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五月,宣怀珏的生日到了。
这还是宣怀珏自打成年后第一个不在部队过的生日,宣母有心为儿子好好操办一回,早早就在自家公司旗下最出名的一家高级酒店布置了一整层作为生日会场。
正式举办生日宴那天到了不少人,来宾都是宣家及宣怀珏本人相熟识的亲戚朋友,无一不是气质高雅谈吐大方的上流人士,唯独一个魏小春夹在其中,显得尤其格格不入。
小春有自知之明,哪怕已经被宣家当成童养媳好好教养了十来年,自己身上的土气依旧没能彻底洗净。他就像是一只不小心误闯了天鹅聚会的野鸭子,都不用人家开口挑剔,他自己就先开始自惭形秽了,因而整整一个上午都窝在会场角落里不敢出来显眼。
即便已经尽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来自四面八方的隐晦打量还是让小春有些坐立难安。强装镇定地喝了口茶,他默默看着迎面走来的宣怀珏端过一支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在自己旁边的位子上坐下,脸色有点不大好看,“烦死了,来一个人叫我陪一回笑,老子是寿星,又不是他妈的交际花!”
宣怀珏脾气火爆直白,什么情绪都藏不住,本来还想再骂两句,但一错眼瞥见魏小春脸上那点不明显的惧色,青年到底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转而抱怨道:“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干嘛?一上午都看不见你人影,害我找到现在!怎么不去那边拿点东西吃?”
“我吃过了。”小春轻声细语地回答。但等宣怀珏亲自取来两碟小菜、一盏海鲜粥并一盘虾饺之后,他也没有推拒,极其温顺地埋头吃了起来。
似乎是有些无聊,宣怀珏也不走,撑着下巴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吃东西,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慢慢地笑了起来:“这么斯文干嘛?在我面前保持形象啊?”
“没有……”
宣怀珏今天穿了一身裁剪精致的西装,打了领结,还抹了发胶,一头平时总有些蓬乱不羁的短发都变得服服帖帖的,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男士香水的淡雅清香。他如今的容貌已经褪去了少年时的那点柔婉娟秀,转而带上了几分成年男子特有的英气勃发的俊美,隐约流露着几分超然的精英风范。
但小春还是不大敢跟他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这位自己从小就认定的未婚夫,小春一向是既害怕又想依赖的。只是,随着二人年岁渐长,他渐渐明白了怀珏哥哥的真实心意之后,那份复杂感情中的依赖,却不知何时已经稀薄得如水一般了。
“哥、哥哥……”小春努力不让脸上的表情显出异样,放下筷子,尽量轻柔地拦住了那只堂而皇之摸上自己大腿的手,压着嗓子问,“你干什么啊?这里这么多人。”
他们现在的位置在靠近阳台的休息区,外周高大茂密的盆栽遮挡了一部分来自外界的视线,但仍不能算是个私密空间,宣怀珏本来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闲话,但说着说着手就又不老实了,仗着座位隐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又要摸他。
小春急得都快哭了,死死按住那只恶意作乱的手不敢松,宣怀珏却伸出另一只手用力掐了他的屁股一把,就在小春身子一弹、忍不住惊叫出声的时候,又听见这人无所谓的声音说:“我就摸一下怎么了?早上摸你的时候为什么跑?嗯?”
宣怀珏凑近他,脸上带着一种既恶劣又有些幼稚的得意:“别以为能跑得掉!我想摸就摸,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想什么时候摸就什么摸……”
小春的眼圈慢慢红了,咬着下唇没有吭声。
宣怀珏变本加厉地用手掌罩住他挨在椅子上的软颤肉臀重重揉弄起来,小春被他作弄得坐不住,想挣扎又怕被外面的人发现,只好抬起眼哀求地望向他,用湿润可怜的眼神表达着自己一点微弱的控诉之意,宣怀珏却被这样的软弱抗议挑逗得一下子兴奋起来,整个人都有些蠢蠢欲动了。
最近,宣怀珏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对劲,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欺负魏小春了。
倒也不是说以前不喜欢欺负他,只是那种迫切地想把他弄哭、想看他用那张哭唧唧的蠢脸朝自己委屈求饶的念头一天比一天强烈,好像胸口里住进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时不时就被那东西的爪子撩拨得心头火烧火燎地痒,恨不得能把这个让自己百般嫌弃看不起的小童养媳一口吞进肚子里去才痛快。
宣怀珏想不明白自己这些乱七八糟念头的缘由,他这副在部队摸爬滚打十余年的粗神经也远远称不上敏锐。宣怀珏大少爷脾气一上来,做什么事都随心所欲,原本只是觉得小春低头专心吃东西的模样可爱,想逗他玩玩,不想玩着玩着倒把自己的火气给引出来了。
宣怀珏渐渐暗沉下去的目光从小春要哭不哭的脸蛋、急促喘息颤动的胸脯一路扫到他那只正被自己抓在手里猥亵揉弄的饱满肥臀,那股贯穿四肢百骸的痒意越发明显,青年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四下张望了一番,压低了嗓音对他说:“你跟我过来,让我弄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怀珏早晨那会儿刚被撩起了火就不慎让这个滑不溜丢的小婊子跑了,好不容易才把枪压下去,现在一见到人,随随便便说了两句话,闻着他身上那股形容不出来的独特气息,宣怀珏脑子里那点下流念头顿时又开始疯长,也不管小春本人愿不愿意,扣住他的手腕就要把他往贵宾区客房的方向拖。
“哥哥,哥哥不要……我不想这样……”小春被逼得没办法,再一次不争气地掉了眼泪,“求你了,别在外面乱来……我回家就给你弄……”
两人毕竟还在宴会厅里,小春实在不愿意配合,宣怀珏也没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硬生生把他拖走,僵持片刻,宣怀珏只得作罢,但仍有些不甘地拧了他几下,“这么不乖,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呜……”小春摸着被掐疼的胸脯,没敢应声。
真正把他从这种窘迫处境中解救出来的,是一位贵客的来临。
庄小姐来了。
魏小春跟在宣母身后,略带拘谨地跟庄小姐打了声招呼:“你好。”
