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自从那天从梅从南家离开后,虽然说过会常去玩,但陈思文却再没去过那里。

梅从南同往常一样忙得不可开交,见不到人,他也回到二区继续忙工作,只是这次真的是忙起来了,两个人在各自的管辖区做事,自然少了见面接触。

之间在梅从南家发现的不明药剂,化验组那边还没查出结果,他想着有空还需要再找个借口再去一趟,但一直没空。

那次坐馆为二当家挡酒的事件在帮内传开了,众人纷纷对这个二区的Omega老大产生了敬畏,原本陈思文顶着二把手的名号其实是个光杆司令,手底下没一个人肯服他,前三个月的他手头没什么工作,当个核心干部却还没手底下的小喽啰忙,成天摸鱼筛网过的像个退休的大爷。

如今突然一夜之间成了二区的真老大,他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终于有机会大施拳脚,他也很珍惜这种机会。

毕竟要想卧底埋得深,做戏全套得演真。

不知不觉中,他当真把二区的业绩给做起来了,一个卧底警察在黑帮混的风生水起,还真有点二当家的意思了,不止是一区的全部情色业务被包揽甚至还有一部分的d品交易都交给了二区去做,而白粉原先是张欣掌管的业务。

张欣的这些示好不只是直接承认陈思文的个人能力,最重要的是间接的威胁。

因为陈思文再怎么说是梅从南的人,而他这样三番五次的搭线“做生意”,其实是在明目张胆地挑拨离间,而陈思文没法拒绝,因为他的卧底任务就是调查三联帮的毒品交易,而二区平常的业务都是情色服务相关,要想加快调查进度除了和梅从南对线,另一条路就是张欣。

张欣做事情比他的模样精细,与二区的业务交接他从来不亲自露面,而是让自己的儿子去做,他儿子张安是个智商不高的草包,张欣除了对三联帮上心以外,最宝贵的就是这个宝贝儿子,但外界看着就像个笑话。

虽然恨铁不成钢,但自己的儿子确实是做烟雾的不二选择,借着这个机会顺便也能锻炼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山~我要你亲自来陪我嘛~”

这已经是他儿子这星期第三次来不夜城包场消费了。

陈思文看这货就是个呆头呆脑的毒二代,自己的老爸好歹是个阴险的毒枭,但这家伙仿佛出生少生了一条神经,说话办事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二愣子,他爸让他来和陈思文多接触,他倒好,当真和陈思文处起兄弟来,一来二去,现在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来不夜城找他喝酒。

刚开始陈思文还有些防备之心,但时间长了发现这人又蠢又笨,虽然烦人,但没一点心机可言,陈思文也就随他去吧,平时他来也是客气一下糊弄糊弄,然后挑几个小姐陪他玩。

只不过最近这草包少爷怀了春受了挫,其他小姐突然就入不了他眼了,天天缠着他倒苦水,搞得他不堪其扰。

“我还有事要忙。”他喝了一口酒,意思了一下就打算离开,他实在没工夫替别人带孩子,尤其还是个五大三粗没有脑子的傻大个。

“我都包场了~我不管你这次必须要陪我喝两杯!我最近好郁闷啊,红红她又不理我啊……”阿红是新不夜城的打手,但因为Omega的性别,说是打手平常也会陪客人喝两杯,好巧不巧最近被这个傻少爷看上。

虽说傍大款是每个小姐的梦想,但做打手的都有骨气在,谁会为了点钱同这种傻子上床?

“阿红今天休假,我给你找其他的小姐好不好啊?”

“她连着休三天吗???你们真当我是傻子啊?她不来的话……那你来陪我!!”这愣头青一把拉过他坐下,递给他一罐啤酒打算不醉不归。

他苦着脸默默地喝着酒,心里盘算着怎么打发这个难缠的少爷,“我们这里的小姐哪个不比阿红那个打手强啊?她粗手粗脚的又不温柔,你不如换个口味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你不许讲红红坏话,那些妖艳贱货怎么比得上她……”

倒是忠心。

陈思文看这二百五少爷一片痴情,虽然智商堪忧但是心地不坏,也不知道张欣那个阴毒的老东西怎么养出这种纯情的傻儿子。

“其实你…你跟红红好像的……”身旁山一般的身躯突然朝着陈思文扑过去,“如果我先遇到你,我肯定喜欢你…但是……”

“但是你是梅从南的人……”

“哇!大哥!你看清我是谁啊!!”陈思文一边闪得飞快一边不厌其烦地喊他让他清醒一点,要不是他老爹是张欣,遇到这种酒鬼,陈思文都是物理醒酒的。

这人果真脑子不好使!!

