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勾起唇角,再看旁边,一个小屁孩站没站相,歪歪扭扭地立在一旁,他穿着松松垮垮的校服裤子和松松垮垮的白色衬衫,那个衬衫怎么看都和顾白桃身上穿的一模一样。
秦欢也没多想,敲敲门,看见白桃抬起头看她的一瞬间眼睛里迸出高兴的情绪,心底熨帖,推门进去。
范冲猛地回头,看见一个长得非常哇塞的女人走进来,一双有些冰冷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他浑身打了个哆嗦,突然就觉得有点怕怕的,那女人转而去看他顾老师,气氛顿时缓和温暖甚至温柔起来,和看他的眼神一点都不一样。
顾白桃看到她来,唇上抑制不住地挂上笑,靠坐在椅子里仰着头看她,忍不住拖着长音道:你怎么来了呀,工作做完了?
秦欢嗯了一声,离得近了,才发现她今天居然穿的是白色衬衫和西服套裙,身段窈窕,一双白嫩的长腿居然还穿了黑丝,隐在椅子桌子之间看不清晰,无端引发遐思。
秦欢的脸色顿时板起来,不似刚进来时如沐春风,轻咳一声瞥了范冲一眼。
范冲:嗯?怎么好像比刚才还不高兴?
顾白桃:这是我们班的皮猴子,范冲,今天犯了点错误被我罚站。范冲,这是秦设计师。
范冲不认识秦欢,但既然顾老师说她是什么设计师,那就乖乖打招呼得好。
范冲:秦阿姨秦姐姐好。
一句话说完,在场两个女人都黑了脸。
作者有话说:
秦欢白桃:个小屁孩,姐姐也是你叫的??
第31章
秦欢咳嗽一声,语气冷冰冰的:还是叫阿姨吧。
范冲:啊?他特意学的拍马屁的话,女人不都不喜欢自己叫阿姨吗?
顾白桃噗嗤一声笑出来,瞪了秦欢一眼。
就你聪明。
秦欢又看了范冲两眼,怎么看怎么碍眼睛,便道:犯什么错误了,站了多久了?
顾白桃用笔敲敲桌子:对扫墓活动不尊敬,对烈士不尊敬,故意没穿白上衣来扫墓,无组织无纪律,他穿那件还是我的。
秦欢一听,又看了眼本应该在白桃身上穿的十分曼妙的白衬衫被范冲穿得皱巴巴,语气更加不善:确实不对,应该深刻反省。他也站挺久了吧,小孩子身体正在发育,站久了也不好,不如让他坐下来多做几张卷子好好提高下学习成绩。
范冲:
顾白桃:嗯,有道理。
秦欢:你找两张难的卷子,让他去那边自己写,不写完不让走,别让他在这杵着碍你的眼。
所以白桃就听秦欢的话,把他弄到办公室另一头角落里的桌子上坐着,给他一张比较难的数学卷子,范冲哭唧唧:顾老师,我宁愿站着,要不去操场跑圈都行。
顾白桃:别废话,写,写不完你妈妈来了你也不能走。
白桃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秦欢看见范冲在十多米外皱巴着一张脸看卷子,没空看这边,才把眼睛移到顾白桃身上,这一看更是把这一身看了个全。
白桃俯身把自己椅子上的靠枕整理好,身后却突然贴过来一个人,白桃自然知道是秦欢,刚想娇嗔着说干嘛离得那么近,腰上就环过来一只胳膊。
秦欢有些暗哑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为什么穿成这样?
她贴得太紧了,白桃扭扭身子,有些心虚,这办公室毕竟还有一个小屁孩。
这不是扫墓嘛。
秦欢唔了一声,嘴唇靠近她的耳朵轻声说话:回去以后,别脱。
作为一名lsp,白桃0.1秒就明白她的意思,脸腾地就红了。
秦欢继续说骚话:要不是这儿还有人,你以为我会让你回去别脱?
秦欢:这孩子的妈什么时候来?
秦欢:我工作做完了,你今晚有没有时间?
她问话都不用顾白桃回的,一双手熟门熟路地在腰上游移,白桃马上就软了,怎么立都立不起来的那种。
顾白桃小声:他妈妈说七点之前过来你别,总想着这种事,你这人怎么这样?
秦欢噢了一声。
她又靠近了些,轻声在她耳朵边说:我们难道不就是这种关系,想这种事,不正常?
顾白桃身子一顿,又软又热的脑子突然清醒。
秦欢说得没错,她们本来就是这种关系。只是以前听来觉得很正常的话,如今听来却怎么都不是滋味。
秦欢发现她突然情绪不对,奇怪地问:怎么了?
白桃摇摇头。站直了身子,整理一下衣服。毕竟是老师办公室,毕竟当着学生的面。
秦欢后知后觉出她应该是不高兴了,顿时紧张起来,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白桃又没有说的意思,便只能去接了一杯热水放在她的办公桌,默不作声坐在一旁,时刻关注着她。
办公室里一度静谧起来,范冲抬头,看见自己的老师头也不抬地在批作业,那个秦设计师在盯着她看,他挠挠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当然再怪也怪不过他手里的数学卷子,这都什么题,这些题桃子老师讲过么?为什么看着那么眼熟但是怎么想都不会做?
等到七点十分,范冲的妈妈终于风尘仆仆地来到办公室,一进门就忙不迭地道歉:不好意思顾老师,耽误您这么长时间,不知道范冲犯了什么错我回家一定好好教训他。
顾白桃让范冲妈妈坐了,又递给她一杯水,说:
没什么,就是今天早上粗心,忘穿白上衣了。看您工作太忙,学校周围车多人多,让他一个人回家我也不放心,就留他在学校做些卷子,等您过来接了才安全。
范冲妈妈自然千恩万谢,范冲以为的告状环节居然并没有,让他遭受几个小时煎熬的心灵得到安慰,后怕地看了顾白桃一眼。
顾白桃一脸严肃朝他伸手:卷子呢?
范冲把卷子给她。白桃扫了一眼,还好,没有糊弄瞎写,会的题都写了答案,不会的的题用汉字在上面写了不会。
行,回家吧。
就这样放了行,范冲拍拍胸脯:老师,衣服我一定洗干净还给你。
顾白桃:行啊,你妈妈洗的不算,必须你自己洗。
那肯定的。
把母子俩送走,秦欢问:不把跟我告的状告诉他家长吗?
顾白桃摇摇头:告诉家长也只会让他妈妈难过。站了一个小时,写了两个小时卷子,够他难受的。他不是不懂事,他只是年纪还小。简单的理论教育对他来讲自然没有耳濡目染的现实来得有冲击。小孩子们理解这个世界的道理需要时间。只要他人品没有问题,还是让他们自己想清楚比较好。
秦欢点头,看向白桃的眼神多了一层喜爱:那,我们也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锁了办公室下楼。校舍年久失修,感应灯也并不十分灵敏,在灯光某次暗下去的一瞬,白桃陡然崴了脚。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