“这是我们亲戚家的孩子,打小养在我身边的。”宣母笑着替庄小姐介绍,态度自然而随和,瞧不出半点不妥。
庄小姐是一位不管用多么挑剔的眼光也挑不出错处的优秀女性。出身显贵,容貌端丽,今年刚从国外某名牌大学留学回来,待人接物间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开朗热情,谈吐幽默风趣,见面还不到半小时就把宣母逗得喜笑颜开,就连跟宣怀珏这位两家长辈已经默契许下的未婚夫相处起来也不见忸怩拘束,反而十分落落大方。
看着不远处相谈甚欢、气氛和睦的两人,宣母终于松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儿子婚事不顺一向是她这个当妈的心头大患,如今见怀珏跟庄小姐相处得挺好,她心里一松,忍不住就想感叹一声,但再扭头看见眼圈通红、仿佛强忍泪水的小春,另一股沉甸甸的愧疚却霎时压倒了这种喜意。
“小春,唉,好孩子,你别哭……”
小春也不想在怀珏哥哥大喜的日子掉泪惹人烦,可他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伤心委屈,努力许久,也仅仅只是没有让自己发出哭声,眼泪却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看到怀珏哥哥在庄小姐面前那么温和、那么彬彬有礼的模样,他才算是彻底死心了。
怀珏哥哥从来都没有对自己露出过这种表情。他总是恶狠狠、凶巴巴的,动不动就要发脾气,总是肆无忌惮地欺负自己,把自己当成再卑微下贱不过的玩意儿那样随意玩弄,一丁点儿尊重都没有……连个名分都不愿意给他。
然而这样的怀珏哥哥在庄小姐面前却摇身一变成了个绅士,又体贴,又温柔,又晓得要尊重人。他们两个人在舞池里贴得那么近跳舞,怀珏哥哥都没有乱碰庄小姐一下,既没有摸庄小姐的胸,也没有掐庄小姐的屁股,可自己哪怕只是从怀珏哥哥旁边走过去都会被指责故意卖骚勾引男人,把他的胸和屁股都掐摸得通红,怀珏哥哥还老是骂他是小婊子……
小春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觉得难过,宣母哄了他半天,他还不能止住眼泪,自己也觉得再这么哭下去不像话,便含糊说了句“我去洗手间洗把脸”就转身想走。
谁料这一转身,却直直地撞进了另一个人的怀里。
“小心。”
一道清朗柔和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小春眼泪一顿,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抬头一看,眼前出现的却是一张漂亮却陌生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对,好像还是有一点点眼熟……
小春性子单纯,心智还跟小孩子一样,极容易被分散注意力,被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一打岔,他原先的伤心就不由被挤走了大半,眼泪也不知不觉止住了。
宣母在心里念了声佛,笑逐颜开走上前来,一只手拉着小春,另一只手又亲热地来挽年轻人的胳膊:“难得我们大明星愿意抽空赏光,姑姑今天可得好好招待招待你!”
宣怀琅微微一笑,配合地打趣了几句,几人便相携着往大厅走。
“你弟弟呢?”说笑了一阵,宣母又想起什么,“怀珑怎么没来啊?”
年轻人一本正经地回道:“他啊,他怕他来了又跟珏哥打起来,于是就不敢来了。”
“胡说八道!”宣母绷不住笑了,“你们兄弟打打闹闹的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还来翻旧账!”
宣怀琅也笑了,末了才说:“怀珑还在跟经纪人讨论演唱会的事,他档期排得太紧,没几天准备时间了,可能还得一两个小时才能过来。”
“没事,工作要紧,让他不用着急过来,大不了晚上咱们一家人再开个party自己聚聚。”
宣母跟侄子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发现小春还是呆呆地看着怀琅不出声,她心中闪过一瞬间的不自在,但很快便又释然,笑着向小春解释,“这是你四舅舅家的怀琅哥哥,过会儿还有一个……哦,小春应该没怎么跟你俩碰过面,可能还不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怀琅看着小春,嘴角漾起一丝笑意,“其实我之前倒见过小春几次……你呢,小春,你还记得我吗?”
小春正走神间忽然被点到名字,身子不由一颤。他有些怕生,下意识往宣母身后躲了躲,小声说:“我不记得了……”
不过,这个人真的让他很眼熟,可能是在电视上见过吧。
大明星呀……
小春心中忍不住对这个能上电视的大人物产生了一点类似崇拜的敬意,眼神都有点发光了,“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宣怀琅忍俊不禁:“当然可以,签在哪儿?”
“嗯,签在衣服……不行,还是签在纸上吧,我得收藏起来,我找找哪里有纸……”
宣母含笑看着小春忙活着四处找纸笔,暗叹了一句果然还是孩子心性,在瞥见侄子目不转睛盯着小春的时候,心中重负也悄然落了地。
“怎么样?”打发经理过来带着小春去找纸笔,周围也没别的人在,宣母索性把话挑明了,开门见山问道,“你奶奶应该跟你提过这事了吧?怀琅,你自己是什么意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宣怀珏与庄小姐的婚事差不多算是订下了。
这一对未婚夫妇从相识到订婚连半个月的工夫都没有,两家长辈们虽说都欣慰于儿女能乖乖听从自己的安排,但背地里也担心两人过于生疏以致婚后生活不睦,这些天没少催着他们多见面约会好培养感情。
宣怀珏最不耐烦搞这些风花雪月,奈何家里逼得紧,少不了隔三差五出去约一回不尴不尬的会。他出去一次小春的眼泪就要掉一次,一想到自己迷茫不知前路的下半辈子,小春就伤心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宣母怕他一个人待在家里胡思乱想,常常将他带出家门散心。
然而,在接下来的各种日子、各种场合都能频频偶遇怀珏哥哥的两个表弟之后,小春就有些不大愿意继续跟她一起出门了。
虽然一直以来都算不上聪明,但小春心里明白,身为一名待嫁双儿的自己是很不该跟丈夫以外的男人这样频繁见面的,哪怕有长辈在身边也不妥当。
而且……宣妈妈,已经快不是他的妈妈了。
等怀珏哥哥娶了媳妇,她就成了新媳妇的妈妈了,而自己就要被送回村子里自己的家。
可是让小春这些天来越来越感到疑惑不安的是,既然怀珏哥哥已经不可能再娶自己,为什么宣妈妈还不早点送自己回家呢?
这一天,宣怀珏出门去跟庄小姐商讨婚礼具体事宜。
他心情显而易见地不爽,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一大早就把小春的房门敲得砰砰响:“开门!装什么死?”
