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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绿化也非常优美,在深秋季节也能透过窗户看到绿植掩映。

老人家兢兢业业为学术科研事业奉献大半辈子,退休后携手到外地享受旅居生活,当时李信年刚刚解散乐队,打包找下家的时候被牵线到对面的大学城,说有合适的房源正在招租。

这样想来就有些感慨。

两年过去,他最常用的交通方式还是走路和骑车,生活在这一片旧城区做一个普通的平凡人,如果说更大的天空也不是没有见过,一起混酒吧的那一群朋友来来去去分分合合,但说到底都是可以想象到的生活。

只有祝汐第二次降临在他的面前,总是沉静稳重,从更大的世界走过来。

印象里第一次把祝汐带回家的时候对方还给他整理过屋子,放到现在想起来就有点好玩。其实后来相处久了就知道小朋友对居所的要求算得上散漫,反而是李信年自己有些不为人知的执念。

住定一间房子就很少再想更换,浴巾牙刷锅铲音箱放在哪里都各安其位,伸手就可以碰到纸笔键盘——哪怕如今换了住处,也很容易从周遭的空气里找到相似的因子。

这样对面就笑了一下。李信年晃了一下神,仿佛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小朋友确实长大一点。

虽然看得出困倦,却好像表现出一种真正的成熟得体。

“谢谢。”

祝汐慢慢伸手,拢了一下那只冒着热气的玻璃杯,薄薄的指尖在杯壁上印下一个浅浅的轮廓,然后很快地移开了。

小朋友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平和地开口回答:“是在看房子。”

之前住的地方不太方便,想要换个住处。

虽然话是这麽说。李信年不动声色地打量对面的人:祝汐的肤色其实一直是那种偏冷的苍白,因为没有睡好就显得唇色更淡,精致漂亮的眼睑下面晕了一层淡淡的青。

印象里对方在本市城区是有房子的,然而从这次回来就说是住在同学那里。李信年不敢随便说话,祝家父母当初在郊区另有一套别墅,分开之后应该是归属于宁芸,祝汐之前大部分时间也是住在那里。

那这个关系就很複杂……

李信年纠结了有一分钟,其实关于祝汐当年离开之后的那些遗留事务,他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是知之甚少。

从那天对方离开那间出租屋,就好像某段胶片平齐地断在那里,那麽多年一直悬在空中。

或者是因为祝汐这个人身上偶尔流露出一些四平八稳的气质,李信年想,流浪而来的小猫并不太提起很多无关的信息,而以他们当年的关系进展情况,也很难说究竟有没有走到需要去探究这些事情的那一步。

一思及此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最后从桌上捡了一个三明治拆开来咬了一口:“这个还挺好吃的,你吃不吃?”

第26章

按照李信年的人生智慧,如果已经明知不是自己该掺和的场合,就要有懂得知难而退的勇气。

但是话说回来半路捡人回家就是要做好面临複杂局面的準备,等等这个事情好像很耳熟——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最后还是一边吃早饭一边弄清了原委:

“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祝汐很简略地平铺直叙:“半夜听到声音,睡不着出来走走。”

等等这样就有些又惨又好笑,寄居别人家里结果意外撞破什麽什麽的……李信年按着三明治包装挣扎了三秒钟,最后还是祝汐看过来一眼:你想笑就笑吧。

没有没有。李信年正色,这也没什麽好笑的嘛我说……!

不过被提醒之后想起来,酒吧街入口的地方确实有一个旧时代遗存的公告栏。平时都没有人看,只有随着旧城改造新上任的社工会按时光顾,尽职尽责往上面抄送大事小事。

租房广告当然也有,不过这类新闻就往往是人民群衆自己动手张贴的了,经常占据一些角落的版面,横七竖八也不讲排版,主打一个谁面积大谁有理。

“讲道理那种广告……”

李信年实在回忆不起来那个公告栏的具体状况,只能模糊地劝了一句。分别几年不知道小朋友长进了多少,万一在这种地方不谙世事被无良中介诈骗——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毕竟人总有知识盲区说出来也不丢脸!

李信年脑海里闪过各种权威专家知名学者在生活小事上翻船的案例,该感谢互联网吗现在这种营销号故事真的很多。

但是说得太严肃又好像目的不纯,他现在单身独居没有室友,稍微危言耸听一点就好像要变成拐骗预备役。

所以说人和人之间的交流也是一门深奥的学问。李信年在心里斟酌措辞,没想到祝汐看他一眼,居然很沉稳地一句一句聊下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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