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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长风知道不妙,手按剑把向柴哲问:“是怎么回事。”
“不可妄动!”柴哲叫,转向古灵说:“他们发现咱们是汉人。其实他们不必大惊小怪的,索诺木和哈布尔姑娘早已知道咱们是汉人了。”
果然不错,哈布尔姑娘伸手用汉语说道:“圣僧请勿暴躁,他们不是乌蓝芒奈山的汉人。”
喇嘛不听,用生硬的汉语怒吼:“西番是我们的牧地,汉人滚出去,杀了他们!”
古灵大怒,也大吼道:“西番不是你们的牧地,你们能来,我们也能来,老夫还要杀你呢!”
柴哲赶忙叫道:“大家先别动气,请听我说。沙布伦,你先不要怀有成见,我们仅是过路的客人,无意在此侵占牧地……”“乌蓝芒东山的汉人,初来时也说没有侵占牧地的野心,不到三个月,便将附近百里内的番人杀的杀,赶的赶。你们,全是中朝作奸犯科的亡命之徒,逃至西番逃避中朝的追缉,托庇于西番,却反而恩将仇报,鸠占鹊巢,反客为主,赶杀番人,不杀你们终是祸害。”喇嘛厉声怪叫。
“狗东西!你胡说八道,你想怎样?”古灵怒不可遏地叫。
喇嘛突然用人骨笛向古灵一指,神色诡异,用奇异的声音阴阴地说:“你定然是为首的人,给我跪下。”
怪,古灵突然两眼发直,向前仆下。
端本长风吃了一惊,猛地抢出,但见剑虹一闪,急射喇嘛的胸口。
喇嘛一声怪笑,左手的三梵鼓一挥,“咯咯咯”三声脆响,端木长风前冲的身躯一顿,剑突然下沉,脚下大乱。
哈布尔姑娘向侧一窜,用番语喝道:“梭宗达什,叫你的人动手。”
花甲番目惶然后退,不敢发令。
壮年狰狞的番人伸手拔刀叫:一哈布尔姑娘,一齐动手。”
可是,已没有机会了。柴哲突然大喝一声,宛如石洞里响起一声焦雷,震得众人头皮发炸,耳中雷鸣。
向下爬倒的古灵突然苏醒,挺身暴起。
端木长风神智一清,站正了身形,一声虎吼,再次一剑点出。
“少在主小心!”柴哲大叫。
喇嘛见幻术功败垂成,脸色一沉,人骨笛一振,“铮”一声架开了长剑,笛口一转,突然喷出一股蓝烟。
相距飓尺,端木长风想躲也躲不掉,被蓝烟喷中头面挺剑向侧冲倒,神智立昏。
人骨笛再指向扑上的古灵,蓝烟又喷。
这瞬间,柴哲抓住机会,手一抬,铁翎箭发如电光一闪喝声似沉雷:“接箭!”
喇嘛的见人骨笛已经向古灵指出,铁翎箭却来得太快,想招架闪避已力不从心,“噎”一声轻响,箭射入咽喉,喉破箭入,钉在咽喉下了。
“蓬”一声大震,古灵撞人了喇嘛的怀中,两人同时倒地,都失去了知觉。
柴哲向外侧跃开,避开蓝烟拔剑大吼道:“哈布尔姑娘,你要找一些番人陪死么?
你四个人都被我们暗地制了大道,一个时辰必死,你们要早些找死么?如果要命,快喝退这些番人。”
哈布尔姑娘已看到喇嘛喉上的箭影,知道完了,赶忙用番语叫:“梭宗达什,喝退你的人,梭宗僧格,退回!”
第六章失手得手--------------------------------------------------------------------------------梭宗家的番目,名梭宗达什。达什,译意为吉祥,汉语该叫梭宗吉祥,就是那位花甲年纪的番人。僧格,译意是狮。梭宗狮,是那位相貌狰狞的壮年番人。这家伙已被蓝鹃旗的人所收买,他是梭宗吉祥的堂弟,却愿替哈布尔姑娘卖命,可没将梭宗吉祥放在眼下,目无尊长,不听驱策。但对哈布尔姑娘,却奉如神明,闻声止步。
柴哲举手一挥。文天霸、田永安、杜珍妮,三人左右一分,撤兵刃戒备。
柴哲扬剑用番语大喝道:“梭宗家的头人族主,出来答话。”
梭宗吉祥不敢不出来,越趄着上前说:“汉客,我就是族主。”
“你是族主,我是客人,如果在友好的态度下见面,我该向你献哈达(红巾或绸白礼巾),但目前不行。”柴哲说。
番目梭宗达什惊得浑身发冷,惶然地说:“汉客,清说明你们的来意好了。”
“我已说过,仅是路经贵地,借宿一宵以避风雪,别无他意。”柴哲正色说。
“那……你们却……”
“不是我们要生事,而是这位喇嘛沙布伦要行凶。我相信这位沙布伦决不是贵族的坐家僧,而是蓝鹃旗派来监视你们的人。我们杀了他,我们自会担当,有这位哈布尔公主作见证,你们用不着耽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