小春把脑袋埋在被子里装睡,一声都没敢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怀珏昨天半夜给小春发消息叫他去自己的房间。小春不想去,又不敢直接拒绝,犹豫半天才含糊地发了句太困想睡觉之类的婉辞,到底还是没有听话地过去。
他是真的不想去。
自从明白怀珏哥哥要娶庄小姐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没有转圜余地之后,小春就不再像过去那么多年一样死缠着他不放了,反而处处小心回避。
小春笨拙迟钝的脑子里其实还不至于能清晰意识到及时止损一类的问题,但他确实害怕,因为怀珏哥哥本人并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
怀珏哥哥一直都看不起他,同时却又出奇地迷恋着他这具身子。每次被迫同意跟怀珏哥哥亲热的时候,对方那种饥渴焦躁如饿狼般的贪婪眼神总是吓得小春止不住地哆嗦掉泪。
怀珏哥哥最喜欢咬他,咬他的奶子,也咬他的屁股、大腿,把他的皮肤咬破、咬出血,在他身上留下无数深紫青红的骇人牙印后又心满意足地抹上口水,喷上精液,就像是以此来标记自己的猎物。
有几次实在被折磨得太厉害了,为了安慰自己,小春也曾杞人忧天地想过,等哪天怀珏哥哥回心转意,他成了怀珏哥哥的媳妇,就得给怀珏哥哥玩小屄了,可双儿的那个部位是最脆弱最容易受伤的,奶子跟屁股被人又掐又舔的已经够让他难受的了,要是连那里都被这样粗暴地对待,甚至还要被那根都快有小孩儿手腕粗的硬棍子插进去,肯定会把他疼死的。
为了要一个妻子的名分而受这份罪,好像是有些不值得,但是万一……万一怀珏哥哥真的愿意娶他呢……
曾经为这种可笑的问题纠结得夜不能寐的小春,直到今天才明白了自己的愚蠢。
怀珏哥哥既不想娶他,又想占他的身子……怀珏哥哥只想让他当自己的玩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底下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呢?
小春把头埋在被子里小声地哭了一会儿,直到门外传来宣怀珏语气极差地接着电话悻悻往楼下走的动静,他才敢把被子偷偷掀开了一条缝,慢慢从里面爬了出来。
在床上呆呆地坐了几分钟,搁在枕头旁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小春边擦眼泪边把手机拿起来一看,是他大哥打来的电话。
小春刚想按接通键,那边就忽然断掉了,他赶紧又拨通了号码,可是这回却没能打通。
村里用的是公共的电话机,好几家合用一部,信号非常不好。小春试着多打了几次,一直没能打通,只好作罢。
自己在宣家待了十几年,也攒了好多私房钱呢。等宣妈妈愿意发发好心送他回家了,他就给家里捎一部手机回去,就是不知道村里负责人让不让用……
小春正苦思冥想着该如何偷渡手机的事,楼下这时却又传来了宣妈妈的声音:
“小春,快下来!来客人了!”
来人正是宣怀琅与宣怀珑兄弟二人。
这兄弟俩的相貌虽然相似,气质风格却迥异,哥哥怀琅温润儒雅,文质彬彬,弟弟怀珑活泼爱笑,少年感十足。不过二人给人的感觉却都是温和而舒服的,平易近人,丝毫没有明星的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春来啦。”
宣怀珑坐在正对着楼梯口的沙发上,是客厅里第一个看见小春下来的人,率先地朝他打了个招呼,笑眯眯地说,“快过来,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你别胡闹。”宣怀琅看了弟弟一眼,随即也笑着朝局促得不敢挪步的小春招了招手,“小春,不用怕,过来吧。”
小春犹豫地挪着步子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挨着宣母坐下。
这两个人……对他挺好的,一直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可小春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有些发怵。
可能正是因为他们……太热情了吧?
“怎么样?喜欢吗?”
面对着几乎被捧到自己脸前的礼物,以及送礼之人闪闪发光的一双眼,小春下意识点了点头:“喜、喜欢啊,谢谢……”
“嘿嘿,喜欢就好!咱们那天去逛那个古玩铺子的时候你看这个小碗看了好久,当时我……”宣怀珑兴冲冲说到一半,又在兄长柔和的眼波下识趣地改了口,“当时我们就注意到啦,我哥也说你肯定喜欢!”
宣怀珑送他的是一只仅有拳头大小、造型别致的小瓷碗,里头卧着一只刻得栩栩如生的蛐蛐儿,周围草叶露珠一应俱全,整体风格虽说有些怪诞不经,但胜在别有一股野趣,不像是正经古董,更像是给小孩子的玩具。小春当时正逛得无聊,看到这只小瓷碗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只是看过价格之后就立刻打消了要买回家的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春的确很喜欢这只小瓷碗,接过来之后就忍不住拿在手里摆弄起来,心中对于这兄弟二人的莫名戒备也不知不觉间减少了一些。宣怀琅适时地靠过来,温声问道:“小春,我们下周的演唱会你要来吗?”
“对对对,还有演唱会!就在市中心那个体育场,很近的,到时候我给你留最好的位置!”
“啊……这个,妈妈跟我一起去吗?我不能一个人出门的。”小春有些迟疑。
宣怀珑不以为意:“有我们陪着你呀,没事的!会场安保一向很到位。”
“那,那我问问妈妈再说吧……”
眼见小春越来越窘迫,坐立难安得好像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一直含笑望着三人互动的宣母终于在此时替他解了围:“你们两个别缠着小春了,这孩子胆小,都要被你们吓着了,快说正事吧。”
她亲自把两个正如同求偶期追着雌鸟招摇献舞一样穷追不舍的侄儿拉开,慈爱地握住了小春的手:“小春,你家里人应该给你打过电话了吧?你爸妈、你大哥都同意这事了,我再跟你好好说说……”
小春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宣妈妈跟他说的“正事”居然是要改亲。
他的未婚夫变成了宣怀琅兄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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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说,宣怀琅家那位老太太往他们家送了一大批聘礼,礼金比宣妈妈当年领走小春的时候给的还要多。老太太说了,她家两个孙儿都是性情温和待人宽厚的好孩子,往后小春嫁进去就吃吃喝喝坐等着享福就成,家务活不用沾手,孩子也不强求,给两个丈夫一人生一个就行,一个孩子就是一笔奖金,要是能生出个闺女就给他翻一倍;除此之外也不像别的人家那样把双儿拘在家中不让出门,兄弟俩工作不忙的时候就带他出去玩,逢年过节还能让他回一趟娘家……
电话那头的小春慢慢听得呆住了。
过了许久,他才一点点松开紧紧捏住手机的手,轻声问道:“不是唬咱们的吧?哪有这么好的事呢?”
就自己现在这么个尴尬处境,哪里还敢做这样的梦?
