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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怪人不悦地叫,怪眼一翻道:“老夫怎可随意往内厢闯?快叫醒那两个睡虫去搬。”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真相早晚会被发现,小哲不再敷衍,说:“他们醒不来了。”
“什么?”
“他们永远醒不来了,死啦!”
怪人一惊,离座走近两具尸体,注视片刻,徐徐转向小哲,目光落在小哲手中的匕首上,再打量厅堂四周,淡淡一笑道:“这两个人是被杀的?”
“正是。”小哲木然地答,回避着怪人的目光。他感到怪人的相貌太过凶恶,怪人的目光凌厉如剑,心中有点慌。
“谁杀的?”
“这……”
“不是你吧?”
“请别管这里的事。”小哲急速地叫。
“屋中只有你一个人?”怪人转过话锋问。
“是的。”
“大人们呢?”
“不知道。”
“你是本村的人吧?”
“是的。”
“荒村小镇,风雪漫天,屋主人是不是干了谋财害命的勾当?”
“你胡说!”
怪人又是淡淡一笑,说:“看样子并不像谋财害命,两人身上有剑鞘,衣裘内穿的是劲装,死状狰狞,八成儿是格斗而死。你还是个小孩子,杀人按理该没有你的份,但你脸上浮肿,手臂系有伤巾,人虽不是你杀的,但格斗时你十九在常”“是的。”
“大人们呢?”
“告诉你不知道。”
“他们留下你挡灾,你有一双健全的脚,为何不走?”
“我不走。”
“你要留在这儿。”
“是的。”
“你想证是明什么?”
“我……”
“证明你胆子大?证明你有勇气?”
“我……”“哦!我明白了,你要留下放火烧屋,毁屋灭迹?”
“你如果不是官府的人,请别管闲事。”
怪人回座坐下,笑道:“要老夫不管闲事,你必须将两具尸体的来历说来听听。”
小哲不愿说,扭头便走。
人影一闪,怪人连人带凳破空射到,叫:“你想走?”
小曹大喝一声,大旅身匕首疾挥。
怪人哈哈大笑,伸手一句,便扣住了小哲的脉门,说:“安静些,小鬼。”
小哲被人擒住,不甘就擒,一腿疾飞。
怪人原是带着木凳追来的,伸手擒人直至得手,始终是坐着的。小哲出脚自保,急攻下阴。怪人的脚左右一分,咧嘴一笑。
“噗!”小哲一脚踢在木凳上,身形一颠。
怪人手一紧,将小哲带倒在地,一脚踏住小哲的背心,桀桀怪笑道:“你如果不说,保证你有苦头吃。”
“老狗,你杀了我,也休想在小爷口中套出半个字来。”小哲顽强地说。
“真的?”
“小爷说话算数。”
“老夫却不信邪。”怪人冷冷地说,手上加了半分劲。
小哲感到手臂疼痛欲裂,被抓处如被火烙,痛彻心脾。但他忍住了,浑身在抽搐,吃力地挣扎。
“你说不说?”
小哲脑袋一扭,一口向怪人抓住他的手咬去。怪人不躲不闪,被他咬住了,像是咬在钢铁上。怪人的手臂传来一阵奇大的劲道,将他的牙齿撑开。
“哈哈哈!你这小鬼顽强着哩!其实,杀一两个算得了什么?告诉我又有何不可?”怪人怪笑着说。
“谁知道你是不是他们的狐群狗党?想探口风,别想。”小哲咬牙切齿叫。
“你真不说?”
“当然不说。”
“老夫要撕下你的耳鼻,挖出你的眼珠来……”“你敢?”大门方向突然传来绿杖翁的冷叱声。
怪人背向大门,猛地旋身。大门已闭上了,冷风仍在厅中流动,门内站着脸色带苍的绿枝翁。
“咦!是你.你还没死?”怪人讶然叫。
“死不了,阎王不收,无可奈何。放了那娃娃。”绿杖翁一面叫,一面走近。
怪人放了小哲,哈哈大笑道:“听你的。难道说,小娃娃与你沾亲带故不成?”
“一不沾亲,二不带故。”
“老毛病犯了,打抱不平罗?咱们坐下谈谈,喝杯酒挡挡寒。看你老兄脸上的神色不太妙,冻坏了么?”
怪人一面说,一面拖张长凳示意要绿杖翁人座。
小哲站起揉动着被抓处,讶然问:“韩老前辈,我爹娘呢?你老人家……”绿杖翁就坐,慈祥地笑道:“你爹娘已到汾城啦!不必耽心”小哲脸色一变,愤然地说:“老前辈,为人谋而不忠……”“哈哈!小娃娃,你竟然教训起我老人家来啦!在新绿北面二十里的武岭集,碰上了令尊的好友吴海光,他足以保护令尊堂平安到达姑射山。老朽去而复来,你感到意外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