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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CICI请了几天病假,这些天池易暄白天写材料,没了与同事寒暄的废话时间,他的工作效率变得特别高(他说的)。由于我的作息与正常人不一样,白天他工作时,我就在沙发上睡觉,键盘声隐隐传来,格外催眠,但我多定了一个中午的闹钟,好起来给他做饭。只要把他喂饱了,我的日子也能好过。
池易暄白天效率高,晚上加班的时间就变少了。吃过晚饭,我们坐在收起靠背的沙发里打游戏。我担心他光看我玩《塞尔达》没有参与感,于是买来《分手厨房》,邀请他与我一起做菜。
没想到日常生活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指挥起我来倒是兴奋得很,一会儿让我在游戏里给他洗碗、一会给他端盘子,而他自己动着那根僵硬的右手食指头,老是拿错菜。
游戏没通关,他要怪我动作不利索。我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了。老兄,你自己一只手打游戏,动作慢得要死,我说过你吗?
难怪玩了要分手。
他玩得实在太拉,我担心他自尊心受伤,于是说我不想玩了。他居然还笑我:多练练就好了,你不会不高兴了吧?
他也就是现在高兴,以为自己牛逼轰轰,现实马上给他一记重拳:放下游戏手柄后他去洗澡,谁料睡衣卡到石膏,半天脱不下来。我听见卫生间里不断传来不耐烦的“啧”,推门进去,看见大半张美背, 拉扯变形的睡衣将他的腰都折弯。当场就晃了神。
我走上前,帮他把卡住的衣服拉出来后,绕过他的右手肘。
“右手能抬高吗?”
他听话勉强抬高右臂,我托住他的手臂从袖管里掏出来,这才帮他把衣服脱下。
他累得身上都出了层薄汗,扭头看我一眼,不情不愿说了句:“谢了。”
我弯腰摸了把浴缸里的水,他忙活半天,现在水温都低了,于是为他拧开热水水龙头。
我瞥他一眼,“裤子不会还要我帮你脱吧?”
“不用。”他嫌弃地蹙眉。
我站直身体等他,他却不动作。
“你不出去?”
“不啊,我帮你搓澡。免费的,VIP客户专享。”
“我自己来就行。”
“你自己搓得到背后?”
池易暄手臂受伤以来,不能淋浴,只能泡澡。
“好几天没搓背了吧?”我将鼻尖凑到他肩膀处碰了碰,没闻到什么。他敏感地缩起双肩,鼻尖使劲往后送,最多也只能转到肩头,使劲嗅了嗅,“有味道吗?”
“有。臭死。”我捏着鼻子,“我要是客户,都想离你远点。”
他不死心,还要闻自己。
“你能闻得到后背?”我催促他进浴缸,自顾自拿过他挂在墙上的白色浴球,挤上沐浴乳,“脱吧。”
“不要。你出去。”
“搓完背我就出去。”我依在浴缸边,用手试了试水温,“你再磨蹭,我给你脱。”
他眼神微微晃动,咬了下嘴唇,手指捏在睡裤边缘,几次看我,又转过背,终于将睡裤脱下,露出浅色的平角内裤。扭扭捏捏的样,像个黄花闺女。
“遮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闭嘴。”脱内裤时他的动作突然变得飞速,两片白臀从我眼前一闪而过,还没欣赏完,他一把抓过毛巾迅速踏进浴缸坐下,背对着我,一点多的不让我看见。
我拉过一张矮板凳,往挤了沐浴乳的浴球上沾点水,挤出泡沫后从他后肩搓起。
“力度够吗?”
“嗯。”他盘腿坐在浴缸里,大腿小腿浸在温水中,光洁的膝盖从水面探出头。
有种为宝物打磨抛光的感觉。搓到后颈,他难得温顺又默契地垂下头,脊椎骨节一颗颗突起。擦到后背处的一块淤青,他整个人颤了颤。我放轻力度,“好点没?”
“好点。”
看着他光滑的肩背,我想起了自己的伤口,“我肩膀上那块痂现在还没好。”
上次被他咬了一口,隔着衣服都能看到出血点,两天才结痂。
我说这话,纯属想引起他的内疚,却听他道:
“该。”
说句对不起简直是要了他的命。算了,我习惯了。其实那咬痕在我眼里看着有些色情,四舍五入就算是我占到了便宜吧。我的视线朝下飘去,他手里还攥着毛巾,盖在裆处。都是男人,他这么害羞,衬得我像个变态似的。
我一直以为他是细狗,现在给他搓背时才发现他身上有点肌肉,难怪打人那么疼。
打人时有多么凶神恶煞,现在就有多温顺,小狗似的,等着我给他洗澡、擦干、穿衣。他比小狗可爱,不咬人的时候我就想要咬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