他这么一问,原本正为弟弟的造化高兴的大哥也有些迟疑了:“不能吧?那天我看人家老太太说话还挺和气的,不像是那种唬人的骗子啊。”
而且……就算是骗子,小春如今也没有别的出路了。
电话两头的兄弟二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小春想了想,又对大哥说:“没关系,就算是骗我的,他们面上愿意装得好就行,反正都是给人家当媳妇……当谁家的媳妇都一样。”
只要愿意要他,愿意把他娶回家当个正经媳妇对待,而不是随意打骂凌辱的玩具、性奴,小春就已经知足了。
宣怀琅和宣怀珑……他们两个其实都很好,主要是脾气好,相处的这些天里,没有跟小春红过一次脸,虽说也总喜欢拿眼睛觎他的胸部跟屁股,时不时就想往他身上摸两把,可就算被小春小心翼翼地躲过去不肯让摸,他们也就是一笑而过,从来都不像怀珏哥哥那样蛮横霸道、不让摸就生气地扒开他衣裳硬来。
等最开始的那段惊愕、慌乱与不知所措的情绪平复之后,小春擦干眼泪,自己跟家人一遍遍商量分析着各种利弊,最后反而觉得自己真心愿意接受这段新婚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丈夫的数量由最初的一个变成了两个,床上肯定要辛苦些,可怀琅怀珑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怀珏哥哥让他害怕,哪个双儿不想嫁个温柔体贴、晓得尊重自己的丈夫呢?自己那么乖,人人见了都夸的,新老公们又愿意怜惜他,往后也不一定就比只伺候一个男人遭罪。
只一点不好,那就是婚礼赶得太紧,年后都等不得。
就在小春答应那两兄弟的求婚的当天下午,他们就特地去祠堂请回了一封婚书,小春拿着那张红蜡漆封的婚书一遍又一遍地看,怎么看都不舍得眨眼,这下他是终于相信他们是真心愿意娶他的了,就凭这封婚书,自己跟家人的下半辈子就足以安然无虞。兄弟俩再甜言蜜语地一劝,发誓婚后一定好好待他宠他云云,小春就开始觉得早点结婚也挺好的了。
毕竟,人人都知道他给怀珏哥哥当了这么多年的童养媳,现在怀珏哥哥马上要娶新媳妇,周围本来就已经有了不少议论,他要是在怀珏哥哥结婚之后还赖在他们家不走,外边的人不知该怎么编排自己呢。
既然婆家那边希望能早点娶他过门,宣妈妈那边也愿意帮忙打点遮掩,到时候他跟怀珏哥哥两人各自结婚,那些好听不好听的议论总该逐渐平息了,正好也断了怀珏哥哥总是想把自己关在身边当个没名没分的小玩物的坏念头……
千头万绪一齐涌来,各种滋味实在复杂莫名,既不像是纯粹的惆怅埋怨,又不全像是高兴,心口酸涩难捱,小春不知道该如何排解,索性也就不再想了。
虽说对将来还是有些迷茫,不过自己这总算是要苦尽甘来了吧?
他躺回床上,下意识拿过搁在床头柜上的那只小瓷碗,珍爱有加地抚摸把玩着,脑海中不时闪过明天要跟新未婚夫们约会的种种注意事项,慢慢睡了过去。
对于孩子们的头等人生大事,宣母的想法跟四房的那位老太太也是如出一辙。
婚事么,当然是能早办就早办,热闹喜庆不说,也省的让外人说闲话。
眼看着小春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她心中才稍感慰藉,正想着手操办起儿子跟庄小姐的婚事,宣怀珏却又被委派出了趟国执行任务。
听说去的是某鸟不拉屎的极偏极远的原始地带,基础设施极其差劲,大概还有什么保密条例,宣怀珏头十来天完全处于一种失联的状态,直到将近一个月后,宣母才终于联系上了儿子,话还没说上两句,宣怀珏就有点不耐烦了:“催什么催啊,订婚宴都摆了,我还能悔婚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小姐跟他两个当事人都没有着急完婚的想法,偏偏两家长辈都催逼得紧,巴不得他俩今天入洞房明天生三胎似的。庄小姐早就带着一帮小姐妹满世界旅游搞单身派对去了,自己好不容易能借着正事躲一躲,没想到才有个喘气的工夫他妈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嗯嗯,回去就说,我还得一两周吧可能……”宣怀珏一边敷衍迎合着母亲一边点开了跟魏小春的聊天框,等刷新数遍之后仍然看不到一条消息之后,他的脸色明显阴沉了几分,应付母亲的语气也有些生硬了,“……她啊,我出国前看她朋友圈已经巡游到澳洲了,现在谁知道在哪儿。”
电话也没有打一个。十七八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他妈。
难道是他们娘儿俩一起给自己打的?
宣怀珏眉头越皱越深,微信里魏小春那张傻乎乎微笑的头像几乎都快被他刀子一样的眼神给戳成了筛子。
这没良心的小婊子,自家男人外出一个多月音讯全无,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啊?看自己回去不把他的屁股打烂……不,奶子也要乖乖地主动送上来求自己揉,不然可别想他轻易放过这码事!
他妈还在电话里念叨着庄小姐不该婚前乱跑的事,宣怀珏脑子里却已经被小童养媳那具丰满诱人、弹软柔滑的身子占据了全部心神,越想越觉得剩下的这半个月时间漫长得煎熬,恨不能掐着任务结束的那一秒直接长出对翅膀飞回去。
宣怀珏强迫自己耐心听了一会儿,发现他妈一直没说到魏小春,话头始终都围着他和庄小姐的婚事,他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行了,您就别总说我俩了,我们心里都有数。家里其他人怎么样?”
斟酌再三之后,宣怀珏才确定了这个问法。既周到,又不显得自己对那个魏小春过分关心。
宣母又不傻,儿子外出执行任务,老头子前年刚被调任外省,家里现在除了自己跟小春,还能有什么人?总不能是问保姆吧?
不过也难怪,怀珏的性子虽然一向桀骜不驯,天生不知道服软,但他跟庄小姐结婚到底算是狠狠辜负了小春,有所愧疚不好直接问出口也是难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好自己已经替儿子了却了这一桩心事。
想到此处,她不由有些庆幸,笑着安慰儿子:“妈妈已经都处理好了,你就放心结你的婚吧。说起来,小春也真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一句埋怨都没有,早早就收拾行李走啦。”
……
有那么一个瞬间,宣怀珏还以为自己的耳朵……不,脑子出了毛病,不然,他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他妈在说什么呢?
这种错乱荒谬的想法只维持了短短几秒,他心中猛地咯噔了一声,随即就意识到有哪里不对,立刻出声打断了母亲:“不是,妈,你说的是什么、什么走了的……谁走了?小春?啊?他往哪儿走了?为什么要走?”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你说明白点!”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的语气已经相当严厉了。
宣母一愣,也被儿子不同寻常的态度弄得糊涂了,“你不是不想娶小春吗?我跟你爸正愁该怎么跟小春家里交代呢,正好怀琅他们弟兄两个愿意接手,小春半个月前就已经回村里待嫁……喂?喂?怀珏?”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钝钝的物体坠击声,似乎是手机掉到了地上,而后便是一阵长久的寂静与杂乱噪音。
通讯中断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婚礼当天一切都很顺利。
双儿的嫁娶仪式其实相当复杂,但为了尽快完婚,大部分传统仪式都被省去了,迎亲队伍在魏家村接到小春之后,就立即马不停蹄将他送到了举行婚礼的酒店。
村中的父母跟大哥是没资格来参加他的婚礼的,在场的都是未来婆家的亲戚,放眼望去都是陌生面孔,小春心里害怕,入场的时候还不慎被绊了一跤,多亏宣怀琅及时扶住,不然他肯定要摔个四仰八叉。
“我没事。”小春窘迫得一张脸通红,朝着身边这两位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年轻人连连摆手,两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吟吟地更加攥紧了他的手,仿佛是一种无言的鼓励与支持。
宣怀珑在哥哥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向他眨了眨眼,用口型表示:等婚礼结束了带你去吃大餐。
小春勉强笑了笑,胸口却仍有些胀闷不安,思绪也不由自主飘回到被自己刻意落在家中的手机上。
备嫁的时间太紧,一忙起来,手机就忘了充电。昨天晚上,在手机因为电量告急而自动关机的时候,怀珏哥哥好像是给他打来了一通电话,但铃声还没响两下,手机就已经彻底黑屏了。
会是什么事呢?