张安不死心的靠在陈思文身上贴着他,他忍无可忍只好奋力推开这座肉山,飞快移动到两米开外。

女O和男A都分不清楚,你爹也真放心你出来做事情啊?

“我知道你是陈山啊…好兄弟,我说着玩得嘛……”话虽这么讲,但这家伙脸上飞起的两坨红晕可不是这个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是信息素影响到我了,你和红红味道有点像,都好好闻啊……”张安又凑近一点嗅了嗅,“我是蜂蜜味,和你们这种味道的O最搭了~”

没错,老爸是火药,儿子竟然是蜂蜜,陈思文第一次见张安的时候就在吐槽了。

只不过……

他说的AO信息素适配是什么意思?A与A的信息素怎么会适配呢?况且蜂蜜和芥末怎么着也不速配吧???

陈思文皱着眉头分析起自己的信息素。

他用的Omega代替剂是芥末味,和他本身A的信息素大相径庭,他选这个味作为自己身份的一种安全盾牌,因为没有A会喜欢这种冲鼻的O,甚者连O都受不了这种味,所以自从二区所有人都知道自家老大是个辣嗓子的芥末之后,他就不再用信息素替代剂了,除了平日里会贴一张抑制贴遮盖自己原本的味道以外,陈思文平常和个beta一样,没有一点气味。

“你说…我是什么味道?”陈思文试探着问旁边瘫在桌子上灌酒的家伙。

“唔…花啊……和红红一样,只不过她是玫瑰花,而你是…是…是什么花啊……哎呀,我也不知道,各种花混合的味道吧……”

怎么会……

陈思文皱着眉头突然站起身来,他捂住了自己的后颈,自己的信息素难道真的变了吗?不应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他最近也有发现自己信息素的变化,但是对身体没什么影响他也没有很在意,毕竟信息素和身体激素一样,每个人体质不同情况就不同,小问题而已。

可是现在被一个A追着闻,这可不是什么小问题。

“你…你要去哪里?”张安一把抓住陈思文的手腕,歪着身子往他身上倒,鼻尖贴着他的后腰嗅,“红红不理我,连你也不愿意陪我??”

张安的手并不老实,顺着陈思文的腰往下抚摸,最后停在大腿内侧,手指一点点的试探着往上顶。

“妈的!!别碰老子!!”陈思文厌恶地扒开这醉鬼的手。

这傻逼真敢把自己当小姐。

他捏紧拳头,忍耐着不让自己的拳头往这人的脸上招呼,这傻小子有个精明的爹,打坏了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你到底在装什么?”张安愚蠢的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笑容,像挑小姐那样上下打量着陈思文的身体。

“谁都…知…知道你是梅从南身边的…一条狗…你那么忠心…是害怕沾了别人的味道…梅从南不要你了吗?”

张安和这新来的二把手拉扯半天,耐心都快用完了,也没听这人软着嗓子说句好听的,他虽然喜欢陈山,但并不尊敬他,Omega天生就是买屁股的贱人,再爱立牌坊也是婊子罢了,他陈思文再能干,还不是得趴在床上给梅从南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谁干不是干呢?

这么想着,张安猛得站起身,凭借着自己的体型优势掰过陈思文的脖颈,低头朝着他贴着抑制贴的腺体一口咬上去……

“我艹你大爷!!”

陈思文没想到这狗东西真的敢碰他,突然的袭击让他措手不及,后颈的腺体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他那甜腻的信息素和自己并不相融,反而因为排斥,升高了陈思文的肾上腺素,而张安咬过之后也并不好受,他现在就像个啃了马蜂窝的笨狗熊,嘴巴发麻,头脑昏涨,Alpha之间本身就相斥,相冲的信息素会互相对抗,咬同性的腺体和野兽互相撕咬打架差不多,尤其是还咬到比自己强的。

陈思文一脚踹上去把这不要命的家伙放倒在桌子上,毫不客气地踩在他的胸口上,一手抄起个玻璃瓶敲碎了抵在他的腺体上。

“陈山!!!我开玩笑的!!!”尖锐的玻璃指着张安的腺体,他酒醒了大半,随着残留的酒液滴上去,感觉血液也凉了大半,“我喝太多了!!脑袋不清醒!!我可以道歉!!!”

