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辈子的宁温清冷孤高,身边无朋友,又与亲人背离,却创造了市值几百亿的商业帝国。
网络的谩骂、造谣、中伤随之而来。刚打完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宁温醒来时便已置身火海。
她眼看逃不出去,后悔的只是奋斗半生没有交心的人,更没来得及享福。
可她没想到,浓烟滚滚中冲进来一个人抱起她。
他的衣服被烧焦,皮肉被炙烤,即将冲出生天时,他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推了出去。
宁温模糊中看到了他的脸。
她小时候最讨厌的人,检浔。
*
再一睁眼,她发现自己重生回了高中,还带着上辈子奋斗下来的上亿私产,老天终究没薄待她。
上辈子被中伤怕了,她在外边依旧坚持艰苦朴素作风,蹭检浔的小电驴上下学,吃饭和他挤食堂,做题都捡他做过的练习册。
其余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竟有连练习册都买不起的人!!
他们决定暗戳戳商量给她捐款。
直到某一天,他们看到她用来擦鞋的帕子好像是COACH马车图,装韭菜包子的土兜好像是Parada限量款。
以及,校方说,之前匿名捐献二百万让他们修整塑胶操场的人,银行卡号好像和宁温的一样。
众人惊,有钱至恐怖如斯,还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吗?
有。
*
宁温某天坐在检浔的小电驴后座,前边的人面色肃冷,她松松垮垮环着他的腰,我知道你不是这么物质的人,但它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礼物,你不喜欢咱换一个不就行了,至于这么较真吗......
他们后边,一辆大卡车正拖着辆崭新的银白色迈巴赫,走出憋屈的速度。
众人:普普通通???
第5章 肇事者的赔偿
陆行川抬手摸了摸鼻子,嗯了一声。
嗯什么?珂珂能看上你什么?呆头呆脑地,跟个梅花桩子似的?田淑香笑道。
姥姥陆行川欲言又止。
司珂还饿着肚子,也不想久留,就说:姥姥,我回去了。
姥姥拉了一把陆行川的胳膊,示意他送司珂出门,边走边问:珂珂什么时候回学校?
周一吧。
呀!这么巧啊,你陆哥哥也是周一回去,你两不是算校友嘛。他开车的,让他送你。田淑香只走到了房门口,又推了陆行川一把,让他继续送。
不用,不用,司珂脑海里搜寻着借口,若说自己做地铁,逻辑上借口不成立,就说:我爸早上送我。
姥姥站在门口,语气肯定,那跟你爸说,不用他了,又不顺路。
司珂走出院子,回头冲着姥姥摆手,打算不答应,不否定,混过去算了,就说:拜拜,姥姥。
陆行川送着司珂走出院子,脚上没有停的意思,他觉得自己方才误会司珂,好像有些太没礼貌了,还带了恶意揣测她的意思,就跟着司珂多走了几步,走到了两家之间相邻的小花园。
司珂感觉到自己被跟着,知晓他定是后悔了,就回身停下脚步,仰着头,半开玩笑地说:陆哥哥,不用送了。
陆哥哥三个字叫得极故意。她饶有兴趣得想看陆行川铁青的脸,可没想到,他脸上没有半丝的不高兴,竟然好似还红了一点。
司珂定睛细看,这是热的?还是害羞了?狂蜂浪蝶追逐的人,就算不是情场高手,也不至于这么脸皮薄吧?
她忍着笑,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又说:周一也不用你送,不要有压力啊,陆师兄。司珂才转身,就听那把柠檬气泡水的性感嗓音,极清晰地说:对不起,误会你了。
司珂没有回头,背影极潇洒,伸着胳膊摆了摆手,说:我画的人也真的不是你。不过交错作业的事,是我不对,你作为助教的角度,不是也没批评我?算扯平了。
看着司珂离去的背影,陆行川愣了一下,那长相水灵的小姑娘,顶着一头红发,好似个披红衣的女侠,背着阳光冲他挥手,仿佛说着,山水有相逢,都是小事,不必挂怀。陆行川的手指在额头点了点,顺势摸了自己微烫的脸,今天这个情况他始料不及,自己好似出了丑,可脸上的热,他不知道为什么,因为那句陆哥哥,害羞了么?
陆行川回到家里,姥姥,司珂跟我是一个学校的。
知道啊,田淑香泡好了一壶红茶,指间攥着一只英式鎏金碎花的茶杯把手,小嘬着茶,捏了个包子,嚼了几下,不慌不忙说道:不然我干嘛让你送她去学校?
反正送,也是因为顺路。陆行川已然明白奶奶这是要撮合他跟司珂,本来想上楼的他,又折返回来,似要同姥姥说明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问:姥姥,司珂多大?
18、19岁吧。听说她上学早,可聪明呢!
我二十四了。陆行川垂眸,这是他要强调的结论。然后,有些无奈地看着姥姥。
田淑香明白陆行川的意思是,自己是个成熟的男人了,而司珂不过十八九岁的孩子,年龄差异太大,不适合。可她却绕开了这个事情,说:适婚年龄,你该谈恋爱了。不要因为你爸妈离婚的事情,影响你的爱情观。你也说,你二十四岁了,该心智成熟、通是非了才是。你爸出轨在前,抛弃妻子在后,确非可托付终身的良人,可并不代表所有的男人都这样。也不代表,你,作为他的儿子,会重蹈他的覆辙。
她语气十分肯定,你是跟你妈妈生活的,我的女儿三观很正,我相信,她教出来的孩子,一定是非常棒的男孩子,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也会成为一个非常好的丈夫和父亲。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打算?何必多此一举呢?这个反问,陆行川觉得是可以熄灭姥姥这样想法的致命一击。
可田淑香也不接招,还得出了自己喜欢的结论,所以,你不讨厌珂珂,对吧?
也谈不上喜欢。这句话后,就听陆行川走上木质楼梯的声音传来。
本来因为那个风月插画,两人之间若有些纠葛,那种情感是一点点儿无伤大雅的讨厌。
可眼下发现这个小姑娘颇为可爱,但也仅限于看个小孩可爱的角度。不讨厌,但是也绝对谈不上喜欢。
若说有什么原因,大概是两个人的性格,天差地别。陆行川过冷,司珂过热。一个如经年累月立在院落里的梅花桩,一个如九天之上照耀八方的小太阳,岂止是霄壤之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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