下去。暖色的灯光,玻璃的墙面,把这一切都映得太清晰了,我不敢把头抬起来,不是不想看他,是不敢看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变成这个样子的,很,很不像我,既不霸气,也不漂亮让转过去扶着墙,就扶着了,让屁股抬高一点,就把腰塌下去
宝宝,别闭着眼,他咬我耳朵,你看看我,不爱看的话,就看看你自己,好看死了。
我不要我、我没得射了,屁股好痛,我说,我摸索着拉住他的手,让他摸摸那个快干坏的后穴,再摸摸前面软塌塌、只会淌水的阴茎,又真诚地说了一遍,摸到没有?硬不起来了,没有东西射了!
你怎么敢让我摸?
他咬牙切齿起来,塞在里面的那一根骤然变得凶狠。本来就双腿颤颤,脚底打滑的时候,迟川言凭着蛮力捞着,手臂死死横在腰腹上,不任由我滑下去。
但最后还是变得像两只不体面的小狗,跪在湿水淋淋的浴室里忘我地交媾。
庆幸感冒药还是发挥了一点效用,迟川言行了两次以后,说累,说困,才放过我一塌糊涂地屁股,草草擦了擦身上,要去继续睡着。但是他头发都还没干,怎么能就这么睡呢?我们一个病号,一个屁股开花的半残废有气无力地争执了一会儿,他妥协地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我勉强跪在一摞浴巾上,帮他吹他那几根金贵的头发。
你乱摸,更不要想去睡了。我浑身痒痒,扭来扭去躲他耍流氓的手。
他好像没听见一样,说:小鸡巴可爱。
不要乱说小,我很敏感的。
嗯,很敏感。
你再动一下,我就用这个吹风机给你脑袋敲一个窟窿。
看出来是真的累了,没顾上稍微整理一下发型,迟川言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残局,倒在床倒另一头的时候,后知后觉地想,怎么就这么和好了呢,我应该让他发一些毒誓,说一些狠话,再敢骗我就烂鸡巴之类的。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否了:就算他是骗我的,我也希望他能好好的。
所以还是不要烂鸡巴好了。
第44章 43
之后的故事变得很平凡,我逐渐知道迟川言已经收到了一个很有名的学校的offer,从前我只在新闻里听主持人讲过的那种,他说的时候很平静,我却感觉很奇妙,想,是迟川言让我和陌生的远方产生了奇异的联结。
当然我也为社会做出了一些贡献,其中最突出的是改造了我们曾经威名赫赫声名远播的校园帮派。虽然从我上位开始就日渐疲敝,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江湖上还有一定地位。跟着的那几个年级低一些的,还盼望着我下台之后拥立新君,重新树立我们学校的威名。
是这样的,我想好了,咱下一个头儿呢
几十双饿狼般的眼睛盯着我。毕业典礼那天,我被他们簇拥到厕所旁,非要求一个结果。我到现在也很不解,他们为什么要在厕所旁边扎堆,害得好多尿急却胆小的人上不成厕所。
下学期,你们开学考试谁考得最好,谁就是头儿。
他们一脸你唬傻子的表情看着我。
真的!大牙亲口跟我说的。你们还记不记得,当时大牙怎么跟你们说的?
反正现在谁也见不到大牙,据传,是被他大哥改造成功,跟着出国了。
他们齐刷刷低下了头,可能是回忆起了从前的美好时光,眼眶有些湿润。我有点愧疚于利用了他们的真情,但是想到这是在拯救失足少年,那点愧疚也就不算什么了。
大牙说了,希望你们走正途。我添油加醋,他选我当你们的头儿,说这些话,还不明白么?
就这样,曾经被奉为传奇的校园小霸王群体,硬生生被推向了学习小组的不归路。就冲这一点,学校都应该给我发个优秀毕业生。
但我也没有那么虚荣。真正让我的双马尾俏老师震惊的并不是这一件事,而是真的有学校收了我,不是骗钱的野鸡大学,而是真的能录进学信网,好好学能拿到毕业证的那种。
辛元,老师知道的,你很有潜力,你是一个优秀的学生。他的手微微颤抖,去了新学校,好好学习,好吗?千万别再当什么老大了,你不是那块料。
我站在原地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不是一句好话。
典礼只持续了一个上午,路过公告栏的时候我看到上面好大一张迟川言的脸,穿着校服,带着小眼镜,梳着自以为非常帅气的小油头。
这才是真正的优秀毕业生哦。
真能装,呸呸。
他什么也没干,就又被我骂了。但是我不像骗了我的小弟们那样愧疚,因为他确实欠骂。
虽然如此,这么大一张脸,不合照一张显得有些可惜了吧?
人走得差不多了我才把手机掏出来。只可惜装逼犯的脸实在被打印得太大一张了, 怎么也很难放到一个框里,调整了半天角度也不行。
就算只是一张照片,也这么会给人找麻烦!
你站远点不就行了吗?
好,真好,又给抓个现行。
找你半天,迟川言走过来,大活人天天跟你在一起,你在这跟一张破照片玩儿。
我乐意,你给我拍。
我把手机塞给他,屁颠颠跑回原位,伸出两根手指塞到他照片里的鼻孔下面。迟川言嗤笑一声:你几岁了啊。
废什么话,拍好了给我看看。
我伸手去抢,他却很灵巧地躲过了我的袭击,把手机塞到了一名路过的幸运儿手里
同学,帮我俩拍一张,谢谢。
这是一个难以复制的美好的、难忘的瞬间。
风也好,云也好,甚至连树上我最讨厌的叫唤个不停的蝉,也好得不得了
发什么呆,迟川言按了按我的肩膀,赶紧笑一个,现在好像我绑架你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