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萧然比她还懵:什么声音?
三个人面面相觑,秦欢摸摸下巴:难道黄老板耐不住寂寞,找外国帅哥了?
齐萧然又喝了一大口,苦涩地道:她男人也喜欢吗?
秦欢不太方便在背后谈论别人隐私,没有接她的话。
齐萧然的故事被她讲的很简单,总结一下就是大二那一年,她第一次被一个朋友带去酒吧玩,她喝的酒后劲很大,带她去的朋友开始对她动手动脚,正当她脑子昏沉还要坚持保持清醒的时候,黄邛过来了,她才刚来,齐萧然想都没想,就借口和黄邛认识,拽着她的手走掉了。
顾白桃咬着勺子:那黄老板就跟你走了?
齐萧然默了默:她其实喝得也有些多。
秦欢:谁提出的去酒店?
齐萧然:我醉得不行,也不能回学校,住酒店很正常。
顾白桃往前凑了凑:谁上的谁?
秦欢也往前凑了凑。
齐萧然眼神飘忽:第二天我才发现,她出了血。
顾白桃惊呼:啊这,是第一次么?
黄邛说,是我技术不好。
话题到这儿就大概清楚,更细节的东西,齐萧然不打算说,只一口一口地给自己灌红酒。秦欢和白桃对视一眼,问:那你现在怎么想?又要追她。
齐萧然已经自己喝了大半瓶红酒,正好是微醺的时候,红着脸嗯一声。
为什么?为了弥补?愧疚?
就不能是喜欢?
秦欢摇摇头:我怎么不信。
顾白桃对她说:你为什么不信,你不就是这样?
秦欢举手:我才不是,我一见钟情。
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就不许齐律师见色起意?黄老板长得那么好看,齐律师心里一直惦记着也正常啊。
惦记着黄邛,还去跟你相亲,她这人人品有问题。
齐萧然叹了口气,拿过红酒瓶子,对着瓶口吨吨吨。
秦欢和顾白桃争不出个结论,举起勺子凑到她唇边:采访一下齐律师,你到底怎么想的,既然是敞开心扉,建议您说实话。
齐萧然的头发垂在手腕上,优雅知性温柔端庄,杵着下巴说了一句:
就,单纯喜欢她穿旗袍的样子,身材好的过分,明明看上去是个老手,到了床上还会哭,哭得很委屈,一边哭一边又叫的很好听,我记了很多很多年。
秦欢顾白桃:
三个人沉默了很久,久到齐萧然已经开始喝下一瓶,顾白桃才吐出几个字:
老流氓。
***
最后三个人都喝了酒,齐萧然喝大了,赖着不肯走,秦欢如临大敌,把她弄到沙发上睡着,自己带着顾白桃回了卧室,把门反锁。
我怕这老流氓再来个酒后乱性,你和我,都挺危险的。
顾白桃也喝多了,哼哼唧唧地要秦欢抱,又说了很多甜甜的情话,秦欢也顾不得一门之隔的老流氓,两个人好好地把力气用光,彻底昏睡过去。
临睡前,秦欢还记得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事,但总归也想不起来,可能是明天记得去出入境部门看看能不能查查黄邛是不是还在德国。多余的她也帮不了,让齐萧然那个老流氓自己种的因,自己去处理现在的果。
翌日一早,齐萧然果然收拾整齐,背着一个背包装着简单的行李,向秦欢和顾白桃告别,去找黄邛。
秦欢:记得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别她失联,你也失联,回头两个活生生的人在国外丢了,说不过去。
齐萧然答应着,挥挥手走掉了。
秦欢回房的时候才想起来,她昨天忘记上传材料做赛资格审查。
将作品的基本信息上传成功一天以后,需要上传身份信息进行参赛资格审查。金石大赛允许以公司的名义参赛,只需上传白虎公司的公司营业执照等相关材料即可。
她打开邮箱,盯着界面半天,反复打开又关上,仔细确认半晌,又回到发件箱那里进行确认。
白桃看见秦欢眉头紧皱地盯着电脑,贴心地走过去拉开窗帘:是不是太暗了,要不要开灯?
秦欢抓起电话离开客厅,进卧室里,给顾淮打电话。
北京时间是夜里,顾淮难得没有出门应酬,好不容易早睡一天,就被秦欢的电话闹醒,烦的他哪哪都不舒服。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说,要不然我让桃子嫁给谁都不会让她嫁给你!
秦欢:参赛作品被别人抢先注册这种事你听说过么?
第89章
原本空白的参赛人员名字,被写上一个Tom,这个名字过分普遍,据设计师群里讲,只要是匿名参赛者,基本都会被组委会随便冠上名字,什么Tom,Frend,Linda之类,但作品背后的身份信息和公司信息独属于这份作品,将来一旦获奖,便不会有其他的Tom得到奖金。
姓名Tom旁边出现一个提示,显示身份已认证。如果到这里还只是觉得奇怪,那下面公司名字直接为空,更是让秦欢皱紧了眉头。每一份上传之后的作品都会获得一个编号,为了防止作品搞错还有一部分完成稿的缩略节选图,秦欢仔细查看确认是自己的作品无疑,在邮箱上提交了投诉申请,马上给顾淮打电话。
顾淮脑子晕乎乎:你说什么?
秦欢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我上传的作品,被其他人抢注了身份信息,公司一栏也删掉了,没有你白虎集团什么事,我这边也看不到注册身份信息的人是谁,不知道是比赛组委会搞错了,还是这个加密邮箱系统出了故障,还是真被人套了牌。
我现在给组委会打电话申诉,我觉得应该先告诉你一声,毕竟是你们公司的作品,那件作品里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我的名字。
顾淮: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也不是不可能被人套牌。
秦欢:我先给组委会打电话问问,你那边也联系看看,如果是系统问题最好,如果不是
顾淮:我知道,我这就安排。
顾白桃敲敲门,露出一个脑袋。
秦欢回头看她一眼,说:对不起,有点事情要忙。
白桃:我没关系,你别上火。
然后秦欢就打了很久的电话,一会儿说德文,一会儿说中文,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总归是一些困难的事。工作中的秦欢看上去冷清严肃,对于看上去不太好处理的事情也没有发火,只是用手指摸着额头思考着和对面做交涉。
入夜以后,秦欢坐在电脑前撑着额头,发现事情比她想得棘手的多,她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在等组委会和顾淮两边的最终消息。
终于闲下来的女人才突然发现白桃没在房间里。她好像给自己打过招呼去买东西,也不记得大概走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