张安的后知后觉并不能平息陈思文的怒火,他握着酒瓶的手越捏越紧,哪个Alpha被这么挑衅都会眼睛都不眨的摘了对方的腺体,这种侮辱谁受得了!!

“陈山!!!我爸爸说他想收你当干儿子的!!!”张安看陈思文不为所动,更为自己的腺体担忧,他梗着脖子不敢动,陈思文盯着他像盯着一块烂肉,他怕再多挣扎一下,陈思文就真的阉了他。

“我不需要。”陈思文维持着原样与他僵持,手下的玻璃尖已经陷入他的腺体,“你告诉他,我不和阴人为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再考虑下啊!!!”张安真的慌了,他真的没想到会被一个Omega按在地上摩擦,“或者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啊!!!!”随着一声尖叫,张安失去了一块头皮。

“扯平。”陈思文这才扔了手中的玻璃残渣,收回脚,然后绕到桌子对面离这傻叉更远一点,他怕他会忍不住真摘了他腺体。

陈思文肯定不会真的阉了这公狗,张欣快70的年龄就这一个独苗,阉了他等于断了他家的香火,所以他才拧着手腕转而划向他的鬓角,削了他一块头皮发泄。

“呼……”张安趴在地上松了一口气,劫后还生之后,头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想起刚刚陈思文手起刀落的样子,他开始后怕,他要知道这家伙性子这么烈,他肯定不敢这么莽。

“不好意思,我之前做打手的,下手没轻重。”陈思文的后颈隐约不适,张安的信息素粘在上面令人作呕,他看着地上的狼籍更加心烦意乱,最恶心的是对这个王八蛋还不能打不能骂才更憋屈,“张安少爷要是有需求,我多叫两个小姐陪你。”

“我先失陪了。”陈思文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他怕再待下去真的会失手杀人。

“等…等一下。”张安踉跄着站起来,硬着头皮叫停陈思文,这才想起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我今天来其实是帮我爸捎话的,他想和你单独见一面。”

张安看陈思文的背影不为所动,生知自己把老爸交代的事情搞砸了,只好补充道,“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我头上的伤是你干的。”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回去告诉你的亲亲Daddy……”

“老子不去!”

陈思文耐着性子听完他的话,顿觉浪费时间,立马推门出去找了个卫生间洗脖子去了。

妈的,那该死的张安,跟他妈狗一样!!!

陈思文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腺体,上面的牙印清晰可见,甚至还渗出血点来。

不过庆幸的是,他这一咬,证实了陈思文的Alpha信息素只是味道上有轻微变化,而身体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与其他A对峙还是处在压制地位。

但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会变味道呢?

伸出手指轻轻碰触红肿的腺体,凸起的皮肤呈半透明状,点一下就有些发麻,看着像快成熟的小果子,现在的味道怎么说呢,确实像开了花的枝条,花枝招展的甚至有点发甜。

这种春天的味道哪里像个Alpha了……

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天?

谁的春天啊?

总不可能是……

铃铃铃!!!

一阵铃声响起打断了陈思文的关于春天的设想。

是梅从南。

靠!!!怎么是他啊!!!

他最近总会因为梅从南动摇,就连王姐开他俩的玩笑,他也不纠正了,自己安慰自己说是懒得解释,其实他心里明白是因为心虚……

[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啊?]

“额…梅…梅哥?咳咳……有…有什么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像是喝花酒被逮到的丈夫一样,不自觉的结巴起来,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望着镜子里红肿的腺体更紧张了,手忙脚乱的把掀起的抑制贴啪地一下按了回去,力度大到痛得龇牙咧嘴。

[你怎么样了?听说张欣派人去你那边闹事了?]

这人是在这安了监控吗???

陈思文一边吐槽一边又开口宽慰他。

“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喝醉了发酒疯,我已经打发他回去了。”陈思文不自在地摸上自己的后颈,明明说的是真话,但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没事就好,我是怕他的人过去砸你的场子,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他好像总是在替自己解围。

“那不然你要保护我吗?”陈思文勾起唇角,语气轻佻,这话就不过脑子脱口而出。

[……]

“不…不是,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听到电话那端没了动静,陈思文赶忙磕磕巴巴地找补,但嘴巴不听使唤,他烦躁地挠了挠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知后觉这个时候和老大开这种暧昧玩笑确实不合适,但是看他那么正经,又忍不住逗他。

[是。]