小春心里不是不奇怪,但更多的,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由的担忧。
小春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漆黑一片的手机屏幕。辗转反侧半晌,一个念头才忽然跳进了他心里:他好像并不想知道怀珏哥哥打电话来是想说什么。
新老公们许诺的美好未来近在眼前,在那之前,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一种类似趋利避害的本能促使他将充好电的手机远远扔在一边,蒙上被子努力酝酿着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最后一个夜晚了,最后一个,让他感觉自己的人生还没能彻底摆脱不安与未知桎梏的夜晚。到了明天,他就要嫁人了,丈夫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答应会好好待他,好好照顾他的家人,幸福美满的一切……
证婚人站到台上,开始宣读三人的婚书。
宣怀琅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突然低呼了一声,有些懊恼似的,掩住半边嘴朝不解的小春解释:“遭了,忘了领结婚证了。”
“啊?”小春闻言也愣了,紧张地抓住了他的袖子,“那怎么办呀?现在……现在去补吗?”
可现在显然是来不及了。
像宣魏两家这样特殊的婚姻,领结婚证当然也需要一些特殊的流程,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别想完整走下来。兄弟二人因为急着把小春娶进家门,婚礼相关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反倒把最重要的一环给忽略了。
虽然没有那张证书也不影响什么,大不了事后再去补,可是,只有一张家族内部发的婚书,到底还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正经嫁做宣家媳妇的双儿们一般都极在乎这些名分上条条框框的正当性,小春当然也不例外,一听丈夫们的意思是先把婚结了,等第二天再着手去补,他心里头就有些不乐意了,抿着唇不说话。
兄弟俩赶紧小声地哄了又哄,指天发誓又许诺了一大堆婚后生活上的优待跟好处,他才埋怨地瞅了他们一眼,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宣怀琅松了口气,宣怀珑也跟着附和:“没事的,婚书不是都领了吗?咱们家的人还是认婚书。”
“不一样,少了哪个都不行……”
小春也不敢真在大婚当天就跟丈夫使起性子,被两人柔声细语哄了一会儿,态度慢慢也软化下来:“那咱们说好了,明天就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之间,走廊上传来一阵骚动,证婚人的宣辞与乐声先后停下,会场众人纷纷疑惑地朝着大门口的方向望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春的心脏倏地一紧,不详的预感从心底升起,下一刻,会场大门从外面被人一脚踹开,约莫十来个一身迷彩服全副武装的大兵鱼贯而入,为首的那个神色阴鸷冰冷的俊美青年挥开几个试图上前阻拦的保安,一双赤红的眼睛在会场迅速扫了一圈,瞬间就定格在了台上那抹正瑟缩着往两位丈夫躲去的熟悉身影上,一字一顿,嗓音里带着一种极为可怕的颤哑:“滚过来。”
宣怀珑脸色也变了,抢先一步挡在瑟瑟发抖的小春身前:“你什么意思啊珏哥?兄弟们大好的日子,你来这一手?”
宣怀珏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始终都钉死在小春身上:“别让我说第二遍。”
“怀珏,别冲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在场的有长辈看不下去,站出来说了一句,但顾忌这位煞神以往的名声跟这一身行头,也不敢随便靠近拉扯,只好低声吩咐儿孙赶紧去把因为避嫌而没来参加婚礼的宣母找来。
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
小春的脸色白得已经瞧不出一丁点儿血色了,嘴唇抖得厉害。被这样的眼神盯着,他就像是一只被老虎盯上的兔子,连转身逃跑的勇气都挤不出来了:“呜……哥、哥哥……”
宣怀珏把玩着手中配枪,嘴角噙着一丝阴冷的笑,猛然间又把枪拍在了圆桌上,激起一片碎裂飞溅的杯盘酒盏,“我数三声,三,二……”
小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再也控制不住心头恐惧,哆哆嗦嗦地就要朝他走过去,胳膊却被宣怀琅一把攥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珏哥,看你这身打扮,应该还在执行任务吧?擅离职守,似乎有失妥当。”
即便是素来温文尔雅的青年,此刻的神色也很难算得上好看,“弟弟们的婚礼不敢劳烦您费心,不过来者是客,我就先敬你一杯……喝完这杯喜酒,咱们就各自忙各自的营生去。到底是自家兄弟,别闹到最后没法收场。”
宣怀珏积攒至今的怒火都被这一句“自家兄弟”给全部点着了,抬手就掀翻了那张被被自己砸烂的桌子:“放你娘的屁!你们也知道是自家兄弟!趁老子不在家伙同我妈挖我墙脚就叫自家兄弟?!呸!老子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了,现在把人交出来,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们一码,不然……”
他眯了眯眼,立即就有两杆枪抬起来对准了宣怀琅兄弟二人,“不然,就别怪哥哥不念那点亲戚情份了!”
宣怀珏大步走上前,夺过证婚人手中的婚书,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得粉碎,接着又一把将呆立原地不敢动弹的小春拽到了自己身边。
“小春。”他抓着小春胳膊的手已经爆出了好几根青筋,然而语气却出奇得柔和,显得又亲热又狠毒,“你好大的胆子,敢瞒着我偷偷嫁人?嗯?真以为我没空来抓你吗?”
小春被宣怀珏关到了他几个月前就选好的一栋宅子里。
这栋宅子位置极妙,跟宣怀珏婚后预计住进的寓所相隔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地处近郊,远离繁华喧嚣,天然的一处金屋藏娇的好去处。
他早就想好了,等以后跟庄小姐结了婚,自己平时就和小春住在这边,因此正经的婚房还灰头土脸的等着装修,这边的爱巢却已经颇为像模像样了。房子每周都有保洁上门打扫,一推开门只觉窗明几净,纤尘不染,地上还铺了一层厚厚羊绒地毯。
小春被粗暴地推倒的时候都没感觉到疼,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还有些怔怔地没搞清楚状况,直到被宣怀珏瘦削有力的身体压上来才颤抖了一下,红着眼圈抬脸望着他,青年同样回以一个堪称暴戾的凶恶眼神:“让他们碰过你没有?说实话。”
小春摇头:“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没有?”
