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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告辞。”
张三李四失望地走了,谈判的态度算是友好的,生意不成仁义在,临行并没有撂下狠话。
“许大叔!可看出这两位仁兄的来历吗?”杨一元向许高嵩请教,“气概不凡,修养不错。”
“看不出来。”许高嵩摇头,“小兄弟!千万小心防备他们玩阴的”“过了河,小侄要快马加鞭赶路,务必以两天或一天半脚程,加快赶往济宁州,以免夜长梦多,功败垂成岂不冤哉枉也?”
“他们没跟来,很可能绕道从曹州过河,堵在前面布下埋伏,不顾一切孤注一掷。”葛宇洪眉心紧锁,“兼程急赶,恐怕来不及了呢!”
“葛大叔有何高见?”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这……”
“你带了妖妇,过河后绕走曹州大道。我们则接站头昼伏夜行,吸引他们……”“断然不可。”杨一元断然拒绝,“葛大叔,这是我的事,把你们牵涉进来,小侄已经心中难安,岂能让你们全力担当?”
“可是……”
“不要再提,葛大叔。”杨一元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什么好怕的,妖妇的死活算不了什么,必要时宰了她,绝不能让他们救走。
哼!让他们来吧!”
院子是公众场所,他们不能泄露得太多,不再纳凉,警惕地退房就寝。
他们是巳牌未动身的,八匹健马驰向十五里外的渡头,希望今天便能过河,至少可以把河南岸的凶魔摆脱,避免前后夹攻。
杨一元断后,他可以有效地控制妙观音。
吕飞琼与许纯芳,把妙观音夹在中间。大道宽阔,三匹马并辔,也仅占了一半路,不妨碍对面来的车马行人,轻快地向渡口小驰。
自从杨一元表示过,撒一次野就摸一顿,在经脉或穴道上加禁制之后,妙观音果真驯服了,沿途表现得相当乖顺。
也许是中州五子与五方揭谛的惨死,把她吓坏了,知道逃走无望。或者,她豁出去了,除死无大难,接受老天爷所安排的命运,沿途毫无逃走的意念,在两位姑娘的严密监视下,显得心情平静,处处肯合作。
许纯芳深感困惑,对这个妖妇的表现,怀有强烈的戒心和好奇,留心妖妇的一举一动有否可疑,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
她策马走在左侧,心中在盘算,上渡船之前,要不要把妙观音的经脉制祝虽说旱灾已现,大河的水势减弱近半,仍然是浊浪滔滔,人往水里一跳,只要谙水性,能闭气,保证可以平安地逃之夭夭。
“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坦然走上阴曹大道。”她掀高遮阳帽,扭头向妙观音说,“你不像一个认命的黑道女霸,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打着快快活活的妙主意。”妙观音冷笑,“我用不着担心,小女人,该担心的是你们,到济宁州远着呢,还有三两天旅程,是吗?”
“对,三天。”
“三天,任何事故都可能发生。你看,这几天中,我睡得比你们都安逸,你们担惊受怕辛苦得好可怜。”妙观音得意洋洋,“我吃得饱睡得着,而你们却紧张得要死,似乎囚犯不是我,你们才是。”
“原来你用这种妙念头想法,来安慰自己。”许纯芳并没感到意外,“我还以为你真有玩命的豪气,没将生死放在心上呢!”
“我本来就有玩命者的豪气,玩别人的命,也玩自己的命,生死等闲。难道说,你没有这种豪气?”
“在江湖行走的人,大半有这种豪气。”
“那就对了,我问你,在许州十里亭,你们三个小女人被我们擒住,你们曾经想过后果吗?”
“当踏出家门的第一步,就已经想过后果了。”
“不怕死不怕受辱?”
“不错。”
“所以,你还认为我必须担心吗?我哭求杨一元这心硬似铁的人饶我,他肯饶吗?”
许纯芳默然,当然她知道答案。
“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个不解风情的铁汉?”妙观音另起话题,显得无忧无虑。
“很喜欢。”许纯芳脸一热,却不假思索坦然回答。她想回头瞥杨一元一眼,却又缺乏勇气。
她心中在想:岂仅是喜欢?
喜欢再进一步,那就是爱。
相处愈久,她愈感到那股强大的吸引力,将她拉向杨一元,这股吸引力一天比一天强烈,她亲近杨一元的念头,更是愈来愈热切。
杨一元的一举一动,她都会在一旁留意,只要杨一元的目光一落在她身上,她就会感到羞怯,心跳加快,失措地回避,有事相商也不敢正视杨一元。那种令她又苦恼又愉快的感觉,她乐于接受却又有点害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