梅从南倒不在意陈思文是不是在开玩笑,语气还是一本正经。

“对不起,我只是想说我没事。”陈思文感觉耳朵发烫,就连后颈的腺体也在手下躁动不安。

梅从南无条件地信任和包容真的很容易让人掉以轻心,他的消息很灵通,张安这次并不是第一次来不夜城,这家伙来得那么勤快,是个人都能看出张欣那边想拉拢陈思文的意图,但梅从南从来没过问过陈思文,却在出事的时候,第一时间打电话问陈思文要不要帮忙。

他想他可能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信息素变甜了。

“我明天去找你。”

他指的是去梅从南家。

[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张哥,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了吗?是请陈先生过来,一个个猪脑听不懂人话吗?”张欣打来车窗冲着门外低着头的打手们喊话,一副替陈思文讨回公道的架势。

“对不住了,用这样的方式‘请’你过来。”随后又假惺惺地道歉,含笑的眼角是藏不住的得意。

陈思文和张欣两人并排坐在一辆私人房车里,如果不是其中一个灰头土脸,身上还带着伤,那这鸿门宴确实像模像样的。

张欣笑吟吟地赔罪,随手打开一瓶香槟给陈思文倒了一杯,“我都喜欢喝烈的,但是我知道你只喝这个的。”

他在挪揄陈思文,上次梅从南就给他喝的是这种没什么酒精含量的东西。

“张哥有话直说吧,我今天还有事情。”陈思文紧绷着神经坐在他旁边,张欣没绑他,是因为门外守着十几个带枪的保镖。

“是去梅从南家吧?”张欣见他不喝,就端着杯子自顾自地喝了起来,“这东西喝着像小孩子的饮料。”

陈思文不说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张欣绑他过来不知所为何事,看样子不像是为了给自己儿子报仇,但留个心眼总是好的,他每回出门办事都会带一只录音笔,除了录音取证以外,那笔上有个紧急按钮,如果真出了事,关键时刻可以通知警方救他一命。

他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把手插进口袋,突然脑袋轰鸣。

他发现忘了带录音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心里一阵后怕,不是因为张欣,而是因为梅从南,因为今天他本来是去见梅从南的,他不知什么时候对他这么信任了,或者说他在刻意回避梅从南是个罪犯这件事,他把这次见面当成私人行程了。

真是好笑,这好比一个警察去剿匪忘带枪了。

真当你是去喝下午茶了吗?

陈思文此时此刻倒有心情鄙视自己了。

他今天约好和梅从南一起吃个中饭,近两天事情太多了,等到处理完的时候已经快迟到了,他骑着机车火急火燎飞一样地赶过去,可就当骑到半路的时候,身后突然闪出来一辆黑色suv逼停了他,紧接着下来六七个黑衣打手,把他团团包围,他寡不敌众,最后身上挨了十几棍,被套了头塞进后备箱带了过来。

“今天找你来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是让张安跟你道个歉,上次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是他做的不对,”说罢,张欣打开车门,“给你陈山弟弟道歉。”

张安站在房车外,他的伤还没好头上还缠着可笑的绷带,看到陈思文,立刻站直身子鞠了一躬,“陈山对不起,上次的事情是我做错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被这架势搞得云里雾里,皱着眉头搞不清楚张欣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先是让人打了自己一顿,然后又让自己的儿子道歉,照理来说,他那么护短的人,现在应该是按着自己向张安道歉,但现在这么讲道理,恐怕只会有更大的阴谋。

果不其然先礼后兵,等到张欣关上车门后,立刻就露出真面目。

“第二件事情,我希望你支持我当坐馆。”张欣没有任何铺垫,直切主题。

自己保持沉默,他不可能答应张欣这种无理的要求,现在他是三联帮的坐馆的人,帮内二把手,无缘无故地帮着他造反怎么看都是赔本买卖,但现在他为刀俎自己为鱼肉,直接拒绝会被杀鸡儆猴,倒不如先听听看他准备开什么条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个聪明人,”张欣见他不动声色心下了然,哈哈笑了笑,“我知道我开什么条件对你来说都没用,但我有理由说服你。”

他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了自己,是一张年代久远的合照。

“你只知道我同梅从南不和,但你不知道我和张家是世交。”照片上年轻的张欣抱着他儿子与梅从南一家站在一起,只不过没有梅从南。

看到陈思文疑惑,他开口解释道:

“梅从南是私生子,如果不是梅老先生的死,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看到他……”

怪不得,他想起梅从南那栋冰冷的豪宅,还有那个冷漠的管家。

“所以张哥你是要同你世交的遗孤争家产?”他鄙夷张欣的这种借口,想抢就抢了还要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哼,是我要争还是他要争啊?”张欣听到这话一点就燃,眼里燃起怒火,空气中的火药味突然变浓,“你不如先问问他,自己的老爹是怎么死的吧!”