“真的没有……啊……不、不要……别撕我衣服!”小春拼命挣扎哭喊着,但根本撼动不了对方的桎梏,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新婚礼服被撕碎外套、衬衣、内衣,光裸的皮肤一点点暴露出来,“不要……哥哥……求、求求你——”
宣怀珏压根就不相信他的回答,同为男人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小春这具身子对男人的吸引力,要说宣怀琅哥俩能忍到结婚当天还不碰他一根指头,傻子也不可能相信!
必须好好检查一下。
才刚刚把上半身扒干净,宣怀珏就眼尖地发现了小春胸口上的那片暧昧痕迹,火气一下子就从心底冲了上来。
“这是怎么弄的!?”他发狠地掐住小春两只愈发丰满柔软的奶子,那些遍布在健康柔滑的麦色皮肤上的齿痕指印也被宣怀珏一览无余地尽收眼底。
光从它们的新鲜程度来看就知道,这必定是这一两天甚至是今天才发生的事。一想到在自己把人抢回来不久之前小春还在被那两个畜生揩油,这对性感可爱的大奶子被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野男人搂着又摸又舔,宣怀珏心里就像是被毒汁浸透了一般难受,嫉妒与暴怒搅乱了他的理智,同样也扭曲了他一张原本俊美无俦的一张脸,抓着奶子狠狠揉捏了两把,在小春委屈吃痛的啜泣声中,宣怀珏朝他胸口“呸”地吐了口口水,又用手胡乱涂抹开,就像是要以此盖过其他雄性留下的标记。“贱货!我才出去多久就敢背着我找男人!真当老子是死的啊!?”
“他妈的,敢给老子戴绿帽试试!弄不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早知道刚才就该开枪崩了那两个卑鄙无耻的狗东西,他的人也敢碰!
小春被这番极具侮辱性的动作与辱骂惊得都呆住了,愣愣地挺着奶子被揉弄了好一会儿才瘪着嘴要哭,可宣怀珏根本不来哄他,扯开裤子就要继续检查那个最最紧要的部位。
“不、不行……”小春抽搭着夹紧双腿,死活都不肯让宣怀珏的手摸进去,那里是每个双儿从生下来就被一遍遍告诫绝不能让未来丈夫以外的男人碰的地方,他还得嫁人呢,他都没有让怀琅怀珑摸过……“那里……那里……真的没有……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连奶子都是被新婚在即的丈夫们纠缠央求之下才不得已露出来给他们玩的,但奶子刚让人抓在手里,小春马上就有点后悔了,他们脸上的那种神情他是再熟悉不过的,那种像饿了好几个月的狼盯着美味鲜肉的神情,他早就在怀珏哥哥跟外面遇到的其他男人身上见过无数次了,幸好那兄弟俩在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之后就立即换回了平时最让小春放心喜欢的温柔神色,揉奶跟舔奶的力气也小了不少,但仍然在这对皮肉细嫩的奶子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的痕迹,小春心里多了个心眼儿,之后不管他们如何耐心哄诱都不肯答应给玩屁股跟小屄,坚持要等到结婚之后……
可是,在面对温柔体贴的怀琅兄弟时能够得到的怜悯,在怀珏哥哥面前却连想都不用想。即便小春用尽浑身解数拼命撒娇卖乖,最终也没能保住裤子,私密处传来一阵陌生刺痛的同时,小春的眼泪也唰一下掉了下来,“呜呜呜……”
手指刚试探着没入一个指节,宣怀珏心里憋着那口气就不知不觉吐出大半。
太紧了。
小小的屄口差不多也就自己一个指头大,两瓣肉嘟嘟的花唇紧紧合拢在一起,扒开它们的时候就像是扒开一朵幼嫩的花骨朵,力气稍微使大一点都怕把这两片花瓣揉碎了,触感却极软腻,明明还没出水儿,小屄摸起来却软软润润的,有点像是以前吃过的鲍鱼或者鲜贝,说不出的美妙勾人。宣怀珏的手指拨开两瓣肉唇朝中间的小圆洞中钻去,才插进去小半根手指,指腹就碰到了一层薄薄的阻碍,完好无损的处女膜。
“呜呜……疼……哥哥……”
小婊子还在哭,奶子一抖一抖的,嫣红乳尖儿如蝴蝶般上下翻飞,仿佛是有意要把自己的注意力从他底下这口小得可怜的嫩屄上引开,一边哭还一边伸手要捂屄,宣怀珏本来就被他前头耷拉的那根没用的小鸡巴挡住了一部分视线,没法看清小屄的全貌,现在见这不知好歹的小婊子还想再捂,心头的火气更是一窜三尺高,摸到他颤抖的奶子就狠拧了一把:“别发骚了,老子早晚玩烂你这对骚奶儿!”
小春一开始的确是存了点想用已经被玩过无数次的奶子换小屄的心思,但怀珏哥哥揉他奶子的时候也那么用力、那么疼,几乎都快把两粒小奶头从胸脯上掐下来,痛得钻心,他很快又没骨气地打起退堂鼓,哭着抱住奶子不敢再勾引人了,“呜呜呜……别、别掐我……救命……”
宣怀珏盯着他这副又娇又骚委屈巴巴的招人模样看了半晌,眸底赤红血色愈发浓重,终于咧嘴一笑,冷不丁伸手将小春推倒在地,自己也慢条斯理地压了上去。
“想哭就哭吧,怎么哭都成……乖乖把小屄掰开,哥哥这就给你开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宣怀珏自认为还算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即便被背叛的怒火与连年积压的欲火灼烧得他整个人都快失去理智了,小婊子还坐在地上捂着被掐红的奶子呜呜直哭,又娇气又矫情,哭得自己恨不能把他扒光了好好教训一顿。可那一丁点怜悯之心到底还是让他没有在客厅地板上就直接占了小春的身子,而是拽起小春上楼进了卧室。
小处女跟已经失身他人的荡妇当然还是不能同一而论。
虽然的确看不上小春,一直都不愿松口娶这么个土里土气的童养媳,但介于他清清白白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宣怀珏也不是没想过要在正式开苞那天补给他一个新婚之夜。
宣怀珏连新房都事先预备好了,一进卧室就是铺天盖地的大红色,床铺被褥都特地选的花团锦簇的喜庆样式,厚厚地铺得一层又一层,小春被按倒在床上的时候就像是陷入了一团团绵软的云彩里。
他抽噎着刚想挣扎着起来,屁股上就狠狠挨了一下:“趴好!屁股抬起来!”
