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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嘴很利害。”中年人冷冷地说。
“你们又羞又恼,是不?”他不在乎地反问。
“咱们别废话了,阁下贵姓大名?”
“呵呵,在下并不想和你们在嘴上称英雄。区区姓柴,名哲,陕西人氏,年末十八,尚未娶妻,闯荡江湖混饭,在成都杀官差,亡命西番。够了么?”他怪声怪气地答。
“你闯荡江湖多少年了?”
“不到一年。”
“你认识几个江湖名人?”
“老兄,你以为江湖名人肯折节下交我这个无名小辈?未免大抬举柴某了。”
“以你的艺业来说,足以跻身于江湖一流高手之林面无愧色,决非无名小辈,令师定是武林了不起的名宿,阁下能见告么?”
“徒忌师讳,恕难奉告。”
“阁下同来的五位同伴,他们贵姓大名。”?
“咦!你老兄似乎知道柴某的底细哩!”
“你先前所看到的坐骑,是梭宗家的第二号人物,梭宗僧格的坐骑,他已成了咱们的俘虏,他全招了。”
“那你还问什么?”
“他是代火里刺哈布尔传信的人,哈布尔也所知不多,所以必须由你加以供实。”
“哦!原来如此。这几个人我也不太清楚。只知一个姓古,一个姓白,一个姓杜、一个姓文,另一个姓得怪,叫端木长风。他们是成都翻云手李家琪叔侄的朋友,咱们在茂州道上邂逅结伴同行,如此而已。”他信口胡扯。
“翻云手李家琪?哦!这人我认识,是黑道上不可多得的重义气朋友。你要找一些人,有何要事么?”
“听说闻香教的两位重要人物到了西番安身立命,柴某因此想投靠他们,中原已无处容身,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只好在西番安身立命。”
白莲教的人,自称闻香教,不称白莲教,以避免引起官府注意,如果被官府抓住,一律就地斩决,所以不敢公然自称白莲教徒。
“哪两个重要人物?”
“谢龙韬与金宏达。”
“你怎么知道?”
“在下陕西人,与青州近邻,当然知道。”
中年人冷笑一声,阴森森地说道:“世间知道他们两人逃入大漠的人虽然很多,但知道他们逃入西番的人却少之又少。哼!你的消息到很灵通哩!好家伙,在下可得好好逼出你的实情来。”
“咦!你像是知道他们哩!你老兄贵姓?”
“在下当然知道,三年前,在下与谢龙韬是知交好友。在下姓吕,名俊国。”
柴哲心中大喜,却不动声色,笑道:“哦!原来他们之所以进入西番,定是吕兄召请他们的。”
“吕某曾派人促驾,但他们并未到来。”
“真不巧,看来,在下也无法找到他们了。”
“从实招来,你找他们有何用意?”
“在下已经说过了,信不信由你。”
“你的番蒙语言皆可乱真,定然是官府派来的鹰犬。”
“官府派我一个十六岁的人进入西番,岂不是太瞧不起官府了么?老兄,你是他俩人的朋友,居然阻止投奔他们的人,不知有何居心?他两人又不是什么奇男子大丈夫,在下也不一定要投奔他,你老兄瞧着办好了。”
“你这贱骨头不打不会招,来人哪!给他尝尝马鞭的滋味,看他能挺得了多久。”
两名大汉挺身站起,在身旁撩起一条马鞭,冷笑着走近,一个嘿嘿冷笑道:“小子,你招不招?”
“在下该说的都说了,马鞭可不能要柴某胡说八道。老兄,你动手好了。”他泰然地说道。
一名大汉冷哼一声,动手用小刀割开他的衣襟,压住他的双脚。“叭”一声暴响。
马鞭在他的胸肌上开花。
他桀桀怪笑说:“柴某到西番投奔谢金两人,不但要与蒙番为敌,连汉人也成了死对头,甚至谢金两人的朋友也靠不祝算我姓柴的倒霉,生有时死有地,认命啦!
你们有何法宝,施展好了。”
一顿记记着肉的马鞭,在他身上开花,一鞭一落实,只片刻间,他便成了个血人,但他连哼也没哼一声。
美少妇有点过意不去,叫道:“吕爷,不必逼他了,解回山寨,由寨主拷问算了。
明天咱们将与蓝鹃旗的人决战,时候不早,我们得养精储锐,准备明天的拼搏呢。”
中年人点点头,笑道:“云姑娘说得不错,暂且饶他。住手!”
两大汉放手离开,柴哲躺着不动,脸上呈现痛苦的表情,肌肉在抽搐,闭上双目暗中调息。从外表看,他像是昏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