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上次被长凳硌出淤痕,迟川言每次都要把他盖的那床被子拿上来垫着。我嫌不方便,也好像觉得他嫌我不够男子气概一样,老大不愿意,他就一直说什么有我有我的,也不好反驳。但这么一小床薄被子又能管多大用?我也没说出来,就好像你不能嫌别人送的礼不值钱,没有礼貌。
不行了真的啊!别顶了,你说,就嗯,嗯!就做一次!
我自制力有限,见不得你光屁股。他亲我,马上结束,马上。
我们会在屋顶上稍坐一会儿,约等于一个缓冲buff。靠在一块儿,在屋顶,看星星,这种事儿一点儿不适合我,我实在不够浪漫,感觉实在太恶心了。
但是是和迟川言在一起的,这种的恶心度就稍微下降了零点三五个百分点。
迟川言。一起看星星的浪漫时光没有持续很久,我叫他。
嗯?
他腰背突然挺得很直,可能跟我很少这么平静地叫他大名有一定联系。我盯着他即便在夜色里也很亮的眼睛,好一会儿,说:你要不要教我学习?
他没应我,我猜要么是吓的,要么是惊的,要么是以为我被鬼上身了。
不愿意算了,我回
我其实走不稳,腿还软,脚还没碰到地板就被拉回去,听他说:怎么想的?
你管呢!
我没管,我高兴。他非常响亮地亲我,说,我答应了。
不敢相信我上次更新是三周前
时间过得也太快了吧!
第22章 22
我说要学习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呢?的确是;但学不进去这件事,也是真的。
其实也不能全赖我。我和学习的关系,就跟我和我爸的关系差不多不知道,不认识,总之就是很陌生。第一天我说我要学习,就拿着剩半拉的破本和不知道还有没有墨水的笔。迟川言看我的表情好像是吃了隔夜屎,说:你书呢?
你不是有吗?
你得有你自己的。
小气死了。
迟川言就从单词开始给我补。补一补,他突然吸一口气,好像下定什么决心,把书一合,说:我给你倒杯水。
我不渴。
多喝水身体好。
你是不是在搞讽刺。
没有,我看你学得辛苦。
我心里一股邪火到底也没发出来,乖乖喝了两大杯水之后迟川言才坐下,顿了好一会儿,他搓搓膝盖,又说:芒果吃吗?
我中午吃了,现在不想吃。我摊开本子,刚那三个单词咋读来着?我忘了你再给我念一下。
不着急,那,你看,他突然一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表情,说,你看你这本儿也太破了,咱出去走走我给你买两本新的。
我不去!他来拉我,我好大力气甩开,说,你嫌我笨、后悔了就直说!
绝对没有,宝。我没给你规划好呢,我们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别太紧张了,或者你想用别的方式放松也行。
我不,我没心情。
实话说,我大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是老虎我就是小猫,都是猫科,那也是不一样。我说叫他教我学习,我自己都害臊,杀鸡用牛刀。
但是我也没别的办法。我怕迟川言笑我,已经在学校偷偷开始学习了。人家有心眼儿的好学生,都在在学校假装不会不学,回家挑灯夜战;我就在学校偷偷学习,从abandon开始学单词。还把我那些小弟吓一大跳,以为我也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编排我,反正老在那窃窃私语。对我也更不尊敬了,几个新来的小混混,对我老上下打量,爱答不理的,非常没有礼貌。
但我也没教训他们,不是我打不过,是因为我有气量。但这下倒好,小弟面前的威严也没有了,也没给成迟川言一个惊喜。他看我不说话,柔声细气地说些屁话安慰我,什么慢慢来,不要着急,一步一步来之类的。我越听越恼火,当然还是气自己的成分比较多,瞎说一通:慢你妈的慢!我慢慢了,你还能等我吗!
等。
你是不是在偷笑,得意死了吧。
没有。
我都听到了,臭男人不要脸!
我发现每次我俩打架,最后都会慢慢发展成抱在一块啃以及亲,我负责啃,他负责亲。亲完了他还要点评,选秀节目评委似的:你长肉了。
嫌我胖?
我是说摸着舒服。他整整衣服站起来,颇为认真地说,我小看你了,跟你道歉,对不起。
是很容易让人动容的语气。我哪敢看他眼睛?只说:我才没生气。我可大度啦,谁像你似的。
多跟我说点儿这种话,我晚上不用睡觉都教你。你想想是不是特别合算?
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肢体冲突加上学习造成的困倦,我躺在床上,理所当然地眼睛要闭上。迟川言推我:别睡,不是要读书?起来我给你列好计划了,偷懒不行。
我没偷懒,我真是
话说半截,他把课本塞到我手里,说:这个单元的单词全部背过,背不完我就干你,咱俩谁也别想睡觉。
效率太高了!
第23章 23
我可能是天生带着热衷幻想的因子,还以为自己真能一步登天。但试想,拥有了一个这样强力的辅助,要不飘也有一点难。
只是我在很大程度上忽略了很多先天条件的决定性作用,好比你让幼儿园小孩儿去研究相对论,爱因斯坦在世都无计可施理解程度达不到。当然,我不排除有天才小孩儿就是绝世神童,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不是天才高中生。
我好像真不是学习的料。
迟川言越来越频繁地露出吃了隔夜屎的表情。不是特别明显,但是我总能发觉:眉头一皱,那是发现事情不对劲;手一扶额,是闻着味儿了;嘴里一声嘶,是真的尝着味儿了。
别这么说。
不然我去学门手艺吧。
学啥?
挖掘机,拖拉机。
你会把自己埋起来吗?
不能吧,我自己开,还能自己埋了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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