小春没动,也不再徒劳地哀声求饶,只是趴在枕头上小声抽泣着,把自己沾满泪痕的脸蛋深深地埋进了胳膊里。
他太委屈了。明明马上就能嫁给愿意温柔待自己的好老公,怀珏哥哥偏偏在这时候回来,一回来就把他梦寐以求的婚礼搅得一团糟,所有人都看见了,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怀珏哥哥掳走了……他的清白身子是要留给未来老公的,不是给这个口口声声不会娶自己的男人随意践踏的……
可是,事以至此,小春也没有别的办法。长年累月的积威使然,只要宣怀珏一发火,他就像只被打服的小狗一样只知道夹着尾巴呜呜叫唤,消极应对就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反抗了。
宣怀珏也不惯着他,见他还敢不乖乖听话,当即怒从心起,抽出皮带就打在了那只倔强不肯抬起的肥屁股上,打得整只丰满肉臀都颤巍巍摇晃起来,小春疼得一哆嗦,呜咽声一下子拔高,哭腔浓重可怜,但却并没能为自己换来多少怜惜。
宣怀珏毫不留情的几皮带抽下去,本就破烂得不像话的裤子终于彻底报废,变成片片碎布条,慢腾腾地从小春屁股上滑落,露出底下光滑柔软、道道红痕交错的臀肉,以及底下那处隐秘沟壑处的浅浅阴影;宣怀珏还要再打,在皮带即将落下去之前,小春实在吃不住疼,扭着屁股躲了躲,一双含着泪的眸子哀求地望向身后满脸戾色的青年,颤抖着说:“哥哥,别打我了……呜呜……”
他终于乖乖地把屁股撅起来,下身抬高,上半身紧紧贴伏在床面上,以一种等待交媾的母狗般的姿势向这位掌控自己生杀予夺大权的暴君表达了臣服之意,心中一片苍凉,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懦弱可悲:“我、我还是第一次……哥哥,求你轻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村里那些同样嫁人的同伴嘴里,小春就已经知道,男人哄人上床的时候总是一口一个不疼、一口一个舒服,但实际上,做这种事怎么可能不疼?
况且怀珏哥哥从来都不屑于哄他。
那根粗长吓人、硬烫得像烧火棍一样的肉棒刚插进来一个头,小春就疼得脸都白了,再也顾不上要乖要听话不能惹怀珏哥哥生气,大哭着往前爬去想要挣开它,但才爬了两步就被捏着后颈按在床上,宣怀珏整个人都压到了他壮硕丰满的身子上,嗓音压抑不住的低哑兴奋:“哭什么哭,膜都没捅破呢……嘶、别夹了!紧成这样,鸡巴怎么肏得进去……”
其实宣怀珏被夹得也有点疼。
小屄确实太紧了,口儿也小,拨开两瓣拱卫在外的阴唇一瞧,那枚小小的肉孔好像还没有自己龟头大,鸡巴才一靠近就瑟瑟缩缩蠕动试图躲闪,就连插入的这一小截都是他费劲吧啦才硬挤进去的,就这已经让鸡巴被小屄口箍得寸步难行了,疼是有点疼,但爽也是真的爽,像是有一张紧致滑嫩的小肉嘴儿嘬住鸡巴头拼命吸吮似的,被之前逼着这小婊子用嘴给自己含鸡巴还要舒坦。
宣怀珏被吸了两下只觉得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颤栗般的肉体快感打得他脑子里嗡嗡直响,下意识耸动着腰胯继续深入。怒涨的龟头才刚刚碰到那层象征纯洁的薄膜,小春就已经疼得嚎啕大哭起来,手脚扑腾着拼命推拒着他压下来的胸膛,身子也由于跪立不稳而侧倒在床上,继而又哆嗦着深深蜷缩起来,“呜呃……呜呜呜……啊……疼……不要、不要弄了……呜啊!”
“闭嘴,别哭了!”宣怀珏把他一条不住发颤的腿抬起来挂到自己臂弯,将他整个下半身都打得极开,这样一来小屄果然就好插多了,紧嫩软滑的肉道被一点点捅开,随即便寸寸回弹,媚肉瑟缩着贴附上粗壮茎身,为这根蛮横闯入的急性子客人提供着愈发殷勤周到的挤压吸吮服务。
“真他妈的爽……太会吸了……”
宣怀珏舒服得连声抽气,抽插深入的动作渐渐显得猴急,这小婊子却一脸不情愿地揪着床单嘤嘤哭个没完,搞得自己像是在强奸他似的。宣怀珏心里也来了气,故意架起他的下半身往下狠狠一压,鸡巴顿时深入了一截,龟头直直抵住了脆弱的处女膜上,稍稍用力一顶就能让这层处女的证明彻底破裂,在小春几乎要断气一样的哭声里,青年扬了扬眉,勾起嘴角恶劣一笑:“小可怜,处女膜要被大鸡巴捅烂喽~”
他腰杆一挺,鸡巴深深地顶了进去——
“……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瞬间的撕裂痛楚比之前被强行侵入时还要强烈千百倍,小春眼前一黑,足足十数秒后才从剧痛中恍惚回神,私处一片麻木,像是已经丧失了知觉。
“呜呜、啊……呜嗯……不要……”
然而,这种仁慈的错觉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小春还没来得及从痛苦煎熬中歇口气,来自下身的抽插挺动就骤然迅猛起来;借着处子鲜血的润滑,这根残忍地夺走自己清白的肉棒愈发畅快地在他体内驰骋,本来就已经深入到令人本能感到恐惧不适,可破坏那层屏障之后,那东西却更加恐怖地越插越深,渐渐地几乎连最深处那些从未有过外客到访的隐秘嫩肉也被翻出来被迫承受着肉棒一次又一次的磨弄肏干,痛楚剧烈而鲜明。
“呜啊……啊……”
小春无力地趴在床上,低垂的脑袋垫着已经被泪水浸湿的枕巾,身体随着来自后方的冲撞顶弄而颠簸起伏,头昏脑胀。
从倒错的视角望去,他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只有自己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掌高高架起的下半身,小屄被这种姿势拉开拓展到极致,一根外形狰狞可怕、遍布青紫筋络的粗壮肉棒正在那张已经红肿嘟起的小肉嘴儿里飞速进出着,茎身上挂着鲜血与破碎的处女膜组织,明晃晃地炫耀着自身的傲人功绩;两枚沉甸甸的硕大睾丸不时撞击着肿疼的阴阜,带来一阵接一阵的磨人胀痛……
怀珏哥哥把他的处子身夺走了。等以后,怀琅他们娶他的时候,肯定会嫌弃他的……
自欺欺人的妄想在被宣怀珏整个儿抱起来坐进对方怀里,托着屁股一上一下抛动着吞吃鸡巴的时候,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了。
宣怀珏十数年军旅生涯,虽然外表高高瘦瘦的,臂力却着实不容小觑,小春健壮结实足有一百六十多斤的身子在他手里就像是一具毫无反抗之力的玩偶娃娃。那双手始终稳稳地托在他臀下,身体被往上托起时,鸡巴顺势滑出,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小屄就能多得片刻喘息之机;然而下一秒,宣怀珏又故意松开手,小春的身子由于重力而重新落下,刚被粗暴破处没多久的小嫩屄随之又重重套进硬挺竖立的雄茎,几乎被这根尺寸恐怖的巨物直接一串到底,更加脆弱娇嫩的子宫口都不得不惨遭蹂躏撞击;
就这么被抛着肏了还不到十来下,小春就已经哭得如泪人一般,身子痉挛般不时抽搐着,死死搂着施暴者的脖颈拼命撒娇:“不要、不要!求你了哥哥……求求你……”
“好疼……小屄要被撞坏了……呜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救救我……”
