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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怎麽回事啊来就来。李信年看对方一眼,不信邪地伸手抽了一张:“我看谁……”

翻出来还没看到题面就听到边上一阵欢呼:“好了!快打电话!”

不是吧。

好不容易把传阅了一圈的奇迹卡片重新拿回手里,居然真的是刚才那张。不是,你们有谁出千了吧!

李信年盯着面前一圈虎视眈眈等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夹着卡片沉吟两秒,忽然笑了一下:“算了,我直接过去。”

算是冥冥之中天注定吗。耳边起哄的声音瞬间放大到下一个层级,乐队一起的那几个人都快抵挡不住八卦风潮。

李信年从风暴中心站起来往刚才看过的方向走,与此同时心里平稳地数秒:四,三,二——

不知道为什麽心里一片清明,等到跨年钟声响起的时候台上台下的热闹喧哗已经连成了一片。

祝汐今晚应该也是和几个朋友在一起,从人群中看到他走过去的时候目光诧异了一秒,然而立刻像是雪水消融一样笑着亮起来。

“新年快乐。”他擡起头看着李信年,过一会儿轻轻弯了一下眼睛,“李信年,我看见你了。”

-

那一天之后的事情其实都不重要了,李信年从吧台要了一杯酒递过去,祝汐看了他两秒,擡手接过来喝了。

“抱歉,有点突然……”李信年低头看着他,小朋友的目光里几乎是迅速蒙上一层迷离的水色,大概是喝得有点急,连眼尾都露出一点薄薄的玫瑰红。

“他们都想认识你,我就——”

在那种氛围里,跳动的是脉搏吗,其实忽然有点后悔,然而更多的是血液从鼓膜上贴着流过去的声音。

“没关系的。”祝汐弯起眼睛笑了一下,像晃动的碎光从酒杯转移到瞳孔里:

“我也很开心。”

所以为什麽会这麽迷人。

李信年想起了自己的那套荷尔蒙理论,然而波光潋滟里万豔同杯也有最美的那一棵。

最后还是没有把人带回去,李信年遥遥地对着过来时的方向挥了挥手,那边已经连酒瓶底子都敲上了,要是真的一起走过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麽。

李信年把这种地动山摇扼杀在摇篮里,转身要走的时候想了想又垂下手,轻轻撚了一下小朋友耳后的皮肤。

明天见。

明天见。

像一段绮丽折叠的梦境,从吉他上滑过的一段华彩音阶。

然而在这一天之后事情就又好像重新变回那条潜行在冰面下的河流。

新年伊始似乎总是有一些忙忙碌碌的事情,祝汐那天原来是在专业教室待到学校的跨年活动结束才被同学拉来酒吧街玩,甚至连最终的目的地都不是他选的。

所以说巧合也是缘分的一种。

李信年低头检查吉他的弦钮。刚刚结束两个小时排练进入中场休息时间,队里的吉他手突然转头问他:“年哥你要不要带你那个小朋友?”

什麽,李信年四处找手机,终于从乐器箱子上摸到,打开来看信息。原来是群里在讨论出去玩的事。

每年找个地方团建也算是他们这群朋友之间的传统了,虽然每一次都有人离开又有人加入,也有人平时四处飞音乐节和巡演,但差不多到了时间就总还是要找个由头聚一聚。

今年跨年夜李信年搞出那麽大一个爆炸新闻,一时之间别人的事都已经不算事,这次一到讨论出去玩的环节,立刻就有人开始撺掇着要带家属。

不知道谁还在群里喊了一句:“风哥他们有套票,不用你出钱!”

下面立刻一排刷屏随份子的,李信年有些好笑地看着屏幕滚动了一会儿,最后擡手打字:“我问问。”

这几乎就算是承认了。

然而小猫咪的心思并没有那麽好猜,所以严格来说应该是先斩后奏。

李信年偶尔会思考他和祝汐的关系,以他长年写歌+做了那麽多年酒吧纷争旁观者的经验来看,总之和那群人起哄时的想象应该不太一样。

那麽算是朋友吗,祝汐是很好的朋友,聪明,坚定,清晰又柔和,只是他们都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止于此。

那是一种潜行在水面之下的东西,没有过任何承诺,但也没有办法视而不见。李信年没想过一生一世,这种负责对祝汐来说是一种不负责任。

但如果祝汐站在他的面前,他会想要摸摸这只小猫的肉垫吗,他会想要小猫只对他收起爪子吗。

那种对偏爱的需求毫无道理,并不能以动物世界的理由进行辩解。

那麽是猫需要铲屎官吗,还是困顿的两脚兽其实也想拥有一只自己的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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