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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铜铃眼一翻,冷冷地叱道:“小辈,规矩些,站正了回话。”
逸云置若阁闻,仍往下说:“咦!不但有妖气,还听到了怪声,不是耳病又犯了吧?唉!这年头谋生不易,食不裹腹,以至百病丛生,眼耳鼻心全有病,真该找郎中瞧瞧了。”
怪物忍无可忍,突向前一飘,像电光一闪,便从路中欺至树下,越过两丈余路面,一声冷哼,若无其事地举杖扫出,直取逸云双腿,并冷然叱道:“倒下!”
“噗”一声,倒下了,是树,而不是人,人不见移动,碗口大的小树齐根折断,如被刀削,扑簌倒下了。
逸云也有点心惊,看怪物出杖并不快,也不象用了劲,但擦靴底而过,差点儿被杖扫中,这怪物已深得寓快于慢的心诀哩,同时杖过树倒,杯口粗的杖尾,像是击纸糊的树,轻轻一沾便倒;创口平滑如切,这份功力实非深厚二字所能形容,其中奥秘无穷。
“我遇上对手了。”他心中在轻叫,但脸上神色不动,眯着眼向怪物打量,怪声怪气地道:“咦!这东西是人是鬼?别吓人好不?”
怪物脸色似乎一变,眼皮赂一眨动,这一杖没将人打着,他心中、一惊,本来要发作,随即压下了火气,道:“你终于看着人说话了……”“哦!你是人?我走了眼了,对不起,抱歉。”逸云抢着说。
“你这小畜生言词刻薄尖酸,可恶?你是神剑伽蓝?”
“就算是吧。尊驾高姓大名?”
“老夫姓季,名允炎。”他指着胸袋上的肉瘤,又道:“喏!凭这儿,和老夫这长相,人叫我独角山魈。”
“缺德,明明是人,怎会叫成精怪!不过话又说回来,阁下的长相确不像是人。”
独角山魈阴阴一笑,退回路中,点手儿叫:“小畜生,老夫不和你斗口,来,我给你一次公平的机会,你要不死!\ue11a\ue11a薄拔乙\ue011凰溃\ue0e3绾危俊币菰魄雷盼剩\ue0cf笠〈蟀诘刈吡恕?
独角山魈顿了一顿,哼了一声道:“老夫与两位师兄返回阴山,不再莅临中原。”
“你不助拳武当?”
“胡说!谁管那些欺世盗名之徒的闲帐?”
“好!说得对。是印证呢,抑或是拼老命不死不散?”
“老夫已经说得够明白,不必多晓舌。”
“在下想,你我无冤无仇,尊驾又不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何必生死相拼?”
“你刚才骂得太难听,太刻薄,饶你不得。”
“在下认错尊驾是为武当助拳寻仇而来,故而得罪;在下料错了,愿堂堂正正向尊驾赔礼,如何?”
“太晚了,阁下。”独角山魈断然拒绝。
“没有商量么?”
“没有商量了。”
“好吧,在下只好硬着头皮撑,但尚有一事相求。”
“说吧!这是老夫一生中,唯一慨然应允之事。”
“让在下先打发那九个人。”他指七煞和龙苍二老。
“好,千万别打主意逃跑,”独角山魈退在一旁。
“放心,要逃跑,不会在这儿等你们。”
逸云大刺刺往路中一站,向追生大煞道;“诸位,别来无恙?”
“老夫不与你斗口。”追生大煞傲然地答、“是你们又纠集凶魔与在下为难么?”逸云面色渐冷。
“笑话!咱们七人足可将你分成七块。”
“你大言了,老家伙。”
“绝非大言,你的以气御剑术吓不倒我们。”
“昨天你们恰好在一处,同时出马,不然早该死了。”
“昨天幸而有洛河救你一命,不然早被剥皮抽筋了。”
“说!你们是否亦为武当助拳而来?”
“废话!武当是什么东西?”
“是为争强斗气?”
“你说对了;还为了摄魂魔君太叔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何不对?”
“对。十分对。不必说了,咱们先动手,你们是一起上呢,抑或一个个送死?”
七个人弧形散开,准备动手。追生大煞说:“你有利刃在手,怪不得咱们七人联手,”逸云拍拍腰带上的长剑,淡淡一笑道:“在下的伏鳌剑不在身边,你们放胆上。”
“没人信你的鬼话。”
“呸!姓华的从不证言,你老昏了。”
追生大煞挥手命众人后退,拔出弧形刀,道:“你如不仗神剑,咱们一比一,公平交易。”
“有种,凭你这几句话,华某尊敬你。且稍候片刻,华某与老七还有死约会,瘟蛊七煞,请出来答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