张欣没把话讲透,但陈思文听出他的意思了,梅从南是个前半生没人要的野种,后半生靠死了的老爹大哥认祖归宗,是个没人性的畜牲。

梅从南没和他讲过这些,陈思文只知道他的别墅里除了那些麻木的佣人外就剩下他了,死气沉沉的仿佛不是给活人住的房子,这么想来,那里确实连张悼念家人的照片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来混讲究一个义字,黑社会的人虽然不讲道理,但也有规矩,杀父灭族的畜牲怎么能当老大呢?哪个肯服他?”张欣言语之中尽是不屑,“这种冷血动物杀起人来不眨眼,三联帮是我们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他倒好上位就砍杀了一半的人,现在帮内人心惶惶,人人都怕他,但是谁也不服他。”

张欣把酒杯重重地磕在桌子上,拧着眉毛愤恨地盯着前方,他绝不能把三联帮交到梅从南手上。

或者是任何其他人手上,除了他自己。

“我知道你不想背叛梅从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像他那样的人会不会先背叛你呢?”

张欣没有给陈思文插话的机会,他今天这番话憋在心里好久了,其实不止是他,三联帮内部明里暗里想造反的人多了,只是没有人敢真的付诸行动,而张欣不一样,他在帮内威望最高权利最大,他有八成的把握拉梅从南下马。

关于梅从南一家的死亡真相他并不在乎,他只笃定新来的二把手肯定会因为他这番话而动摇,这样他的胜算就更大一点。

“说什么背叛不背叛的,张哥太高看我了,我只是出来挣钱,这些事情都与我无关。”

陈思文给了他一个中立的态度,他不知道张欣答不答应,但他只想留个清静,他的卧底任务没有大到需要他站队火拼的地步,虽然这些现在看来不可避免。

“我知道仅以我的一面之词你不会相信,你大可以去调查,我今天说的没有半句假话。”

他确实需要调查一下这件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是梅从南打来的。

铃声回荡在车内,这种夺命电话接不接都很致命,陈思文额头冒汗,没有对策,就在这时,张欣开口了:

“你去接个电话吧,不然需要我送你回去吗?”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他做了个手势请他下车。

车外乌压压的一片打手也收了枪,回到了后面两辆suv上,张欣按下车窗与他道别:

“下次见面,我请你喝茶。”

陈思文云里来雾里去,下了车之后双腿软绵绵地朝着马路牙子走去,张欣的车停在他身后没有开走,还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的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放在口袋里,他走得极快又感觉慢,他的心里压了一块石头,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在这之前他过的太顺了,没有任何黑社会的实感,今天和张欣单独见过他才明白什么叫做命比草贱,张欣能轻轻松松把他绑到自己的地盘,就能轻描淡写地把自己做掉,只不过自己现在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梅从南确实对他太仁慈了。

但是张欣比梅从南有一点好就是,这个人喜恶放在脸上,活的坦荡,而梅从南……

他越发看不清梅从南这个人了,他对梅从南这个目标人物放下的戒备太多了,而这恰恰是作为卧底的第一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欣的话他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他好像进入了一片迷雾森林,来不及看清前面的路,就卷进了一个被谎言编织的大网里,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分清真假,也没有足够的经验去面对灾祸。

刘长官说的对,自己就是个缺心眼儿的傻小子,凭着一腔热血当卧底,到头来被人耍的团团转。

黑社会的弯弯绕绕他搞不明白,还是先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吧。他这样安抚自己。

可是上天好像要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嘭!!!

还没走多两步,停在路边的一辆不起眼的旧车突然爆炸了,冲天的火舌吞噬掉了整个车身,巨大的声响把他震得耳膜充血,短暂的失聪让陈思文恍惚,幸好他作为训练有素的警察那些肌肉记忆还在,他熟练地以最快的速度扑倒在一旁的绿化带里,护住自己的头,张开嘴巴防止耳膜穿孔。

只要慢哪怕一秒,他就会被炸弹的碎片扎成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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