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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她面红耳赤,“杨兄,我……我道歉,我误会了。”
“不必道歉,姑娘们心眼多,只会往坏处想,不怪你,你可以走了。”
“今晚,谢谢你。”
“免啦!”
“你……你一位男士……”
“男士又怎么啦?”
“押解一个大美人,千里迢迢方便吗?”
“她飞不了。”
“别人怎么说?怎么想?”
“我不是为了别人说别人想而活的。”
“杨兄,那会影响你的声誉。”
“我从不在钓名沽誉上计较。”
“有我帮你押解,是不是方便多多?”
床上的妙观音尖叫一声,掀棉被几乎要跳起来。
“你这小浪货是什么东西……”炒观音尖声叫骂。
杨一元举手疾挥,一耳光把她打倒。
“你这种人有两种通然不同的性格。”杨一元叉住她的咽喉,压抵在床柱上怪笑,“一 是心狠手辣凶残的女暴君,挥剑杀人连眼皮也不眨动半下;一是妖艳柔媚的可爱荡妇,让你钟爱的男人忘了生辰八字。所以,要把你整治得服服贴贴,要比驯服普通的人多花三五倍工夫。我是很有耐心的,但可不敢保证所用的手段,轻重好坏是否得当,所以你必须注意我的情绪变化,以决定反抗的程度,应该何时适可而止,知道吗?”
手一松,妙观音像斗败了的公鸡。
“你不要得意!”妙观音狠盯着他,“得意不了多久的,头陀会带人来救我,我的朋友将闻风而至,你将无时无刻不得安宁,随时准备去见阎王。”
“是吗?”
“一点不错,而且非常肯定。我敢绝对保证,我不会跟你到济宁州,更不可能上济宁州的法常你抓到我不是幸运,而是最糟的噩梦。”
杨一元不再理会她放设,也没留心她所说的话有何语病,客气地送许纯芳出房,拨开几根灯芯,房中一暗。
搬出春凳加上两张条凳,在壁角和在睡下了,包裹和刻作枕,片刻便沉沉入睡。
他这种人,什么地方都可以睡。
妙观音一直留意他的举动,明亮的媚目涌起怪怪的神情。
“他回来了吗?”吕飞琼问。
“回来了。”许纯芳喜悦地反手掩上房门,“回来许久啦!”
“阿弥陀佛!幸好他平安无恙。”申菌英心中一宽,由衷地说,”如果他在刘家有些什么差错,我会负愧一辈子。”
“许姐,你笑得像怒放的春花。”吕飞琼拉许纯芳在一旁坐下,“有什么喜悦的事?为他的平安无恙而心花怒放?”
“也许是吧!他带回一个人。”
“难呀?”
“妙观音。”
“哦!他如愿以偿了。”昌飞琼大感失望,“他与那种女人在一起,日后蜚短流长……”“吕姐,我们都误会他了。”许纯芳得意地说。
“他把妙观音抢来了,误会?”
“他把那荡妇打得乌天黑地。”
“什么?用强?”吕飞球与申菌英同感吃惊。
“我亲眼看到了,精彩绝伦。”许纯劳笑得花枝乱抖。
“你没阻止?”
“事情是这样的……”许纯芳不再卖关子,把经过娓娓道来,最后说,“他捉杀人的女强盗,我们捉杀人黑道匪类,目标不一样,但仍算是志同道合。我们把他想得那样糟糕,我觉得好惭愧,他成功了,我们的事还没有着落呢!”
“我们也会成功。”申菌英沉思片刻,突然眉飞色舞,“可能成功的机契,也在他身上。”
“怎么说?怎么扯上他?”许纯芳大感狐疑,“他明天就要押人就道,夜游鹰却仍在许州逗留,今后天南地北,恐怕永远也不会碰头。”
“笨哦!许姐。”申菌英调侃许纯芳,“门人被捉,百绝头阳肯吗?”
“当然不会甘休。”
“夜游鹰是老江湖,百绝头陀会让他脱身事外不加利用吗?这些魔道名满是不讲理性道义的,即使不相干的人,也会被他们抓来奴役,何况夜游团有可利用的价值。我们只要悄悄跟在后面留意,必定可以获得猎鹰的机会,如何?”申菌英欣然加以分析。
“我赞成。”吕飞琼鼓掌称善。
“申姐的分析很有见地,我同意。”许纯芳欣然同意。
略一计议,这才各自返房歇息。
三位江湖女剑客,并肩在江湖邀游了一段时日,感情深厚,夜游鹰的事即使解决了,近期内也不会分道扬馆,三个人在一起,反而有助于建立她们的声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