他不是不乖,也不是不愿意听话,双儿天生就是要给自己男人玩的,每个被选定嫁入宣家的双儿都晓得自己迟早都要被开苞虐玩的一天。
可是,那也只不过是给丈夫玩而已,怀珏哥哥又不打算娶他,又要这样玩他……他还是第一次呢,哪里禁得住这种过火的折腾呀……
万一真把他的身子弄坏了,以后生不了宝宝了,他的日子就更难熬了。
小春又是委屈又是害怕,趴在宣怀珏胸前哀哀啼哭着,缠着对方的胳膊不敢松手,生怕他再腾出手伤害自己:“哥哥,小春乖乖给你玩……别欺负我了,让我歇一小会儿吧……”
宣怀珏其实最烦他对自己这副黏黏糊糊的样儿,本想呵斥几句,但怀里搂着这么一具又热又软好抱又好肏的身子,两人又正是欢爱正酣、大汗淋漓之际,他那颗冷冰冰硬邦邦的心也不知不觉软化了几分,揉捏了几下他身上柔软光滑的皮肉,倒也没急着干正事。
“你还有脸哭,”宣怀珏拧着他的脸颊肉,语气仍然说不上有多温情,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狠戾粗暴了,“给你个机会,趁早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跟宣怀琅他们哥俩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啊?你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是在给谁当童养媳吗?谁同意你嫁人了!”
“我……”小春怯怯地瞅了他一眼,眸中泪光闪闪,看得宣怀珏心中微微一怔,“我是你的童养媳……但,但你不是不要我吗?我总得嫁人……”
宣怀珏打断他:“我没说不要你!”
宣怀珏少见的有些无奈,点着他的脑门骂道:“猪脑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都没往心里去吧?我跟庄小姐结婚也就走个形式,以后还不是咱们两个一块儿过日子……”
小春默默地听着,直到这里才摇了摇头:“不行的,你娶了庄小姐,就不能再要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怀珏的确看不上这个乡下来的童养媳,这么多年了,也一直都没仔细了解过宣魏两家通婚的规矩。
双儿可以被同时分配给好几个男人,男人却不能一人占好几个双儿。如果在外边跟正常人家的女人结了婚,那就相当于主动放弃了双儿的申请配额,毕竟两家人口相差悬殊,一直都是僧多粥少,断然没有一个人多吃多占的道理。
“还有这样的规矩?”
宣怀珏一听就皱起了眉。沉默片刻之后,他又问,“你早就知道?我妈也知道?”
难道只有他自己不知道这回事?
“嗯,”小春点点头,鼻尖红通通的,“都是这样的,不然不够分……”
“那你——”
还不早点跟我说!
宣怀珏顿觉窝火,可这股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是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一个误会。
小春应该就是误会自己不要他了,所以才这么着急要另嫁他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一定就是跟那两个笑面虎真有点什么苟且。
想通了这一节,宣怀珏心里就舒服了不少,但转念一想,那照这么说来,如果自己以后还想把小春养在身边,跟庄小姐那边的婚事就有点麻烦了。
庄小姐私底下的为人如何他不在乎,至少她明面上是个相当完美的妻子,比起这个只会哭哭啼啼根本拿不出手的小土包子可强太多了。
但,既然只能选一个……
小春还有点忍不住哭腔,趁着宣怀珏沉思的功夫,他努力吸了吸鼻子,低头看去,那根沾了处女血的肉棒还插在自己下面没拔出来呢,不再像之前那样大开大合地凶猛肏干,但仍塞在小屄里小幅度顶弄着,每动一下都是一阵难言的羞耻刺痛。
这股痛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已经不再是干干净净的处子身了。
就算、就算怀珏哥哥有一天玩腻了,愿意放他回去嫁人,自己还能再嫁到什么温柔体面的好人家里去吗?不知道怀琅他们还愿不愿意再要他……
小春正伤心着,头顶却忽然多出了一只手,粗暴地揉乱了他一头毛茸茸短发。
“算了,丢人就丢人吧。”宣怀珏仿佛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句,接着又恢复了以往颐指气使的模样,“喂,魏小春,你不是就想要个名分吗?”
“给我几天时间,有些杂事需要处理……等处理完了就给你这个名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擅离职守的确不是个小罪名。
即使是凭借宣家如此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宣怀珏最终也结结实实地吃了个记大过处分,军衔被降了一级不说,至少两年之内是别想在仕途上再有什么作为了,这个代价对于一个原本前途无量的年轻军官来说不可谓不沉重。
但沉重归沉重,当时那个情况他也没别的办法,哪怕军令如山,可他难道就能坐等着让小春跟那两个王八蛋生米煮成熟饭?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可能坐得住!
再说了,他还嫌自己回来晚了呢。他妈也真是的,问都不问自己一声就自作主张把小春嫁了出去!
照宣怀珏自己的意思,两家人把误会说清楚了也就完了,他都没跟宣怀琅哥俩计较他们诱拐自己未婚妻的事,结果人家两个却恬不知耻地以受害者自居,口口声声说是他宣怀珏抢了他们兄弟俩的媳妇,四房那位舅祖母更是天天堵着自家大门撒泼打滚要说法,把他妈闹得门都没脸出,只好又把自家年事已高的老母亲请出来,让俩老太太打擂台,现在整个家族都因为他们这摊子烂事闹得不可开交。
“你自个儿说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的宣母不知道又摔碎了哪套瓷器,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宣怀珏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远的,一边把车开进院子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跟人家说的好好的婚事,你又突然不准小春嫁了,想一出是一出!咱家以后该怎么跟四房的亲戚见面?小春以后该怎么办?总不可能一直让咱们养着,我倒是愿意,可历来都没这个规矩!趁现在还没彻底闹僵,你赶紧把小春给我送回来……”
“送什么送?他早就是我的人了,你还想把他往哪儿送?”宣怀珏停好车,抬头随意一望,只见二楼卧室的窗帘微微一动,底下坠着的流苏晃动了两下,晃得他心里莫名地一阵发痒,更没闲心听母亲唠叨,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匆匆奔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