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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哲挫腰前扑,剑危极险极地惊顶而过,生死间不容发,从剑下抢入对方怀中了。
不容许看守有反击的机会,他冲势凶猛无比,“蓬”的一声撞个正着,将看守扑倒在地。
看守在这种危急关头,仍能用剑把狠狠地击在柴哲的左肩上,几乎击中颈根,力道甚重。
柴哲受得了,左手上伸扣住了看守的右腋窝,大指顶人攒心穴,右手扣住了对方的咽喉,以免看守发声呼援。
看守仍能在被扣的刹那间,奋力一翻,将柴哲反压在身下,左手紧抓柴哲的双目。
可是,柴哲脑袋紧紧地抵实对方的胸膛,双手真力发如山洪,十个指头像钢爪,愈扣愈紧。
看守终于不支,蓦地昏厥,腋下的攒心穴如果用劲不当,伤了穴道立可致命,昏厥已是最轻的了。
柴哲将看守掀翻,一跃而起,拔出藏锋录匆匆砍断众人的铐链。
哑灾与双环跳被制,小意思,在古灵的示意下,他解了众人的穴道,急急地说:“快走,向西南循原路退。”
端木长风拾起看守的剑,猛地刺向看守的心口。
柴哲手疾眼快,一掌将剑拍偏,低叫道:“他们没伤了你们,我们也不可伤他们的人。走!”
端木长风居然听话,随着古灵悄悄撤走。
奔出十里外,端木长风首先支持不住,古灵下令歇息,先恢复体力再说,再拼老命奔逃,必将力尽而倒。
柴哲依然精力旺盛,古灵与众人诚恳地向他道谢,只有端木长风神情懊丧,内心有愧。
“梭宗僧格呢?”柴哲向古灵问。
古灵将八爪苍龙纵走梭宗僧格的事说了,苦笑道:“那番人地头熟,哥儿大可放心。只是,咱们的兵刃及行囊全丢了,天寒地冻,荒山野岭数百里内不见人踪,今后咱们可能埋骨雪地,不冻死也得饿死,请问哥儿有何打算?”
“咱们先躲上一躲再说。”白永安建议。
柴哲摇摇头,苦笑道:“躲不掉的,雪地上不可能不留下脚迹。他们有粮,咱们却只有来时带着的一份吃食,分开来只够六个人一餐之需,他们会追得我们力竭而毙。”
“那么,我们绕道往回走……”
“往回走同样会被追上,到毕拉寺需要两天,足够他们从容追逐了。目下唯一的希望,是黑蝴蝶那些人占上风。不然的话,咱们只好逃向星宿海,垦宿海有番人,不需两天便可赶到,只消找到食物,咱们便不怕他们了。”
“好,那就到星宿海。哥儿,黑蝴蝶那些人……”古灵问。
“他们不知为何,也走上了这条路。是小便放意在路上留字,指出八爪苍龙的埋伏区,让他们鹬蚌相争,小可方有救人的机会。”
“据八爪苍龙说,有人在他们先前的设伏区留字警告,共有两个人,猜想是昆仑双圣,会不会是你弄的玄虚,吓走了他们?”白永安问。
“决不是昆仑双圣。”柴哲断然地说。
“那……那又是谁?”古灵问。
“小侄始终跟随在附近候机救人,不敢胡乱走动,所以并不知其他的事。据小佳所知,在附近决不止两个人。”
“那……”
“小侄在追踪期间,曾多次发现有人在后跟踪,以方位和现状的情形猜测,决不止两个人。假使是昆仑双圣。他两人岂肯轻易放过我们?据我猜测……”“会有谁暗助我们?”杜珍娘抬着问。
“闵老人六位神秘客。”柴哲用相当肯定的语气答。
“会是他们?咱们与他们……”
“他们为何一再相助,无法臆测。但昨晚他们在崖上阻止昆仑双圣,却是千真万确的事。”
“他们能击败昆仑双圣?不可能的。”古灵说,接着解释道:“在索克图与番人拼搏,他们六人并不出色,表现平平,只能勉强拦阻番人而已。”
“昨晚的胜负,我们无法知道,当然也可能是昆仑双圣占上风,追逐他们远走,我们方能脱身。小侄对耳力有自信,昨晚在崖顶发话的人,确是闵老人。该走了,似乎有人追来啦!”柴哲悚然地说,火速站起。
他们休息的地方,地势相当高,可看到三五里外的景物。在来路的方向,确有人影人目。
端木长风比谁都害怕,首先向前急奔。
在柴哲将人救走后不久,斗场胜负已分。
黑蝴蝶一群人,在被袭时已经倒了五个,人数比,彼此相当,只多一个人而已。十八个,人中,真正派得上用场的人,仅有四个,那就是九现云龙、云梦双奇、和迷魂仙客,因此黑蝴蝶不得不沿途用威逼利诱的手段网罗人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