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笑着笑着就哭了。
吓得许雁团团转：“妈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方天将脸上的泪水擦掉，有点哽咽地说：“我觉得有你这个宝贝闺女，这辈子没有白活！不像是你大哥他们，生来就是讨债的，都结婚了，还敢闹离婚，这不是逼女方去死吗？我之前就劝那个混小子不要和那种富家千金结婚，我们家高攀不起，那个混小子非说真爱抵万难！”
“妈，那你为什么又让我去攀路家高枝？”
“你这个丫头从小就不像是乡下丫头，长得漂亮，又有你奶的用心培养，什么样子的人家嫁不得！真的让你嫁给那些泥腿子，让你跟着一块儿下地做农活？老娘又不是得了失心疯！”方天停顿了一下，又压低声音。
“如果是嫁给泥腿子，我宁愿养你一辈子。”
许雁忍不住抱住母亲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妈，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
“哼哼。”方天被女儿这个吻闹的浑身不自在，将她拉得站直了，“你一直都是我们家最聪明的，你大哥……离婚真的没有关系吗？”
“妈，现在是新社会，离婚自由，而且嫂子和我哥哥之间的感情已经出现裂缝，而嫂子这会儿看着她的小姐妹一个个都嫁给条件更好的男人，心中难免不会生出一些想法，加上还没有孩子作为缓冲，自然而言就生分。”
“你是说让他们生一个孩子就好了？”
“妈，我大哥他们如果还是离婚了，你让孩子跟谁？”
“……”方天气的跺脚：“这一天天的一大堆糟心事！我真的是迟早要被他们气死！你姐到现在都找不到个对象，咋儿还告诉我她要从军，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当个文艺兵还差不多，但你姐又没有这一方面的天赋……”
方天越说越生气，又不舍得对自己的小女儿说点什么，看到不远处发呆的丈夫，她立刻冲着丈夫怒吼：“你个龟孙子，老娘叫你多少次了！为什么就不应我？”
许老二吓一跳，眼神里头都是迷茫和慌乱。
下一秒他的耳朵就被媳妇揪住了。“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才嫁给你，家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还一点都不知道心疼我！”
许老二连连求饶，安抚妻子的情绪，又向许雁发射求助的目光。
许雁摊开自己的双手，她这会儿也没有法子了。
一直到半夜的时候陆安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