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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们的手还牵着就永远不会散开。
二月的雨幽寂又喧嚣,隽永的誓言亘古不散。
第 6 章
不知道怎麽回事,我最近运气差的可以,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看不惯我过好日子。
我伸出指尖,在触碰到筷子的瞬间,一股细小的酥麻感指腹传到手臂,蔓延到心髒。
很神奇的触感,不像是正常家用电器漏电的感受,况且薛献最近也不怎麽用过那个电磁炉。
最主要的是我们家的筷子是木头的。
忽地,薛献那双漂亮到淩厉的手从我肩上伸过来,亲昵地搭在肩头在我面前挥了挥,他带着探求的目光凑过来:“怎麽了?”
我在听见他的声音后才回过神来,眼睁睁地盯着他又抽走了筷子。
“你不觉得……”
有点奇怪吗。
“嗯?”他奇怪地看向我。
我没说完,只是咽下了没说完的半句话,毕竟薛献看起来一点感觉也没有。
是我太敏感了吗?
脑子里乱得像一团浆糊。
我随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勺子,轻轻舀起汤。
入口的时候,汤的热度烫到嘴唇。
一切都是那麽真实。
汤入口,香醇浓郁。
这似乎反证了我刚刚疑神疑鬼的态度不对劲。
难道真的是最近没休息好吗?
可是这种敏感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最近情绪起伏较大的事也就遇上薛献。可是薛献都陪我快一个多月了啊,怎麽现在才开始犯病?没有理由啊。
见我勺子一直塞在嘴里迟迟没有动作,薛献不免担忧地看过来:“怎麽了,怎麽突然发呆了,精神不太好吗?是最近太累了吧。”
春节早就结束,我奔波于家和学校,也很少能看见薛献,他这个理由倒也说的通。
“没事。”我扯了扯嘴角,沖他强撑着笑了下,“估计是睡眠不好,到时候去看看。”
毕竟为了不让薛献发现,我早就停了药,把它们打包送去了垃圾桶。
他最近也忙,很少陪我。听说是乐团里有个钢琴师替补小动作不断有些烦人。
薛献低着头,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眸。但我仔细看过,他眼底的乌青越来越重,估计自己也没怎麽休息。
不想让他操心太多,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让他吃完了赶快去睡会儿,不然下午没什麽精神。
一顿饭吃的忧心忡忡。
出了门,我跟辅导员请假,打车去了县医院。
从服务导台拿了票,我就跟着庞大的人流排队。
“让让!让让!”
身侧不知道什麽时候沖来了个坐轮椅的男人,神色慌张,穿着个病号服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神气,除了行为太过于诡异,看上去也没什麽毛病。
他后面是几个白大褂都跑得带风的医生。
再后面……
再后面也是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只不过年纪不大。但比起刚刚紧张的男人,他就淡定多了,只有充满厌恶的眼神朝这边投来。
我反应略慢,脑中刚观察好,琢磨完场面局势走向,回过神来周边的人早就散开了。
而那个男人正直愣愣地朝我撞过来!
“闪开!闪开!”
男人尖叫着,张牙舞爪地急速靠近。
疼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随即从腰侧传到全身。左前小臂被快速行驶的轮椅剐蹭一块皮下来!
“妈的,该死的你不要命啊!”轮椅上的老男人临走前还朝我大吼一声,嘴里不停着咒骂,“你他妈要死就去街上找卡车一下就给你撞死好了啊!在医院堵着干嘛啊!”
趁着这个空档,大门很快被几个手持警棍的保安守住。
“傻逼就知道挡我路!”
不知道是不是恼羞成怒,他擡起的手臂下居然藏着一把小刀!
难怪只是撞一下就那麽严重。
我抿着唇,沉默不语地盯着他。
越是狐假虎威的人越是虚张声势。那个老男人很快被旁边一拥而上的保安制服。
“别碰我!别碰我!”他被按着,嗓门却出奇的大,“妈的你们这群不得好死的家伙!挡路鬼!!”
“童汶睿,你好啊,你连你爸都搞!”
“我要死要活的把你养那麽大你就是这样报答你老子的?!”
“白眼狼!”
明明隔了那麽老远还不解气地朝这边吐了口又黄又浓的痰。
恶心。像六年前那个男人一样。
良久,后面那个坐轮椅的男生不紧不慢地滑到我身边。他看着也才十六七岁,面对这番情形却平淡如水,像是早已习惯了男人无休止地叫骂。
“白眼狼”擡了眼皮,但不是沖他,而是对着旁边的医生:“好不意思,麻烦你们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