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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云仗剑屹立,沉声发话道:“在下势必人城,谁再敢阻拦?单斗群殴,在下接下了。”
佛因大踏步而上,平静地道:“五大门派的弟子,不会群殴。老衲不才,愿挺身阻止檀越进城。”
“道理安在?”
“为公为私,势在必行。”
“老和尚,你说说看。”
“为公,王命在身;为私,五大门派之人,拦阻不住檀越一个后生晚辈。老衲脸上无光,无法向武林交代。”
“你们绝拦阻不住区区在下。”
“老衲倒愿见识施主的绝学。”
“你一人上?”
“老你惭愧,以大欺小,施主原耍”
“教他们退!”逸云叫。
老和尚挥手,朗声向后道:“各占方位,请勿互相呼应。这位檀越闯人谁的凡地,谁即自行应敌。咱们都是武林正道人士,不可仗人多取胜,有失武林规矩侠义雄风。”
逸云哈哈一笑,朗声道:“在下可向诸位保证,如不群殴或暗中下手,在下绝不伤人致死;不然,休怪在下心黑手辣。”
众人向三方面散去,各守要道严阵以待。
逸云弹剑作龙吟,豪气大发地朗声道:“在下今晚幸会五大门派的高人,看看诸位是否真有侠义襟怀,提得起放得下。大师请。”他向前献剑。
“檀越请。”老和尚回礼,举手虚引。
“有僭了。”逸云说,欺近一剑虚点。
老和尚有心一试少年人的内力修为,杖尾飘然点出迎向剑尖。“叮”一声,两人撤招左移一步,剑杖再伸。
老和尚心中一凛,他感到对方的剑力道毫无,但剑尖却徐徐移开,似乎并未与杖相接一般。双方虽在用礼招,但一点之力劲道仍然惊人,禅杖沉重,竟未将轻灵的剑尖震退,他怎能不惊?
两人左右移动数步,换了三记虚招,老和尚是阻裁去路,逸云则觅机北冲,双方皆不许对方越雷池一步,巧招便不能用了。
三招一过,逸云抢制机先,一声叱喝,揉身扑上连攻五剑,放手抢攻。
老和尚一根禅杖风雷俱发,控制住三丈方圆之地,宛若狂龙闹海,凶猛无比,左荡右挑,五剑皆解。乘势收杖尾杖头,惊雷似的点出一招“毒龙出洞”,等对方斜身切入递剑的瞬间,急变“大鹏展翅”,飞起杖尾;再化“霸王上弓”低杖下挫,左足前移,杖尾攻向下盘,再向上跟进,他连出三招,虚虚实实千变万化,攻势极为凶猛,杖头杖尾紧缠住对方的身影移动,攻向全身每一处要害,看去似乎已主宰了全局,每一刹那都险象丛生、寸寸生险。
逸云知道老和尚功力深厚,菩提禅功已练有八成以上,普通的兵刃已无法近身,他要找机会一击奏效。剑轻,他不愿硬接沉重的禅杖多耗真力,还有许多关卡要过呢,连拆四五招,果然被他找到机会了,老和尚一招“天外来.鸿”攻到上盘,斜砍肩颈,中含点字诀;如果向后退,那狠辣的一点,将令胸前开花。
他不退反进,身形下挫,先出“玉门拒虎”,将杖托离顶门,顺势滑进。
“着!”他大吼。向右前方冲出,剑带起一线火光,从杖底贴杖一带,运神功一拂。
老和尚未料到他胆敢走险,吃了一惊,一着之差,肩以下空门大开,不啻开门揖盗。假使沉杖压剑,可能胸前挨一记狠着;如果用杖头反挑,右手的五个指头,最少也得卖出三根。
他一声大喝,推杖飘身向右后方急退。
“嗤”一声锐啸,剑锋划过左外肩,击破护肩的菩提禅功,割破了袈裟的攀扣,一厘之差,便会出彩见红了。
人影去如电闪,射向挡路的一名大和尚。
“檀越慢来,老衲恭候多时。”和尚叫,一杖捣出。
“着!着!着!”响起了三声叱喝,剑气飞腾,向前涌到。
和尚崩开一剑,错身闪过一招,来人太快了,剑招也太神奥了,第三剑他没机会化解,拂过他的右耳侧,剑气澈骨奇寒;他向左一闪,一招旋风扫叶反扫而出。
可是晚了,人影已经越过身侧,他一摸右耳,谢谢天,还在,只是已有点麻木,好厉害的剑气。
迎面是一名俗装大汉,手中是一把黝黑的巨大铁尺。他是公门中人,铁尺也就是他的兵刃;左腰带上还有一条铁套练,那是锁脖子拿人的巧妙玩意。他老远便叫:“武当铁臂猿宁雄在此,闯啦!”
逸云来势如电,哪能不闯?身剑合一射到,锐不可当,他发狠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