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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食物么?”
“食物倒有。”
“咱们费些工夫,如地道垮了,咱们挖一条通道。”
天毒冥神哈哈狂笑,笑完说:“老兄,你知道这儿距地面有多深?”
“不会超过十丈。”
“见鬼!进入外廊也不止十丈。这儿是殿堂,山势向南斜移;你从外面陵侧通路进入,陵下就是外廊,向内走里余,已进入南峰之下;老兄,你说距地面有多深?”
蓝衫隐士倒抽一口凉气,说:“那……那咱们岂不完了?”
“不见得。当然啦!这里面通道密如蛛网,如果全被堵死,不完也不成。但我相信,花费一些时日,向各处试探,定会出困的。”
“你还打算重整基业么?”
“恐怕力不从心了,我的人恐怕全埋在里面啦?”
“到我的住处去吧!白鹿原是人间乐土。”
“不必了,我该老死在这儿。”
“为何不到江湖走走?”
“山海之王已长埋地底,世间已无我的敌手,何必在莽莽江湖鬼混?我该珍惜羽毛,保全此生令名。”
“你错了,目下江湖大乱,高手辈出,该到江湖一震雄风了,我不相信你是自甘寂寞之人,也不愿与草木同腐,是么?”
“免了!日后再说吧,”
两人赂加拾夺,沿通道急走。天毒冥神手中,有一颗鸡卵大的珠子,发出朦胧的青芒,象是磷石,光芒不强,但可分辨丈内之物。
走了二五十丈,共绕了五条残破的通道,左折右盘,中间共救了五名重伤的大汉。天毒冥神吩咐他们先到大殿休养,找到出路后再带他们出困。
虽则大部地道已经堵死,但仍有空气流通,可见这地下宫殿建造之巧,也定然有特殊的通风设备。
两人一面走,一面搬动土石,清出可以通过的道路,不久到了一处半倒的石室旁。
天毒冥神正在搬动一方巨石,并未注意石室。蓝衫隐士不经意地向室中探头一看,瞥见一道朱漆木门,门已支离破碎,可以看到门后的通道。
他忘了天毒袂神不可乱闯的嘱咐,信步向那儿掠去,足一点室中石板,纵向破门。
天毒冥神耳目极灵,身后衣袂飘风之声,他倏然回头,突然大叫道:“伯升兄,快退!”
可是晚了,蓝衫隐士已落下门边,“轰卤一声,脚下一沉,两边石壁受震,轰隆隆暴响中,垮下了。
天毒袂神退得快,可是隆然之声此起被落,烟尘滚滚中,他只感到脚下一虚,也随着沙石堕下了坑底。
幸而他身手超凡人圣,提气轻身在沙石之上堕下,降下两三丈,突见壁间现出一间尚算完整的石室,便手足齐拍,人已穿人石室中。
接着烟屑四起,上面洞壁纷纷倒塌,将石坑掩埋住了,声势惊人。
天毒冥神惊魂初定,高举明珠沿石室的另一端通道,一面走一面说:“老段这次准完了,地层已松,他却乱闯,不死何待?我欠他一份情,该早告诉他的。”
正走间,前面突发现了足音。他焕然站定,喝道:“谁在那儿?”
足音倏杳,有个苍老的嗓音在前面转角处叫:“谁?报名。”
天毒冥神一听便知不是自己人,沉声道:“阁下是谁?为何不先报名号?”
“不适之客。你是不是陵墓主人的手下?”
“你是由东南角侵入陵墓的两个人?”
“正是,阁下是谁?”
天毒冥神徐徐举步,取下了背上的降魔杵,冷哼一声,徐徐发话道:“你们知道冥神佳城的规矩么?”
“当然知道。”
“你们不怕埋骨冥城?”
“老夫与陵主马老兄有交情。”
“为何不先一日投贴?马陵主不认识你们。”
“见面自会知道。”
“你给我滚出来。”
“尊驾是淮?”
“鏊齿之殿,冥神佳城的主人。我,天毒冥神马骏。”
人影乍现,转角处现出了衣衫破碎,狼狈万分的左曲老,站在那儿呵呵一笑,说:“呵呵!骏老,久违了,别来无恙,太久了?可认得贺兰山施威么?”
天毒冥神迫近至丈外,屹然而立,冷笑道:“果真是不速之客,二十年了,你的左手还没医好?”
“见笑了,骏老,再次打扰贵陵,恕罪!”
“左残废,老夫记得,早年你在老夫面前,似乎并不敢公然呵呵狂笑哩!你那兄弟施猛呢?”
“呵呵,中了你的埋伏,永埋地底了。不错,早年施某有求于你,不得不小心下气……”“如老夫所猜不错,这次你来,仍然有求于我。” ', ' ')